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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济清一旦决定的事,鲜少有人能更动他的心意。

  向湛云也明白这一点,在知道自己力劝无效后,他只能将闷气往肚里吞,冷静下来的脑袋第一个想到的问题是——

  “小耀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莫名其妙让个女人住进来,辛起耀不起疑才怪!何况他现在人就在家里。

  辛济清一愣,但飞快地掩去这抹怔愣,难得无措的说:“我没想到。”

  他就知道!向湛云翻翻白眼,“你好好想想,毕竟小耀的想法比水倾染那女人来得重要太多。”

  至少在向湛云心目中,辛起耀和辛济清的快乐与否绝对是比水倾染“恢复”

  记忆与否优先N倍。

  “还有,水逸灵那个女人那边你要怎么交代?”水逸灵那女人六年来未曾稍减的企图心,向湛云看在眼里,明在心里。

  “我不需要向她交代任何事。”辛济清皱着眉,不知道向湛云为何会突然提到水逸灵这号在他心中除了是水倾染的姐姐外再无瓜葛的人物。

  “别忘了她是水倾染的姐姐,这六年来她可一直没有从我们的记忆中消失过。”

  每年一次长达三个月的“出差”,任谁也忘不了。

  “那又如何?”他和水倾染之间不需要再插入双方的家庭。

  “不如何,只不过提醒你得注意一下。”向湛云可没辛济清那般的被“找到水倾染”这件事情蒙蔽,而忘却其他变因。

  坐在沙发上的辛济清低俯着身,手肘搁膝,右手拿着摘下没戴上的眼镜,未置一语。

  向湛云瞥眼辛济清,拉开书房的门,正好撞见站在门外来不及躲避的水倾染。

  水倾染将他们争执的内容听得一清二楚,明白眼前这位名叫“阿向”的男子对她的评价很低劣,但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他。

  只是四自交接的瞬间,她被他焚烧着火焰的黑眸瞪视得有些难以招架。

  “啊……”下一刹那,水倾染手腕一痛,整个人被个力道推上书房门外的墙上,她睁开不自觉合上的眼,又对上向湛云那张充满火气的脸庞。

  “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再伤阿济和小耀一根寒毛,我一定不会轻饶你。”向湛云字字句句满是对挚友的护卫以及对水倾染的不信任。

  水倾染微启唇,想要反驳,但向湛云没有给她机会,说完他要说的话,他人就放开她,转身下楼去。

  她背紧靠着贴有暖色壁纸的墙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我到底是……是什么样的人?”唇瓣微颤着逸出自问,水倾染听到他们的争吵,再加上向湛云对自己的恶声警告,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没有人给她答案。

  书房透出的光像引路的指标,让她情难自己的推门而人,赤脚踩踏在原木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地走到动也不动的辛济清身边。

  她偏首打量他,眼泪又像关不住的水龙头般溢满眼眶,看他这样,她的心好痛,好痛!

  你是意识到水倾染的存在,辛济清缓抬首,迎上她盈满水气的眼眸,没有戴眼镜的他,看来像是卸下盔甲的斗士,带着些许迷茫与失落,她的双手自动环上他的颈项,将他拥进怀里。

  辛济清一呆,眸里闪过无数种情绪,最后残留的是——放任。

  他的手环抱住她的腰,将脸埋进她的怀里,放任自己。

  这一刻,他什么也不愿意多想。

  现在这个水倾染的抚慰动作是她刻意做出的也罢,是无心的也罢,他只想好好感受一下她真实存在的感觉——即使内心仍然对她抱持存疑。

  “你可以留下。”辛济清突然推开她,以快捷的速度戴回眼镜,回到他原先冰冷淡漠又不失礼仪的态度以及口吻。

  水倾染则讶于自己竟然会主动抱住辛济清,她甩甩头,想甩开辛济清推开自己那瞬间心头的纠结与怀里的空虚感。

  “我没有理由留卞。”她突然很害怕知道“自己”。

  她想逃离这个地方,尤其是这个知道她的男人。

  “你是我的妻子,我没有签下离婚证书,因此我们在法律上仍是夫妻。”辛济清起身走到书桌后,拉开抽屉取出一张保存良好的薄纸,刻意她在眼前扬了扬,让她看清楚上头那几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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