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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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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和?”冷知砚从鼻中冒出一声细嗤。 “是呀!”聂磐石抽回手,转向靖如寒问:“小姑娘,你说我这样是不是随和?绝对不是他说的随便吧。” “聂磐石,你的手在干什么?”冷知砚阴冷的目光瞪视着他欲勾上她细肩的禄山之爪。 聂磐石斯文俊秀的脸上尽是不正经的调笑,“我在做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正在做伸展手臂的活动。” 冷知砚上前一步,将靖如寒从他的恶势力范围中救出,“我警告你,以后少对寒儿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兄弟,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我哪是在玩什么无聊的把戏?我只不过是在跟寒儿姑娘建立良好的关系啊!” “你为什么不去向你未过门的未婚妻建立良好的关系?” 聂磐石一向灵巧,可此刻却像吞了颗卤蛋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含怨的眼神直盯着他不放,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满意了吗?你非得一再地提醒我那桩不堪的婚事吗?你果然跟师父一样都是魔头心肠,你们尽会欺侮弱小,冷知砚,我从这一刻起彻底看轻你!” 他孩子气的恼话惹得在一旁的靖如寒噗咏一声,银铃般的轻笑声自小嘴间逸出。 冷知砚没好气的看他一眼,“聂磐石,你玩够了吧?” 这种只会调笑、玩闹的家伙竟然是天大第一富庄未来的主子,聂氏一门的未来堪忧啊! 聂磐石的眼中盛满了靖如寒巧笑倩兮的娇柔模样,哪还听得进他说的话,“小姑娘,你笑起来真好看,尤其站在这块冰块的旁边,更能显现出你的美丽动人。” 听他对着她说花言巧语,冷知砚感到心头不是滋味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聂磐石,你玩够了吗?” 他身上那团骇人的寒气直袭向自己的心,让聂磐石不断地点头,“玩够了,该办正经事了。” “很好。”冷知砚这才放开他的手,转而走向靖如寒,“寒儿,这位聂磐石是我的师弟,你喜欢叫他聂痞子或是败家子都可以。” 她一脸为难的蹙起居,“公子,这样的称呼好像不是很恰当。” 聂磐石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禁讶异的高扬起眉。与冷知砚那个不近人情的冰块做师兄弟二十年了,他第一次听见他在人前正式介绍他是他师弟,以往他总是避嫌避得紧,哪会亲口承认两人之间的关系。 更令他吓得咋舌的是,原来他的冰块师兄也会说笑话,与他相处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这……这更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惊奇的眸光悄悄地移向冷知砚身旁那位柔美佳人,从刚才他所见到他的温柔笑颜到这差点吓死他的玩笑看来,他该不会是对人家有意思吧? “嗯哼哼哼……”得意于自己的发现,聂磐石不自觉的发出怪声。 “公子,聂公子他怎么了?”听闻他突地发出的闷哼声,靖如寒有点心慌的看向身旁的冷知砚。 冷知砚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我看他八成发疯了。别理他,我们先走吧!” 等聂磐石回过神来,却瞧见他们渐远的身影,赶紧拔足追赶上前,“师兄、俏姑娘,等等我啊!” 鹰山位于西南边境,是众多高山林岭环伺之下其中一座高山,因为山顶终年都有鹰群来此筑巢繁衍后代,故名鹰山。 “浮云庄”是位于鹰山山脚下的大庄院,隶属天大第一富庄聂家的产业,亦是专属于聂磐石的庄院。 而冷知砚便偕同靖如寒来到这里作客。 此时,凉亭之中端坐着一黑一白的男子,身着黑色装束的是脸上依旧无任何表情变化的冷知砚,而身着白色襦衣的便是一脸笑嘻嘻的聂磐石。 “师兄,”路上辛苦你了。”聂磐石一脸讨好,主动为他的杯子斟倒酒液。 “你把我找来就是为了这档事?”在冰寒的天气中吹风喝酒,这种折磨人的招待方式也只有聂磐石做得出来。 “这档事可是很重要的。宝剑呢?”聂磐石扯着一贯的温文笑意,向他伸手索讨。 “拿去。”冷知砚将一路上背负在身后的银亮宝剑递给他,“我可是交到你手上了,完璧归赵。” 接过宝剑的那一刻,聂磐石的眼底闪过一抹释怀,指尖恋恋不舍的在剑鞘的花纹上头来回抚摸,“一年多了,师父的遗物终于回到我手上,这下子我对师父也有交代了。” “你的师父不也是我的师父吗?”这家伙分明就是拐着弯骂他。 “是没错,但是师父临终要求保管遗物的人又不是你,结果你不但把剑给借走,还让这把剑掉人万丈深渊一年多,你不知道这一年多来我睡得有多不安稳?每次做梦都梦到师父指责我的不是,骂我是不肖徒弟……” 冷知砚将酒杯往桌上一搁,“够了。” “你别以为你凶我就会怕你,要不是一年多前你……” 冷知砚蹙了下眉,“磐石,你似乎以跟我作对为乐是吗?” 聂磐石也不隐瞒的点头,举杯啜了口酒,“是这样没错。” 他知道冷知砚讨厌他一再提起关于一年多前的往事,可他就偏爱与他作对,总爱瞧瞧他脸上何时才会有一丝人性化的表情出现。 “我替你下万丈深渊寻回了宝剑。”他点出了事实,这也是他一路风尘仆仆赶至鹰山的主因。 “那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聂磐石不改笑颜的说。 冷知砚利眼睨向他,“现在武林上都传说观音心经在我这儿,想必是你搞出来的把戏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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