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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就在他离家后的第二天,希妍意外的接到附近那所私立明星中学,也是赵菲所就读学校校长的电话。

  她的工作奇迹似的有了着落,令她雀跃不已,而她最想和他分享这分喜悦的人竟是高孟谦!

  “叽——”高孟谦将车停妥在小屋前,才推开大门走进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就见到向他飞奔而来的希妍。

  她快乐的反应他并不意外,倒是对她那如孩子般的纯真感到愕然。

  “你回来了!”她上气不接下气的紧急煞住脚步,却仍是与刚进门的高孟谦撞个满怀。

  他皱着眉将她的身子扶正。若是她一个不小心摔在满地的鹅卵石上,破皮流血是小事,摔断了骨头,代志才大条呢!

  “我要告诉你,我找到工作了!我找到工作了!”她兴奋得过了头,迫不及待的想将这件事告诉他,莽莽撞撞的反手握住他的手臂,如花的笑容在阳光下灿然发光。

  “嗯!这你得好好告诉我了。”感染了她的喜悦,高孟谦背着画架,牵起希妍,轻快的回屋里去,而她也好像习以为常任他握着她的手。

  “我觉得奇怪,学校怎么会找上我?他们说是有人推荐,可是我在北部人生地不熟,南部的亲友同事又不知道我在北部,这就有些费疑猜了,不过我想应该是赵大婶,我跟她提过找工作的事……”她滔滔不绝的对着正蹲在地上整理画具的高孟谦说着。

  “恭喜你啊!美梦成真。”他抬眼笑望她。

  “离美梦成真还早呢!这只不过是实现梦想的第一步。”

  “梦想?你有什么梦想?”他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只是没料到她的表情因他的问题立刻蒙上一层阴郁。

  “摆脱掉一个人!”她闷闷地说,脑子所想的是她与那个花痴所订的婚约。

  “也许你可以说得更明白一些。”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凝着她问。这是解开她身上疑团的第一步,他好奇死了!

  “没什么!”她的口风可紧了,倒了杯茶,蹲身递到他面前,这么一转身的工夫,又已换上一张笑脸。

  “希妍?”他沉着声音再探。

  “看来你画了不少好画哦!”她即刻鬼灵精的转移话题,指了指他登山背心上几处被油彩弄脏的污渍。

  “把衣服弄脏了就是画了好画?”他苦笑着。

  她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对她的过去绝口不提,这让高孟谦敏锐的感觉到她似乎在逃避些什么。相对的,她对他的一切也从来不过问,他们之间就好像隔了层纱,怎么看都是模模糊糊的,无法将对方看透。

  平常与他在一起时,她老是喂来喂去的叫,高孟谦甚至怀疑她是否知道他姓啥名啥?

  “不是吗?”她指着他带回来的其中一幅画说:“这幅画画风清明,不论构图或色调皆在水准之上……老实说我欣赏你。”一副行家的态势。

  “你懂画?”看她老是拿他当三流画家看,今天总算说了一句人话。

  想他高孟谦的画向来只赠不卖,顶着企业家难得一见的才气,跟他求画的人多不胜数,两年前开的画展甚至轰动整个香港艺文界。但到她眼里仍免不了一阵奚落,说她不懂画她,又能把他的画分析得如此透彻……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历?她真的提起了他的兴趣。

  “略知一二。”她耸耸肩,不置可否。顶着全省美展优等奖头衔的她,怎会不懂画!“咦?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找到工作你好像不替我高兴,还是你在为痛失一个优秀的助理哀掉?”看他干脆盘腿而坐,双手交叉在胸前打量她,就让她觉得一阵躁热,浑身不自在!

  “痛失?哀掉?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仍健在,我何须如此?”故意弄拧她的意思,只见她气呼呼地瞪眼睛,甚是有趣。

  “谁死啦!”希妍才开口想反击,满月高八度的声音已在门口响起。

  “大婶!”

  “还有我。”赵菲冷不妨地自满月略微发福的身后蹦出来,一见到高孟谦,便像蜂儿见着了花蜜般黏过去。

  希妍瞄了一眼高孟谦。有美眉可以消遣,他似乎乐在其中,如鱼得水般快活。讨厌的家伙,这般摧残民族幼苗,真是缺德。

  “今天我家那口子生日,又碰巧我儿子回来,阿谦也在家,我做了些好菜请大家过来热闹热闹。”满月嘴巴动着,手可也没闲着,边说边拎起让她觉得有违家教的女儿往一旁丢去,睨眼警告她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若有阿谦当女婿她是很满意啦!不过女孩子总得含蓄一点等人来追,哪有自动送上门的道理?但很显然的她的保守与赵菲勇于求爱的想法有极大的落差,也就是所谓的“代沟”啦!

  “我们一定到。”高孟谦晃到希妍身旁,俨然一家之主的回应满月的邀请。

  “大婶,工作的事我真的很感谢你!”希妍往前跨一步,拉起满月的手感激地道谢。

  “工作?什么工作?”满月满头雾水地往她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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