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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轼庭不是笨蛋,当然听得出有心人的话语,只是他们未免想太多了,他只是想换个生活方式而已,才不会自找麻烦。

  “今天新闻说台北的桂花开得很漂亮,吸引很多游客。”靖靓夹了块炸香菇,随意开了个头。

  “要看桂花到我家花圃看,要多少有多少。”镇上开花店的小老板娘好客的邀请。

  “那个叫情调啦!要情侣去看才浪漫,靖靓你想去的话,叫阿信请一天假带你去。”阿好婶看好机会连忙牵红线。

  咦?她只是想转移话题,怎么话题又绕到自己身上了?

  “听说阿庭是台北人,台北的路他最熟。”豆浆伯像是和阿好婶杠上了,硬是和她作对,把她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

  “不好意思麻烦人家,何况台北太远了,来回要一天也很累,等过完年再说吧。”

  靖靓这么开口一推辞就是三个月之后的时间,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的,大家都尽兴而归。

  “靖靓,让阿信帮你洗碗啦,不然你会很累。”阿好婶想帮自己儿子和靖靓制造机会。

  “谢谢啦阿好婶,不过太晚了,你们快回去睡,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再见。”不好意思留客太久,靖靓对他们挥手道再见。

  阿好婶和儿子走在归程,对儿子的表现很不满意。

  “你不会积极点吗?你妈这么聪明,怎么生到你这个笨儿子,小心靖靓被人家追走了。”

  “妈,不会的啦,你想太多了。”阿信烦闷的说,越走越快。

  “走慢点啦,又没在赶车!”阿好婶嘀嘀咕咕的说。

  靖靓走回房子内,看到危轼庭在帮她收碗筷。

  “你也先回去吧,我来收就好。”

  拿着碗盘的大手顿了一下,又继续动作。

  靖靓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盘子,怎么说他也是客人之一,她实在不好意思让他做这些事。

  “很晚了,你赶快回去睡觉。”

  危轼庭抿了抿薄唇,非常不悦地看着她。

  他没好气的说:“我还没找到房子落脚。”

  今天一早她录用他后,就指使他做东做西,连下班也直接被她带回家用饭,哪有空去找房子?

  靖靓瞠大眼睛。不会吧?都这么晚了,那他今晚怎么办?

  “那你要睡哪里?”

  “车上吧。”幸好他不是开跑车出来。

  话一说完,他就很酷的转身离去。

  靖靓敛着秀眉看向他离去的背影。

  这个男人的个性不但傲,也很倔呢,一旦提及他不喜欢谈论的话题,就冷酷的闪避。

  都市来的人都这么奇怪吗?

  靖靓把碗盘放在流理台,虽然待清洗的碗盘不少,但她也洗得很快乐,毕竟已经很久没有人陪她作伴了。

  当靖靓把屋里的大灯关上,改成房里的小灯时,危轼庭在外头的高级房车里早已梦了两回周公。

  而当他好梦方酣之时,台北的危宅却因为他的失踪而急翻了。

  “什么?二弟他竟然留下一张便条纸要我暂代副总裁之位?”

  危轼庭的哥哥危轼亭一手拿着当代艺术赏析的本子,一手拿着二弟留下来的字条仰天长叹,怨恨他的命运为何如此多舛。

  “不要啦,人家明天预约了SPA的课程,我才不要去公司当行政公关。”危轼庭的妹妹危轼婷也拿起电话忙着找危轼庭。

  “统统给我住嘴,现在最重要的是轼庭人不见了,你们还有心情打混?你们还是兄妹吗?”危父用拐杖敲了敲地板,焦急之心更是溢于言表。

  此语犹如青天霹雳,危家兄妹对看一眼,很有默契的说:“对,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挖出来。”接着,两人又踢了正步,向父母誓说决心后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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