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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该。”祁晴颔首赞同,“但起耀的情形是太过,你看过他笑吗?”

  “笑能当饭吃吗?”这东方女人讲的歪理,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反驳。

  “笑是心灵的良药,是快乐的导引,我想你不会懂吧?因为你死绷著一张脸,看起来就像几百年没笑过一样。”祁睛不带脏字的讽刺向湛云。“小起耀才几岁,我就可以预见他未来的模样。”

  说到“未来”二字时,她还有意地上下瞟著向湛云。

  向湛云场高眉,从没看过有女人这麽不分青红皂白的,若是同她一般见识,自己的格调都跟著降低好几格。

  “女人,你确定你是幼稚园老师吗?”到最後,向湛云已不愿意“尊称”祁晴为老师。

  他为全世界被她救到的小朋友感到不幸。

  亏这儿还是纽约上流社会孩子念的幼稚园,竟然出了这麽一个不能明辨事实的“老师”。

  “怎么?你不相信啊?”祁晴个头虽小,但嗓门绝对不小。

  “我相信。”可能是幼稚园需要女恐龙来吆喝那些不听话的小孩吧!

  向湛云只要一想到祁晴双手擦腰大吼的模样,眼角不由得微弯,心情也跟著轻扬起,讽意甚深的扬唇。

  “哼。”祁睛不领情的别过脸,将视线投注在自教室里头奔出来的小小身影,尔後脸色一正。“辛先生,我真的诚心建议你得好好了解你的儿子,我不清楚你们家庭的问题,但假如事关起耀,我会很乐意帮忙的。”

  向湛云低头看她,若不是见她神态认真凝肃,他真会当场赏她三个大笑以示“敬意”。

  他微牵唇角,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带著些许高傲嘲弄的深邃眼眸,使他原本端正的五官加添一抹傲然。

  “有句中国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起耀跟我之间的事,不是你能管的,你别惹祸上身。”撂下警告的话语,他重新戴上墨镜,朝辛起耀走去。

  一大一小的身影随即消失在门口。

  祁晴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面对她的是空旷的游乐场,陪伴她的是轻扫过的风尘,以及她渐次高张的怒焰。

  “男人都是笨蛋,尤其是你!”祁晴的人生中,只遇过两个好男人,其一是她父亲,其二便是高中时的邻家哥哥,乔斯·汉登,可惜一个有老婆,一个远赴洛杉矶念书创业,至今未归。“去他的,你算什么为人父亲啊!”

  回应她的,只有回音。

  “去他的,她以为她是圣母玛莉亚啊,劈头就对我讲一堆教育问题,也不搞清楚谁才是起耀的父亲,难道因为我今天倒楣玩牌输给你就活该被当成你儿子的父亲代替你被教训啊!”

  “啪”的一声,向湛云一进办公室就往满是蓝图的办公桌上重拍,等到办公桌後的人抬头,才开骂。

  长相斯文,戴副眼镜,黑发黑眸,任他骂的男子便是辛起耀的父亲辛济清。

  辛济清被向湛云没头没尾的漫骂骂呆了,愣愣的看著气愤难消的他,与他大眼望小眼良久,才清清喉咙问道:“敢问是谁惹火了向大建筑师啊?”

  向湛云不是容易生气的人,通常是因为一整天连续不断的大事小事累积下来,他才有可能爆发。

  “全世界!”没想到因为玩牌,今天成了他这个月最倒楣的一天。

  连九一一他都不觉得那是倒楣日,因为那是全国乃至全世界的灾难,不只他一人倒楣。

  在他带回辛起耀後,车子竟然莫名其妙抛锚,害他多花了计程车钱跟修理费,那辆BMW的修理费,一想到他就心痛!真够他X的倒楣。

  不过,反正这辆车也该换了,跟家里要点修理费和一辆新车,才不会“辜负”他们对他的“期望”,省得他们以为他最近变乖了,不好好扮演“败家子”的身分,搞不好下一刻就被逮回台湾。

  辛济清有先见之明的先收好桌上那堆蓝图,将桌上型电脑的萤幕关掉,再将笔记型电脑的萤幕合上,然後请秘书为他们倒两杯咖啡进来,“先喝杯咖啡吧,有事咱们慢慢聊。”

  反正他也需要离开那些数据一下,省得脑袋被数字与程式吞噬。

  “不必,只要下次别叫我去接你家小鬼就行。”向湛云趁著自己的设计图完成之际,大方地跷著二郎腿,等著辛济清这土木技师算好钢骨结构便交差。

  “某人玩牌输我,又丢给我一堆设计图害我算得天昏地暗,请某人去替我接一下小孩,回来竟然还朝我这苦命的技师发脾气。”

  那位“某人”大刺刺的喝起咖啡,为咖啡的烫口而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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