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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你回来得真不是时候。”不是还有一个月,怎么提早回来了?

  一阵疲累涌上,就算她要抛下今晚的盛宴赴约,三姐也不会让她女扮男装踏出后宫半步;也不知是不是三姐吩咐的,她那几套男装全不见了,更别提守门的护卫已经得到消息,只要她女扮男装便拦下来。

  无奈之馀,她只得拿来墨宝,边叹息边写下无空赴约几个字,再将纸条绑在青儿的脚上,让它带回去。

  对不起,温兄,恐怕我们的朋友情谊已尽。

  送走青儿,问菊坐在铜花镜前瞧着自己满脸的不得已。

  她强迫自己去想今晚会有更多的金银财宝收入,那些钱可抵得过十个温轩了。

  “没空?”正在府里宴请在他出访塞外期间替他照顾母亲的知县的温轩,接到了这个令他不悦的消息。

  “温爷说的是你那好友吗?”知县搁下筷子,好奇地问。毕竟他也算看着温轩长大的,他的小举动自是瞒不过他。

  “贤弟说他没空到第一楼用餐,恐怕要辜负你的心意了。”

  这顿饭是莫知县发起的,用意是想认识温轩口中的好友。

  他那个宝贝女儿成天吵着要他作媒,他自然得先搬开最大的石头——那个叫问秋的人。

  “没关系,有虹烟陪你用餐也不错啊!”莫知县是温家的远房亲戚,和温家向来相交良好。

  “我只是觉得奇怪。”温轩摺好纸条,继续用膳。

  从来他约问秋,问秋都能出来赴约,为何这次却无法过来呢?

  “温爷想吟诗比词,属下知道有一个地方绝对能符合您的要求。”跟知县一道过来的师爷,迫不及待想狗腿一下。

  “哦?”温轩薄唇微扬,看着一脸谄笑的师爷。

  “温爷听过后宫吧?恰好今晚是菊月,后宫的菊嬷嬷不但善音律、谱舞曲,还懂得吟诗作对。”

  “你怎么知道?你去过?”对于风月场所,温轩向来不涉足。

  “别胡说,刘师爷是官门中人,怎么可能明知故犯!”莫知县忙着撇清,为官的人去种地方,总惹人说闲话。

  “莫知县此言差矣,先人有云,食色性也,你也别太苛责师爷。”

  “温爷真懂男人的心,既然如此,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叫师爷在今晚预约了两个席位,如果温爷有意的话,咱们就去开开眼界如何?”莫知县老归老,不过还是喜欢尝鲜,但碍于府内太座的威严,如果有温轩当挡箭牌,那么他就不怕了。

  “是啊,听听女人吟诗念词,连骨子都会酥了。”师爷搓手,心向往之。

  “瞧你们说的,竟把花娘当成了宝。”温轩轻嗤。

  “后宫设在京城,本来就是要让男人尽兴的,不然早被撤了。”莫知县继续劝说,他等这个机会可是等了好久。

  “莫知县如此热情,温某怎好推却,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举起酒杯,温轩看着莫知县笑着,但笑意达不了眼底。

  也罢,就当作是应酬吧!身为皇上的左右手,总不好将底下的官员全得罪光,何况莫知县还是与温家相交多年的亲友。

  “是是,我这就叫师爷去安排。”莫知县起身,朝师爷耳旁嘀咕。

  师爷越听脸色越难看。

  没想到到最后,他竟去不了后宫,只因预约的位子只有两个。

  呜……迫于无奈,他只得将自己的请牌让了出去。

  今晚,夕阳刚下,问菊坐在房里梳发,眼睛看着铜镜,然而她心里想的却是温轩。

  不知温兄会不会生气她没有赴约?自相识至今,他们直一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门外响起丫头的呼唤:“菊嬷嬷,时辰到罗!”

  问菊敛起心神,管他是生气还是愤怒,既然她与他再也见不着面,他的喜怒又与她何关!

  换上一袭银色衣裳,外罩黄色烟罗纱,执起绣扇,插好翠簪,问菊站起身,准备迎接她的财神。

  “走吧。”问菊打开门,领着女伶们到了舞台前方。

  后宫的门准时打开,宾客们一一被领到自己的桌子旁,欢迎的丝竹声缭绕,听得人神清气爽。

  “菊嬷嬷,楼上包厢有贵客。”一名护卫在问菊打点茶水时提醒她。

  “哦,是谁?”问菊顺口问了句,毕竟客人太多,要她记住也太为难她了。

  “是莫知县和他的一位好友。”

  “我知道了。”问菊点点头,快速扫过今天的名单,楼上的包厢不是被一位师爷包下,怎么来的是其他人?

  菊月向来只看请牌,毕竟谁也没料到预约的和来的会是不同人,挤进后宫的大门都来不及,更何况是把机会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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