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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难怪她会觉得他灵敏轻巧的轻功高超,难怪她会觉得他使的飞刀绝技恍若所见,原来他是二十年前名满江湖的孤傲剑客的徒弟,莫怪乎他会使孤傲剑客的武功。

  “没了、没了,我没其他事瞒你了。”他心上一惊,看样子一顿巴豆大餐也不足以说服此刻怒火正盛的娘子消气。

  “你这混帐,她要什么什劳子的心经,你就给她,难不成你更要眼睁睁看我惨死在她的剑下?”被人给以剑架在颈子,这说有多闷就有多闷。

  该死的女人,居然敢拿剑架着她的颈子,这分明就是欺侮她无力反击,她最恨这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小人,等她获得自由后,看她如何整治她!

  “姑娘,我看你的男人根本就舍不得拿心经来交换你的性命。”纪丽君恶劣的靠在她的耳边,尖锐的嘲讽。

  莫千离气闷的轻嗤一声,对聂磐石说:“聂磐石,难道那本心经比我还重要?”

  “那当然,你知不知道那可不是一本普通的心经,那里头可是记载了许多绝世武功,还有指明前朝宝藏的宝藏图,试想任谁都无法抵挡这权利名声的诱惑,这其中也包括你的男人,所以他才不愿意交出心经。”

  莫千离瞠大眼看向聂磐石,“是这样的吗?那本心经比我还要重要?”

  聂磐石脸上闪过一丝为难,“千离,那本心经是师父临终前交代给我的重要物品,这是一本会掀起武林祸端的心经,我不能把它交给纪丽君。”

  “聂磐石!”她气急的大喊,“好,那你就眼睁睁看着我死好了!”

  “姑娘,你的男人当真是个无情之人,既然他不肯交出心经,那么就只好对不起你了。”她加重利剑架在莫千离颈上的力道,触目的鲜血自剑口边流出。

  莫千离皱紧眉,咽下了差点脱口的痛呼,她道:“你这人也真是的,所谓的绝世武功还不是人练出来的?与其去追寻一个遥不可及的前朝宝藏,倒不如把聂磐石给抓起来,你想想,他可是天下第一富庄的未来继承人,搞不好富庄的钱财还远比那什么前朝宝藏来得多。”

  “千离娘子,你说的真好!”聂磐石抚掌附和。

  “你给我闭嘴!”纪丽君怒斥一声,“聂磐石,一句话,你到底要不要把心经交出来?”

  他看了眼纪丽君一副狠绝的神情,也瞥见莫千离颈边的血痕,“纪丽君,你伤害了她,你会后悔的。”

  纪丽君狂傲的睨他一眼,“废话少说,把心经交出来!”

  “聂磐石,如果你敢为了一本心经而牺牲我,我莫千离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你甘休!”

  “是是是。”他妥协的举高双手,“心经是死的,娘子是活的,我当然是要救活的。”

  他从怀襟间拿出一本看似年代久远的书册,隐去漾在眼眉间的不怀好意,“纪丽君,这就是你要的心经。”

  “很好。”她得意的弯起唇,“把心经丢过来。”

  “不行,我要你先放了我娘子。”他握紧心经,朝她放话。

  “聂磐石,你要是不先交出心经,我就一剑杀了她!”她看准了聂磐石的弱点。

  “好好好。”见她的剑峰又逼近莫千离颈子一寸,他连忙妥协,“不过我能相信你的人格吗?说不定你会为了害怕无法脱身,拿着心经之后,还是会挟持我的娘子来威胁我。”

  像是被勘破心事似的,她的脸上漾着铁青之色,“你少说废话,眼下你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是要交出心经,还是牺牲这个女人的命?”

  “好,我把心经交给你,但你若是没有放开千离,我会要你的命!”他的双瞳闪烁着坚毅光点,斯文俊秀的脸庞蒙上阴森杀气。

  见他脸上隐现杀气,纪丽君下意识地瑟缩一下,强持镇定的握紧手中的剑,冷静以对,“我知道,你快把心经丢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聂磐石欲将心经朝纪丽君掷去时,忽然感到一阵肃冷的杀气袭来,有着同样感觉的纪丽君不由得转头探查那股杀气来源。

  “好机会。”聂磐石抓紧她突然现出的破绽,指尖的柳叶飞刀随即射出,打掉她手中的长剑,大手一探,将莫千离救出。

  纪丽君来不及发出痛呼,就要面对背后袭来的杀气,她忍痛的迅速转身,低身拾起长剑,忙不迭抬剑迎击骤来的剑雨。

  “锵锵锵!”剑与剑相抵发出嘹亮的兵器鸣声,纪丽君这才看清突袭她的人。

  “原无恨?!”她的眼蒙上一层愤恨,“你竟敢阻挠我的好事,我要杀了你!”

  原无恨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身形利落地闪她直刺他咽喉的利招。

  “千离,你没事吧?”聂磐石无法顾及其他事,双眸流泄出浓灼担忧。

  “我没事。”她顺了顺气,平静答道。

  “你的颈子……”他轻触她颈部的血痕,眼底烧灼着熊熊的怒潮,“该死的纪丽君,我要她后悔这样对待你。”

  “对,千万别放过她!”莫千离赞同的附和,然后拉住他的大手轻声抚慰,“放心吧!我没事,反倒是你刚才一直被她追杀,你没伤到吧?”

  “我没事。”

  莫千离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时,目光越过他的肩头,瞧见正在缠打的两道身影。

  那步形、那身法,还有那迅雷出手的凌厉剑招,望着那名戴着银面具的男子,莫千离不禁感到一阵恍惚,直揪着聂磐石的手臂追问:“你认识那个人吗?”

  聂磐石偏头瞥了眼战况激烈的剑战,双方你来我往的剑法教人看得目不暇给,但是明显看得出来纪丽君居于下风,戴着银面具的男子打算耗尽纪丽君的体力,取得胜利。

  “我不认识他,不过他的剑法看似阳刚,但却内含阴柔之气,这是哪派的剑招?”

  “我知道那是哪一派的剑招。”她紧盯着那名男子,眸底交错着不敢置信的惊喜与震撼,“他是……”

  就在此刻,纪丽君手中的长剑被原无恨以内力震开,利剑直指她的咽喉,让她成为败将。

  纪丽君气喘吁吁,自刚才的对招间可以看出原无恨对她的步步容忍,殊不知这份容忍就是对她的耻辱。

  “原无恨,有种你就杀了我!”身为败者,她的气焰仍高涨狂炽。

  “我是该杀了你。”剑尖移至她美艳的脸蛋,“但是一剑解决掉你的生命不足以让我消气,我想对你最好的惩罚就是划花你的脸。”

  纪丽君的脸色倏地刷白,“原无恨,你敢这样做?你不怕我爹找你算帐?”

  “我原无恨是在刀口上讨生活的人,多一个敌人跟少一个敌人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差别,你千不该、万不该伤害她!”他脸上布满冷酷神情,语气森冷的回应。

  听到这话时,莫千离再也忍俊不住的朝他飞奔而去。

  “千离?”聂磐石不解的看她跑上前抱住那名戴着银面具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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