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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他笑了,面容里揉着情欲和柔情。“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这时候,在他身下的是个普通女人,一个有情有欲的女人,为他呻吟、为他喘息的女人。

  木蓝懊恼的让着推开他,他从背后抱着她,一只手臂揽着她的腰,一只手臂往前覆住她的浑圆,听到她的娇喘和挣扎,直到无力的只能任他圈在怀里。

  “别……别那样……”她徒劳的想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胸前挪开。

  他的手略一施力,另一只手从腰爬上来覆住她另一边的浑圆。

  “不……不要。”她喘口气,困窘得快死去了。

  “我要。”他低吟。

  他的舌轻舔着她敏感的耳垂到脖子,她被他困在怀里,只能无助的颤抖。这男人,用一种强悍的方式占据她的身体,连她的心也一并掠夺了。

  “木蓝……”他叹息了,声音在她耳边徘徊,久久不散。

  木蓝,是她的名,她是他的丫头,是他心爱的女人,而另一个名字就让它永远的沉睡吧!

  隔天,单府来了一个陌生的访客,是一个温文儒雅的男子。

  “大哥,这位是杨书文,是新上任的扬州巡抚。”单子敬介绍着。

  “久仰单家大少爷的名字,今天有幸前来拜访。”

  单子瑾心里惦量着,从来人的声音听来,是个器宇不凡的人,只是这人来得突然,不知为何,他心里升起了警戒。

  一阵寒暄后,杨书文直接说明来意。

  “今天冒昧来访,是想寻找一名女子,她的绣工出色绝伦,久闻单家布坊名冠天下,不知道她会不会在单家绣坊?”

  单子瑾心里蓦地一动。“是什么样的女子?”

  “她的容貌娟秀,一个人孤苦伶仃……”

  “她和杨大人是什么关系?”单子瑾绷着声音问。

  单子敬奇怪的看了他大哥一眼,察觉到单子瑾声音里的紧张,他不禁心一沉,想到那个谜似的丫头。

  “实不相瞒,她是我自小订亲未过门的妻子,于一年多前失去了消息,我这才四处寻找她。”

  单子瑾脸色一沉,双手成拳握得死紧,冷淡道:“我府中没有这个人,你请回吧!”

  “单大少爷,我昨日见她往单府里来,她应该是府里的人吧?”杨书文冷静地道。

  单子瑾冷笑一声,仍是不动声色。“我府里的仆奴丫环很多,却没有一位如杨大人所形容的女子。”

  单子敬呵呵笑道:“杨大人,我府中确实没有这个人,你若不信的话,大可以进去搜查。”

  “单二少爷真爱说笑,杨某并不是要搜查犯人,而是寻找未婚妻,又怎能如此冒犯?既然二位说没有,我杨某自然信了。”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毛病。

  “杨大人的未婚妻又怎会流落在外?”单子敬一派温文地问道。

  杨书文深叹一口气,忧愁流露在眉梢眼底。“我们原订在去年完婚,但——”

  随着推门而入的声音,进来一个娉婷的身影,单子敬心中大喊不妙,但木蓝已端着茶水进来。

  “缭绫……”杨书文失声大喊。

  一声巨响在她脑里炸开,她手中的茶盘应声掉落,哐啷一声,碎片和茶水散落一地,木蓝的脸色煞白,像见鬼似的盯着杨书文。

  “缭绫,你果然在这里,我找你找得好苦!”他一脸的激动,走到她身边正要握住她的手,她已回过神来,幽冷的眸子让他止步。

  单子瑾面色也变了,表情决然。“木蓝,你过来。”

  她迈着僵硬的脚步,站到单子瑾的身边,他摸索着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指冰冷的让人心惊。“杨大人,木蓝是我府中的人。”

  杨书文面色愀变,死盯着他们两人交握的手,呼吸加重了。“缭绫是我的未婚妻,又怎会是你单府的人?”

  一道凌厉的目光射来,握着她的手蓦地加重了力道,但她茫然的没有感到痛楚。

  “缭绫,你告诉他们啊!”杨书文催促着。

  当年,在她听到他的消息时,她的心就死了,他斩断了多年的恩情,而她也决定一手埋葬了过往。

  “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

  杨书文脸上满是错愕与不敢置信。“为什么?缭绫,为什么……”

  她垂下眼睑,冰凉的手里感受到温热,单子瑾的手紧紧的握着她,手心着开,不知道是谁流的。这时,她才悠悠的抬起头,这里没有满山的桃花林,没有一对天真的小儿女,这里是单府,握着她的手的人是单子瑾,不是杨书文,不是那个她原以为会相偕白头到老的杨书文。

  是了,她已是无心的人,那一天,眼见他的花轿经过她家的大门,去迎娶另一名女子时,她像个游魂似的走到西湖……

  就在那天,她已经死了,埋葬在西湖了,现在活着的人不是缭绫,而是一个新生的人,名唤木蓝。

  “缭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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