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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是,而是她像个混血儿,美得过火了。”

  “那又如何?我看她脑子有问题。”

  “你怎么这么说人家!”水莲喜欢听心爱的男人如此恶意的批评别的女人。

  “这么恶劣的气候下谁会出门?”一想起那女人寒峻斯便不由得恼怒。

  “说得也是,但谁要我们倒楣救了她。”水莲耸肩。

  “好了,你去向女仆要一双雪靴,拿去给她,叫她到后门等我。”寒峻斯放开水莲。

  “是,你要快点回来哦。”水莲搂住他的颈,吻吻他的颊,显得十分依依不舍。

  也许是老天有眼,上午时分风雪减弱了。

  后门一开,放眼望去像置身在银色世界,美丽的雪花密布在山川树林之间。

  “这么厚的积雪可能要走上半天。”寒峻斯望著雪花轻飘的天候。

  “谢谢你们,太太,再见。”梦寒向水莲告别,水莲以笑意掩饰心虚。

  寒峻斯睨了水莲一眼,没有拆穿她的小伎俩,率先走出后院,梦寒有礼貌地向水莲挥手道别,紧随寒峻斯而去。

  积雪深达五十公分,行走相当困难,若不是穿著雪靴,双足很快就会冻伤,也容易滑倒。

  走了好漫长的一段路终于进入枫林,枫林里积雪较少,行走顺利多了。

  “休息一下吧,很快就会到的。”寒峻斯提议,迳自倚著一棵枫树,从大衣底下取出一小瓶酒,旋开盖子,喝了一口。

  宁静的枫林里回荡著冻结的空气,梦寒保持距离的靠著另一棵树小憩。

  “你叫什么名字?”寒峻斯漫不经心地问,口中的热气形成阵阵白雾。

  “臣梦寒。”梦寒细声地说,搓著早已冻得发紫的指尖。

  “你是混血儿?”他瞥了一眼她淡漠的绝色小脸。

  “是的。”她点头。

  “混哪里的?”他爱笑不笑地问。

  她有些愣住,觉得他油嘴滑舌。“中国及瑞典。”

  他点点头,将酒瓶拿在空中晃。“喝吗?”

  “不,谢谢。”她拒绝。

  “走吧!雪还没下尽,你得快点到。”他旋上盖子,将酒瓶收回大衣里,迈开步伐领路,梦寒很快地随他而行,她唯一的念头是快点回到旅馆。

  走出广大的枫林,小桥就在眼前,河下结了冰,瀑布俨然成了冰柱。

  “请等一下!”梦寒忍下住想把这样的奇景拍摄下来。

  寒峻斯见她很快地更换镜头,一板一眼地摄取眼前美景,没有打扰她,迳自走向桥前等她,桥墩前的石柱被雪覆盖住了,他拨开石柱上的雪,“石野私人别苑”几个镌刻的字浮现出来。

  “谢谢你,我想我知道路了,可以自己回去。”梦寒边走向他,边忙著收起宝贵的镜头,以至于没看见石柱上的刻字。

  “一道走吧,我去街上买包菸,顺便吃中餐。”寒峻斯还未想要打道回府。

  梦寒看看表,原来已十二点了,他竟陪她走了四小时的路!“寒先生,我请你吃饭好吗?谢谢你们夫妻救了我,还收留了我一晚,更谢谢你不辞辛苦的领我走了这么久。”

  “哦。”他淡笑,难得她会“良心发现”,不过——他并不喜欢她任意把人配成“夫妻”。“好吧!”他却也没有多作解释。

  寒峻斯在梦寒下榻的温泉旅馆接受她的招待,温泉乡的美食道地且丰富,餐厅里人声鼎沸,唯独两人静默无语。

  其实若不是寒峻斯救过她,她是绝不可能请一个男人吃饭,更不可能亲自为他斟酒。

  “你有点冷漠。”他喝了一口温热的清酒,打破了两人间的沈默。

  “天生的吧!”她淡然地说,放下瓷酒瓶。

  “哦?”他不相信有“天生”冷漠的女人。“你来银山温泉摄影吗?”

  “我……”不习惯被问到私事,她欲言又止,但他是“恩公”,若不说似乎有些不礼貌。“我是来找灵感的。”

  “你是位艺术家?”

  称不上。她喜爱艺术,却从没这么自诩过。

  “为什么选择这里?”他直视她。

  “我想远离尘嚣可能会有不同的新发现。”她垂下眼帘,不知为何他炯然的眸总令她无法迎视。

  “你有了新发现吗?”他瞅著她飘忽不定的美丽眼睛。

  “大概有吧!”她点头。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下星期。”

  寒峻斯看得出她言词略有保留,不再问她什么,但她却反问他了。“你山间的那幢大房子很精致古典,你常年居住在那儿吗?”

  “不,我只是来度假的,我住东京。”

  “东京?”这个地方对她而言充满压力——她下星期即将送企划案去东京的太子集团,可是她怀疑自己究竟能不能做出令自己满意的设计。

  寒峻斯注视著她神思远飘的眼神,发现她原本冷淡的眼此刻却透露出梦想的光芒,他竟被这个意外的发现吸引。

  “你不是中国人吗,怎会住东京?”她间。

  “我也是混血儿,你看不出来吗?”他笑著,俊颜魔力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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