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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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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次……住院的时候,主治医生就是那位唐小姐,她是仁心医院急诊部的,医术很好。” 大家面面相觑。显然,医生和酒家女之间的形象落差太大了,一下子大家都不能够接受。 “原来是医生啊……难怪气质、感觉都很好。” 林太太略带尴尬地转移话题。“曲小姐,今天怎么没看到你的未婚夫?” “他今天工作忙,不会来。” “他真是又帅又温柔,对你也很好。”十二C的老太太叹息道。 他才现身过三、四次,就在这栋大厦造成一阵旋风,连看门的伯伯每次都会关心地问她的未婚夫来不来。 “我想,他的求婚一定很浪漫吧!”上高中的小女生一脸的向往。“他是不是跪在地上向你求婚?他那么棒的男人,一定用很特别的方式向你求婚。” 她脸上难看了几分,想到他勒住自己的脖子和腰时,那几乎让她窒息的力道,还有那可怕、阴森的声音……哪里浪漫了!唉!谁教他戴着一张斯文、儒雅的假面具。 “是不是还有烛火晚餐?” 医院难吃的自助餐算不算? 看着一群听众张大眼睛,每个女人的眼里都闪着星星的光芒,她怎么忍心破坏她们的想象,那会遭天打雷霹的! “是……是呀!”她软弱的性格又发作了。 “哇……好浪漫喔!曲小姐真幸福。” 浪漫吗?为什么这种浪漫和她的想象差那么多!她不求他送花、带她去玩,只要他愿意有空没空对她讲些情话那就好了。但是,这么平凡的愿望,怎么在他身上却显得很奢侈? 她百般无聊地又擦了擦家具。昱群已经出差三天了,照例一通电话也没有,只有她忍不住会打电话对他碎碎念,他怎么都不体谅一下女人的心思,要他温柔、体贴一点就像要他的命一样。 她拨通电话,等着他的声音传来。 “喂!”是他浑厚而略带低哑的声音。 “喂,我是在台北的小鬈毛,呼叫在上海的大坏蛋。”她装出娇滴滴的声音。 “你是内湖的黑鬈毛还是天母的金鬈毛,唔……我想想,还是信义区的大波浪?” “你……你太可恶了!”她顿时气闷。“到底有几个鬈毛?” “我想想……一个……两个……五个……七个……真难算得清楚。” “你太过分了!”她一咬牙。“那你慢慢想好了,想好了再告诉我!” 气呼呼地挂了电话。那个讨厌鬼,一点都不浪漫、一点都不可爱、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如果你不打电话来向我道歉,我就不原谅你。”她喃喃地发着誓。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电话仍是寂静着。 她迟疑地检查了电话线,几次拿起电话又挂掉,又过了十分钟…… 她拿起电话,拨了那熟悉的手机号码。 “喂,是那个台北的小鬈毛吗?”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喂,你怎么可以不打给我?你太过分了。” “我还在算有几个鬈毛。” 委屈的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她气得说不出话了。他总是这样,情人的温情蜜语在他身上少得可怜,只有她自己傻傻地不断表态。 “真生气了?”他的声音变得温柔。“别哭了,我认识的鬈毛只有一个,她爱哭又爱笑,傻傻的有些可爱,像橱窗里的布娃娃。” 她抽了抽鼻子,被他逗得不知如何是好。“你又讨厌又可恶。” 他低笑一声。“我今天晚上回去,现在正在机场里等飞机。” “啊,不是说还要三天吗?” “事情提早办完就回来了,回到台北时是深夜,大概要一、两点钟。” “我等你。”她兴奋地叫了一句。“我好想你,不管多晚,我都等你。” 电话的那端维持了半晌的静默,过了一会儿,他压抑住任何的激动。“好,我下飞机就赶过去。” “自己小心安全,我现在弄点吃的等你,你回来时一定饿了。” “嫚嫚……”他轻喊着这让他心中升起温柔的名字,这是他情人的名字呵! “嗯?” 我想你,这话在他喉间转了一圈,但仍然没有说出口。 “我挂电话了,等会儿见。” 她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快乐得在室内转了一圈。昱群要回来了,他要回来了!她轻快地哼着小曲,一边收拾着室内的凌乱。 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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