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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靓,这个人台北来的,不可靠,你小心被他骗了。”阿好婶没料到靖靓居然会拒绝得这么明显,还想替儿子挽回。

  “阿好婶你放心,我这么大了,会自己判断是非,何况我是老板,提供食宿也是应该的。”逼不得已,她只好拿危轼庭来当挡箭牌。

  “你……”阿好婶还想说什么,却被儿子推了推,阻断她要说的话。

  “妈,我还要去派出所作笔录。”阿信率先起了身,伤心得连再见也说不出口。

  “阿信,等我啦。”阿好婶只好尾随儿子离开。

  靖靓觉得心口痛痛的、眼睛酸酸的,阿好婶从以前就把她当女儿看,但是今天她却伤了她的心。

  “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面?我快饿扁了。”危轼庭出声打断她的负面情绪,他讨厌看到她为别人流眼泪。

  “对喔,你等我一下。”眨眨眼,靖靓将医药箱收到柜子里,刚才一忙,连肚子也忘了饿。

  危轼庭看着靖靓装忙,在厨房里进进出出的模样,那么一丁点的落寞还是被他看出来了。

  那是被家人遗忘的孤寂。

  原本想离开的念头,却因了解她的心而停留。

  他忽然开口问:“我的枕头和棉被呢?”

  “啥?”靖靓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不是说要租你的书房吗?”呿,记忆真差。

  咦?“你是说真的?”靖靓以为他是开玩笑的。

  “不会吧?你这么没良心,真的要我一直睡车上?”为了博佳人一笑,危轼庭不惜打破一贯的冷酷作风。

  靖靓有点手足无措,她真的没准备要与他共处一个屋檐下。

  “难道你想对我怎样?”危轼庭双手抱胸,像朵即将惨遭恶狼摧残的花。

  “够了喔,我还怕你对我怎样咧!”靖靓被他逼出了笑,忍不住捶他一记。

  “你尽管放心,我对洗衣板没兴趣。”

  话一说完,他就被踢了一脚。啧,她的脚劲还真不小。

  “我对柱子也没兴趣,哼。”靖靓对他做了个鬼脸,走到放寝具的地方,抽出一个枕头和棉被丢给他。

  胆敢说他是柱子?他双眼眯了眯,这笔帐他记下了。

  君子报仇,三个月都不晚!

  也许是因为与他相处有种说不出口的安心,也许是因为他所表现出来的沉稳让靖靓相信了他,总之,危轼庭从这一晚起就赖住靖靓不肯走了。

  当他们两人各自沉浸在梦乡时,台北依旧是鸡飞狗跳。

  “爸,什么是损益平衡分析?还有美国的许经理要我传新款珠宝设计给他,样品在哪里?”

  每天危宅都会上演比世界大战还恐怖的虐待惨案。

  “爸,人家不要再去参加宴会!为了开发新客户,我胖了三公斤耶!”

  听着儿子和女儿的抱怨,危父也很想放声痛哭。

  轼庭,你到底到哪里去了,还不快回来拯救我?

  “不如直接在报上刊登老爸病重垂危的消息,这样二弟就会赶回来了。”危轼亭拉着危轼婷商量。

  “病重?这样未免太……不够劲爆了,那个狠心的二哥一定不会相信的。”

  匡啷一声!一个珍贵的玉如意平空砸了下来,却没砸中这两个没良心的死小孩。

  他们惊恐的转头看着背对他们走回房间的危父,这分明是谋杀!

  危父甩甩手,虽然那根明朝的玉如意还挺重的,但没砸中实在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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