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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你到底……要怎样?”她受不了的问,不愿时刻活在生死边缘。“若是可以,请你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放我走,好吗?”

  “放你走?”水承敛冷笑一声,抿紧唇瓣,“绝无可能。”

  “你!”白椿槿就知道自己真是枉做好人,没事救了他干啥?他还不是个不知何谓感恩的妖?她竟一时心软救了他,让自己跌入更坏的境地!

  “不是你,是水承潋!”水承潋比她更凶的纠正她的叫唤,擒住她手腕的手毫不怜香惜玉的加重力道。

  白椿槿抑下喉间的痛呼,改口,“水承潋,你到底放不放我?!”

  何必硬要她唤他的名?她不过是他手下的“玩物”,怎么唤他他何必在意?

  “不放。”水承潋的唇扬起恶劣的弧度,张狂的笑着,不一会儿,他的笑容逸去,一个使劲便将白椿槿拉入怀里,洞里的光亮在同时间熄灭。

  他的胸膛广阔,白椿槿被他强硬的抱着,一时间失了反应能力,鼻间嗅进他淡冷的气息,觉得骚动的心缓缓平静下来。

  未久,洞外传来窸窸窣窣细语声——

  “在哪里?在哪里?”

  “在这附近没错,还有残留的气息在。”

  “人呢?”

  “别蠢动。”

  “咱俩循气味而来,这分明是蚣蟆的气味没错,可他人呢?”

  “不见他的人,不代表他不在这儿,就怕他躲在暗处。”

  “他的伤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复元,咱们几乎杀了他。”

  “可咱们的确感受到他的气了不是吗?”

  “是。”

  “咱俩绝不能对他掉以轻心,继续再找。”

  谈话声远去,但水承潋却怎么也不肯放开白椿槿。

  她身上有股干净的味道,可他辨不出那是何味儿,总之,比适才她身上混乱成一团的气息好得太多。

  方才,他瞧见她耳上的耳环,便自上头捉出茵草的气息;不知怎的,他觉得白椿槿身上有茜草的气息,说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是以,他捉住耳环,注入自己的气,驱散茜草残留的气味。

  之后,他才觉得染上自己气息的白椿槿顺眼很多很多。

  水承潋抱着她,感受到她的鼻息轻缓地吐在自己胸前,透过衣料直抵他心窝,让他觉得温暖。

  不自觉地,他更加揽紧她,想将两人的距离缩到最短。

  她的身子暖暖、软软的,好舒服。除了水之外,这是水承潋第一次在“活”

  的东西上头感受到那与水相同的感觉。

  不想放手。于是他自私的忽略白椿槿的感受,紧紧地禁锢着她,想借此霸住那舒适安心的感觉。

  怀里的白椿槿挣扎了下,幽幽的噪音传入他的耳内,“你……水承潋,你抱得我好痛。”

  “痛?”为什么会痛?她又没有流血。不懂控制力道的水承潋压根儿不知道自己的气力对她而言是一大负担。

  “你的力气……我快窒息了……”白椿槿的挣扎微弱,语音微颤,活似被捉上岸的鱼儿般苟延残喘。

  水承潋心起波澜,稍稍放松力道,白椿槿的身子不再僵硬,反而更朝自己倚来。他扬起嘴角,好玩地缠起她的发丝,她的发比自己的稍短也柔软许多,触感很好。

  他挑眉,盯着白椿槿的发,首次发现原来人类之中有这般奇特的人存在,不知为何,他不想放开她,他要留她在身边,直到自己对她不感兴趣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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