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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对于曾经让你那么难过,我想说对不起。”见她神情讶异,他内心苦笑。

  其实他来美国,就是为了向她道歉,只是昨天两人相见,她一睑不想见到他,刻意和他保持距离的样子,让他难过又有点生气,觉得他牺牲睡眠赶完工作才能来美国,但她却不领情,可是听到她后面说的话,他不禁自责又懊恼。

  明明就是来道歉的,却好像又再次伤害了她,明明不想失去她,却又将她推得离自己愈来愈远,他知道自己得改变,不然,他真的会失去她。

  何思晴的确想不到他会道歉。这又是哪招?可是不管他在想什么、想做什么,她都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牵扯。

  “皓然,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你真的这么想?”

  “对。”小手握紧看,没有犹豫,她坚定的点头。

  她不否认见到他来美国找她,她除了惊讶之外,内心多少有些惊喜,她想,也许他对她是有看情意的,但是她心里很清楚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因为她无法说服自己再去信任他,她怕如果再出现一个李雨媛,他是否依然会像之前那样对她?

  “我知道了。”卓皓然不再给她任何压力。“不过我要纠正一点,你说我不爱你,那是不正确的,我爱你。”

  何思晴怔愣睦目,这句话,他们交往了多久,她就等了多久,却始终等不到,但他却在分手后才对她说?为什么?

  “我不知道雨媛她跟你说了什么,但当她多年后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对她只有同情,怕你会误会,我帮她的每件事都让你看得到也知道,可能我的做法错了,一直以为你可以了解,除了她昏倒的那次之外,我连她的手都没有碰过,后来你的不信任让我生气,说话语气就重了,但是,我真的只当她是朋友。”

  为什么现在才要说这些?她怪他不信任她,可听他的解释,一开始不信任对方的人好像是她自己,因为信心动摇,反应也就很大……

  “当年我确实曾向雨媛求婚,是因为她跟我这个穷小子谈恋爱,她的家人不同意,打算送她去美国,她哭着说不想跟我分手,我才开口求婚,当时我只是想那样她就可以留下来,她没有答应,其实我松了口气。”这些话他早在昨天就想说,可是后来见她那么难过,他也就忍住了。

  “我十七岁开始一个人独自生活,半工半读,家庭带给我的只有不停被揍和被辱骂的痛苦回忆,尽管家庭这个概念对我来说很薄弱到甚至觉得不屑,但我仍将你带进我的生活里,放任自己对你的强烈占有欲,只想看一早醒来就要看到你,假日也要你在我身边,浚腾问我,二十四小时都跟你粘在一起不腻吗?当然不腻,因为那是我想要的。”

  将她占为己有之后,他以为她是他的了,甚至因为她将公司和家里都打点的很好,认为她是重要的伙伴,太过自大,而没有特别去在意自己内心的真正情感。所以他不会怪她不了解他的心意,很多事情,他也是在失去之后才有所顿悟。

  “我觉得自己这辈子要结婚的机率很低,但如果你非要结婚不可,我会跟你结婚,不是因为我想结婚,而是要对你负责任,我常因为不想提起以前的事而变得很自大自傲,可是当我母亲说你要叫你儿子孝顺她时,我很感动,如果我不去记恨以前的事,可以早点发现其实在邀请你一起生活同居时,我就想跟你共组家庭的话,我想我们今天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一切,我要负很大的责任。”

  他是不想结婚的人,但想过若她想结婚他会答应,他一直以为那是因为要对她负责任,却没察觉自己原来是因为爱她,不想见到她不开心才有如此想法。

  他是在不停被揍的暴力阴影下长大的,每天想的都是如何让自己变得更强,因此什么情啊爱的,他从来没想过,当初李雨媛说喜欢他、想跟他交往他答应了,因为他没谈过恋爱,原因就这么简单。

  之后遇上思晴,生平第一次他有了想把某人占为己有的冲动,而且也那么做了,有她在身边让他很安心,觉得她是他的了,于是他将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因而忽略了她的感受,这一点,他明显做错了。

  男人说话的声音低沉而诚恳,几近低声下气,何思晴的心情顿时变得复杂,昨天她妈说的那些话,今天他又说了这些,愈不想和他牵扯,心却不由自主被他紧紧纠缠着,甚至心疼起他,他小时候一直被揍、被辱骂吗?兰姨说他叔叔一直认为是他杀了他的儿子,常常打骂他。

  她现在整个人好混乱,想象他站在她家门口被她爸骂、被泼水,应该也勾起了他不愉快的回忆,他明明会很难过,却又每个假日都去她家找苦吃…

  “皓然,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她知道自己的心正在动摇。

  卓皓然拉过她的右手,握在自己的手掌心里。“我只是说出我想说的话,你还是依照你的决定去做,我会尊重你的决定。好了,我得走了,不然会赶不上飞机。”他轻拥了她一下,说了声再见,便搭计程车离去。

  何思晴的视线有些模糊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被他握看的手仍然可以感受他手心的热度,以前住在一起时,他也常这样动不动就握看她的手,刚刚有那么一刻,她想开口喊住他,想看干脆就这么跟他回台湾算了。

  他们已经分手了,为什么他现在还要来把她搞得这么混乱?

  难怪她爸会被他给收拾,因为那男人傲起来目中无人,蛮横得很,可是装无辜的诚恳模样又让人动容不已,甚至感到心疼,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怎么打拚到今天这样的光景。

  还有,他说他尊重她的决定,意思是他同意分手了?

  直到三个月后她回到台湾,他都不曾再出现。

  中午的时候,一辆计程车停在何家门口,何思晴带看小背包下了车,到后车厢提出一只大行李箱。

  站在自家门口,她看看熟悉的景象,轻轻笑了笑。离开近半年,看来家里一切都没变,不过……她困惑的看看放在旁边的木材,爸什么时候又开始做木工了?不是因为腰伤不能搬重物的吗?

  此时,何母从里面走出来,见到她,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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