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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是以对他们而言是风花雪月之物的薰香炉,不是必需品,即便有,数目也不会太多。

  “是。”单燏起身二顺,用眼神命令苍挹玦也得跟上来帮忙。

  “单夫人,请让苍某也同单姑娘一道前往,略尽棉薄之力。”苍挹玦起身。

  “也好,劳烦你了,挹玦世侄。”瞧著女儿和苍挹玦,单夫人只觉得这双儿女很相配,丈夫总算是为单燏指了门好亲事,先前下揭穿的用意在於希望他们能真心喜欢对方,而不是因为婚约的关系。

  挹玦世侄?单燏听见娘亲亲密的称呼著苍挹玦,横了苍挹玦一眼,率先走出厅外,娇小的背影挺得直直的,说明她心头的怨忿之火有多旺盛。

  苍挹玦得到允淮,才要快步追出去,即被林捕头给叫住。

  “你……好生眼熟。”林捕头盯著苍挹玦,皱起眉头。

  苍挹玦和单燏两人同时一惊。

  一个止住脚步,回身等在外头走廊不住地观望:一个停步展露笑容,抱拳打揖。

  “差爷,我们上回在单家铺子里打过照面。”

  “噢,你是那个同单小姐谈生意的苍公子啊!”林捕头记性甚佳,经他一提,立即回想起来。

  “差爷记性绝佳。”苍挹玦颔首微笑。

  “林捕头呀,奴家等著苍公子当帮手呢!”单燏生怕节外生枝,连忙说道。

  “好好,苍公子,你去吧。”林捕头暧昧的眼神在两人之间交替著。

  苍挹玦终於得以脱身,和单燏一道离开。

  “单夫人,看来府上近来要办喜事罗?”林捕头自以为聪明的笑问。

  “林捕头,这事儿还得咱家燏儿点头答允呢!奴家可一点儿也不敢为她私自做主。”单家独特的家风在泉州亦是出了名的。

  可惜两位长辈完全想错了方向。

 

  “糟!怎地黑云在屋顶上头盘据呀?!”狻猊指著天大喊糟。

  “小猊,别乱说话!”单厢双手捧著香炉,由於同行的还有单红和苍挹玦,她将斥责声压低到只有苍挹玦听得见。

  “小燏,气愈来愈怪,真的要小心呀!”狻猊忙著警告,却说不出所以然来。

  “什么气?本姑娘的气正旺,你想尝尝是吗?”单燏眸一眯,险厉的气息显露无遗。

  表明她都尚未同它算帐,它还敢出言搅乱引

  “单姑娘,不妨听听小猊的话,我相信小猊这么说是有凭据的。”苍挹玦知道她正在气头上,可瞧狻猊急慌慌的模样,也知事情的轻重缓急,即便不愿意火上加油,还是开了口。

  “还说!要下是你,它会到处乱跑吗?”单燏现在谁的话都听,就是下想听苍挹玦和狻猊这两人的话。

  “单姑娘,我知道你心头火气正盛,但事有轻重缓急,待这事过後,你要打要骂,苍某都毫无怨言,只望你冷静下来,一会儿咱们还得面对偏厅的阵仗。”苍挹玦缓缓拧眉,但知道自己不能随单燏起舞,他们两人之中必须有一人是冷静的。

  这个时刻,吵嘴无益。

  “哼!”单燏也明白苍挹玦说得没错,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近来风声日紧,总觉得有颗大石直压著,却寻不著来源将之踢除,而林捕头找上门,又说了那番话来搅乱她的心湖,加上苍挹玦和狻猊不在她预期之内的出现。

  乱!好乱!

  单燏深觉自己认识苍挹玦後,日子开始不好过。

  愈想愈专心,单燏没注意到自己踩踏的已非回廊,而是连接偏厅的一扇拱门,一个下注意,脚下一空,才稳住自己,又绊到门槛,整个人往前一倒——

  “哇!”她惊叫一声,手一松,怀里的香炉全数扔地。

  “啊!小姐——”单红见状尖叫著,手忙著掩面,把香炉也给扔到地上。

  “小心!”苍挹玦为了救她,也跟著丢掉手里的香炉,揽住她的腰,解除了她与地面相亲相爱的危机,而单燏因力道的关系无法站稳,又往苍挹玦怀里撞去,所幸这回苍挹玦有所准备,站得稳牢。

  一时,两人形成相拥的姿态,心跳相合。

  “你没事吧?”苍挹玦低柔而渗满关怀的嗓音自头顶传来。

  单燏惊魂未定,以为这次自己不摔个破头也破皮,势必痛上个十天半个月,没想到这苍挹玦倒挺有用的,手长脚长动作快的救了她。

  “没……没事。”单燏耳朵听著他渐渐平稳的心跳,觉得心头那块大石也跟著减轻。

  她漫应一声,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手却只是抚上他的胸膛,使不上力。

  “哇——瞧瞧!瞧瞧!本大爷不是才耳提面命吗?现下果真教本大爷料中!”狻猊的叫声打破两人之间的旖旎。

  她和苍挹玦同时一个推开他的胸,一个握著她的臂轻轻拉离,两人四眸相对,久久不能言语,好像被下了什么迷咒似的,身子相离,眸光却交缠著分下开。

  “发生什么事了啊?”单夫人和林捕头闻声出来。

  “没事,女儿差点跌倒,幸得苍公子相救。”单燏回过神来,扯出个僵硬的笑容来。

  “香炉……”单红的一声低叫将他们的注意力全拉向散落一地的香炉上。

  吓!单燏和苍挹玦同时变脸,见林捕头拾起最靠近他的一个香炉——那是狻猊的“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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