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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我好喜欢,谢谢!谢谢玦哥哥!”单燏将头上的发钗取下,然後背对苍挹玦,“玦哥哥,你为我插上可好?”

  “嗯。”苍挹玦拿过发钗,替她插上,和狻猊对望一眼,後者朝他扮鬼脸,向他竖起了大拇指,就在苍挹玦不明所以之际,即听闻它开口——

  “看到发钗就想起小燏那支考虑了半年好不容易不定决心去买的发钗,结果那天钱袋被偷,没捉到小偷还惹得一身气回家——”

  “小猊,我撕了你的嘴。”单燏听狻猊重提这事,很是生气的想扑上去,但她的腰教苍挹玦给环住,拉向他。“玦哥哥!”

  “小猊,然後呢?”苍挹玦听出意味来,是以叫狻猊继续说。

  “然後她就坑了防碍她追小偷的那个人两百两。”狻猊暧昧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来去去,好不快活。

  “是我?”苍挹玦几乎是肯定的问。

  原来那日单燏那样气愤不只是因为他害她追丢小偷,还书她失了购买发钗的机会。“那么……那支钗……可是已被别人买走?”

  这话是对著单燏问的。

  单燏先是瞪眼狻猊,然後回道:“我不知道,因为後来发生很多事,就忘了要去看钗是否还在了,不过我现在有玦哥哥的发钗啦!我好高兴。”

  苍挹玦转过单燏的身子,低首看她,“你以後看到什么,想买就先买下来,可别再考虑个半年。”

  “才不,买东西的时候最忌冲动了,当我是商人时,我当然希望客人冲动些;可当我是客人的时候,我就会考虑很久——这样东西是否值得我买?我买了之後会不会後侮?它是不是可以让我喜欢很久?以上条件都具备了,我才会下手买的,考虑半年算是正常的了。”

  “你真是一个标准的商人。”狻猊哈哈大笑。

  “再说,你再说,别以为你现在有玦哥哥当靠山我就不敢教训你——”单燏挽高衣袖,露出半截手臂,苍挹玦见状,连忙将她的衣袖拉回,再次环抱住她的腰,不让她妄动。

  “玦哥哥!你太宠小猊了啦!”单燏跺脚。

  “我不是宠它。”苍挹玦笑了笑,声音渗入过多的不自在和沙哑。

  “阿苍是想吃了你啦!”狻猊再次哈哈大笑。

  原本毋需言语的美好情境全教这杀风景的狻猊给破坏了。

  “闭嘴!”这回两人皆异口同声的要它住口。

  一个大浪交替,船身备受影响的上下左右大晃了好几下才平息。

  “燏儿,你还好吧?小猊呢?”苍挹玦抱著单燏跌倒在地,而狻猊及时捉住绳子,除了全身湿透外,也平安无事。

  “我没事,死水、臭水,一看到水就想起水承潋那死家伙,没一个可爱!”狻猊指著浪涛滚滚的河面大骂。

  “我没事,玦哥哥呢?”单燏在苍挹玦的保护之下毫发无伤,只除了被浪打湿全身的衣物外。

  “没事。”苍挹玦低头微笑,见著单燏衣料湿透,服贴在身上,心一晃,连忙咳了好几声,让她先站起身,自己才跟著起来,视线定在单燏教水洗过的俏颜上,完全不敢往下瞥去。

  “当当”两声,两人的怀里各掉下一块玉,单燏弯身将之捡起,摊放在掌心。

  “咦?”

  “呃?”

  “好像喔,这两块玉长得好像。”狻猊也凑过来看热闹,指出这两块玉的相似处。

  “对吔,真的很像。”单燏动手将它们接连好。

  结果大小有差的玉相符相契,成了一块完整的玉琮。那是块刻有纹饰的小玉琮,两者的纹饰相合,显示其原来是一个玉琮,後来不知被何人切成两块,其心思之巧,若不是它们同时掉出来,又同时比对,恐怕不会知道。

  “这玉……是我十一岁生辰,爷爷送我的,他说是护身符。”苍挹玦也相信那是个护身符,於是一直戴著它。“还有,我爷爷说这玉会领我找到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那时我不相信,现下我还真有点信了。”

  由於玉做为服装坠饰时,是有祛凶避邪、护身符的意义,是以无人怀疑它会另有他用,更无人会怀疑这玉是否还有失落的另一半。

  “这是我从小戴到大的,我还曾经问过爹亲,为什么不买大块一点的给我,要给我这么小块的?原来他根本没有买,是拿人家断掉的那一小截。”单燏看著那玉琮,心情很是复杂。“爹亲也真是的,要拿也不拿大块的那个,为何拿个小块的给我?”

  “好巧喔,会不会是阿苍的爷爷跟小燏的爹有交情啊?”

  “我出生的时候家境还很不好呢!爹尚且不是个大宗的香商,才刚起步,哪可能结识玦哥哥的爷爷?!”

  苍挹玦拿起原本属於他的玉,挂上单燏的脖子,再把原本属於单燏的小玉收进袖袋。“喏,由我给你也是一样的。”

  “我爹该不会偷了你家的玉吧?”单燏忧心忡忡的看著垂在胸前的玉。

  她担心的是未来的亲家爷爷会对她印象不佳。

  “怎么可能?我看这两块玉切口平齐,怕是有人刻意将玉琮切成两块的。”苍挹玦倒是不在意,一块玉琮能代表什么?至多能代表他和单燏的缘分极深,两人在尚未结识对方之前即已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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