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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呃……这话可严重了。”莫席将四分之一满的酒杯送至嘴边,“你的意思是碰了她就得娶吗?”

  曹子诩突然皱了眉头,他的脑海里立即塞满莫席压在魏心靖身上的画面,那令他很想拧断自己好朋友的脖子。

  “不碰也得娶,你肯吗?”他极力平息逐渐升温的情绪,但还是压不住上扬的怒气。

  莫席的动作戛然而止,接着怔怔吐出话语:“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我从父亲所建立的教堂把她带回来,暂时得负起保护她的责任。”

  “还不到明白的阶段。”莫席摇摇头。

  “我只说一次,你给我仔细听好。”曹子诩闭了闭眼睛,“她未来将是一个非常有钱的继承人,但距离期限还有两个多月。而她的亲戚却觊觎那份遗产,想尽各种方法要夺走那些钱,于是我给她一个笨提议——找个能配合的家伙,来场协定婚约。到时她的那些钱能够顺利守住,对方则可以得到优渥的酬劳。”

  莫席的笑容带着三分的邪气,缓缓扯松自己的领带,“所以你打算配合罗?”

  “不,你知道我早就已经抱定了独身主义。”曹子诩断然回答,“所以我给她的人选是你,莫席。”

  莫席轻笑一声,但随即换上正经的面孔,“兄弟,我不缺钱。”

  他堂堂一个“凯契银行”的总裁,可不需要用金钱来成立一段婚姻。虽然那个美人很吸引他,但他身边从来不缺乏女伴,更没理由要他这么委屈“下嫁”。

  “只是帮个忙,别把它看得太重。”

  莫席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我和你不同,我个人是不排斥走进爱情的坟墓里,只是这二十八年来还没遇到对的人。”

  倏地,自楼梯间传来一阵快跑上去的声音。

  莫席和曹子诩往同一个方向望去,魏心靖紧抓着身上那件对她而言实在过大的圆领衫衣角,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两个男人都目瞪口呆地盯着那两条暴露在外的嫩白长腿。

  莫席首先打破沉默,“我改变主意了,那个协定婚约里有没有不能产生爱情这回事的限定?”

  “没有。”曹子诩的眉头再度打结,“但我也改变主意了,这件事可以先缓缓再说。”

  “怎么这样!?”莫席不可置信地大叫。

  好不容易终于把莫席给打发走了,曹子诩带着满腔的怒气上楼。那个蠢女人居然会那么一身打扮就出现在两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面前,他发誓自己在那一刻明显的听到自己和莫席快冲出胸口的心跳声!

  “魏心靖,你给我打开门!”他用力敲着魏心靖的房门。

  几秒后,她一脸无辜地打开房门,“又怎么了?”

  “谁准许你那个样子走出浴室的?”他臭着脸说。

  魏心靖真是觉得受够了,是他只拿一件上衣给她而已,也没有顺便附上裤子,现在又跑来这里责怪她!

  她已经在浴室待得够久了,但她发现这两个长舌的男人恐怕早已忘了她的存在,打算聊到天亮了。在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她只好以跑百米的速度尽可能地快闪上楼。

  “我没得选择,难道我能在浴室多变出一条裤子吗?”

  他张开嘴,然后紧抿,“你可以叫我一声。”

  “我叫了,但你的浴室却去他的隔音这么好!”她气红了脸,早就顾不得用词了。

  曹子诩撇开脸,尽量不去看她因为生气而起伏不已的胸脯。脱掉原本宽松、严肃的修女袍,魏心靖姣好的曲线展露无遗……还有那双修长细直的美腿,简直快把他给逼疯了!

  “受过教育的女孩子,不应该如此口无遮拦。”他故意板起脸。

  她气冲冲地瞪着他,“这个时候谁管什么鬼教育!打从我们一见面开始,你就没给过我好脸色看,现在我迫不得已需要你的帮忙,你就更加的摆起架子了!”

  他说不出话,只能勉强的挤出声音:“别越说越过分了。”

  “我说错了吗?还是你的自负听不进去别人的抱怨?”她生气地擦着腰,仰首怒视他。

  怒火中烧,从来没有女人这么对待他过。

  他蓝色的眼眸发出警告,“闭嘴!”

  “我不闭,你又能怎样?!”她不甘示弱。

  曹子诩猛力一拉,将她拥入自己的怀抱,然后他的嘴唇迅速掳获住她,她使力挣脱,却被他抱得更紧。就像烈火燎原般,燃点遍布了全身,烧光了他的理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魏心靖的脑子一片空白,有种不安的需求鼓动着体内的细胞,她不再反抗……曹子诩的吻就像一个强力的漩涡,不停地将她卷入,双手仿佛失去了控制,攀附上他的颈项回吻他。

  他霍然睁开眼,马上推开魏心靖。无视她突然失去重心,险些跌倒的身子,“看来我找到方法让你闭上嘴了。”

  一双眼眸燃烧似的晶亮,魏心靖身体里的血液瞬间由火热凝成冰河,“你太过分了!”

  “下次千万别忽视我所说的话。”

  她咬牙切齿道:“不会再有下一次!”

  砰的一声,曹子诩怒甩门而离去。

  他气坏了!本来是想吓唬她,结果却反倒是在折磨自己。她的反应不该是如此热情,他一向自得的抑制力,竟突然消失无踪……若不是及时阻止了那个火辣的吻,恐怕下一步他会毫不迟疑地将她丢上床。

  尽管刚才的气氛很火爆,但他又不巧发现了令人沮丧的事实,他步出她的房间时,生理上的反应并没有消退。

  踏着急促的步伐下楼,他本想将桌上方才和莫席尚未饮完的酒全数吞下肚,但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绕进浴室。

  他看着置衣篮,有些厌恶地拎起那件死气沉沉的黑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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