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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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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夫人,你当时为什么要跑?”太子希振突然发问。 “这个……”侍琴望着坐在对面的柳宜人,询问她的意见。 “算了,事到如今,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吧。”这是自从她见到了他,第一次开口说话。 “你不是死了吗?父皇每年都要去祭奠你。”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亲生母亲已经去世,从没想过有一天能和她面对面地共处一堂。 “很明显,我没有死,你看到的也不是鬼。” “那为什么……” “所有人都说我死了,对吗?告诉你,因为真的有人要杀我,只是我没有死而已。” “是母后……是皇后吗?” “还是叫她母后吧,我只怀了你十个月,她却养了你整整二十年,所谓养育恩情大过天,你叫她母后是应该的。当年进宫被册封为贵妃之前,我只是闯荡江湖的侠女,你也知道,如意公主最恨我这种身分低贱、卑微的人,特别是……” 柳宜人抬头看看侍琴,续道:“特别是和我情同姊妹的侍琴,还抢了她喜欢的男人,我也不知道她对皇太后说了什么,也许是不希望低贱的我生下星子吧!在我生你的那天,他们送来毒酒,要把低贱的我和你一块毒死,我安排侍琴躲到皇后宫里,并告诉她,我死之后,你就是她的儿子,皇后想要儿子都快想疯了,所以她保护了你,也才有今天的太子殿下。” “可是……你喝下毒酒了?”太子希振狐疑地问。 “当然,如意公主带着人亲自把那些毒酒灌进我嘴里,可惜她那些毒酒毒不死我,他们以为我死了就把我放进棺材,到了晚上我推开棺材盖,逃了出来。”讲到自己当年生死悬于一线的时刻,她说得十分轻松,好象那些都是别人发生的事。 “原来不是母后要杀你,太好了!”他尊敬的母后不是杀自己亲生母亲的人,这让他多年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下来。 “她是想杀我,可惜没有胆量。”柳宜人又补上了一句。 “既然这样……我先告辞。”不知道说什么的太子希振站起身想要离开,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住脚步,犹豫了半晌,头也不回地开口,“当年你……为什么不带我走?” “我刚刚生产,又身中剧毒,带你走只是死路一条,留在宫里只要有皇后照顾你,没有人敢动你一根寒毛。” “噢!”他点点头,转身继续向外走去。 一直冷冷地看着他的柳宜人突然开口,“天色已经不早,你和逸飞留在这里住一晚吧!” 这一晚,琴儿和慕容逸飞诉说着彼此离别的相思,柳宜人则和太子希振对饮月下,母子两人近在咫尺,却无言以对。 思念的泪水流过,心里的话也说出了口,该见的、不该见的人都见了,纵有千般不舍,离别的时刻到来,还是要分开。 慕容逸飞恋恋不舍地告别琴儿,陪着被亲生母亲冷落而满腹委屈的太子希振,踏上回城的大路。 看着平时油嘴滑舌,现在却无精打采的太子殿下,慕容逸飞突然想起琴儿刚才和他说过的一段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说,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造反吗?” “不知道。” 过去听到琴儿说这句话,他总觉得是在开玩笑,但在见过琴儿的娘亲和干娘之后,他知道以她们的聪明才智,那不是没有可能。 “告诉你,我干娘偶尔会说,要是有人欺负希振,我就杀了他。我娘就会问,如果是皇上呢?干娘都会回答,造反、推翻他,让我儿子登基。” “琴儿,你不要闹啦!造反这种事情,又不是那么简单。” “干娘十年前就做好准备,你别忘,锺叔叔的老板是干娘。” 慕容逸飞回想起锺老板的生意,有铸铁、养马,还有一大堆非常可疑的买卖。 “你是说真的?!” “当然啦,相公,我也许会隐瞒很多事情,但是我绝对不会欺骗你。” 想起当时的对话,他觉得或许能稍微安慰太子殿下有点受伤的心。 “太子殿下。” “嗯。”也许是因为才刚受到太多刺激,太子希振不免放下平时的伪装,显露出一丝怯懦。 “其实,太子殿下能母子团聚,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不知道,也许这么多年来,我从没想过她还活着,有时候还会想着替她报仇,没想到她活得很好,没有……没有……”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只是看到自己亲生母亲的生活,并没有因为失去他而有改变,多少有些心理不平衡。 “我想,她只是……嗯……”慕容逸飞斟酌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与众不同,她的表达方式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太子希振不认为自己的亲生母亲用什么“与众不同”的方式,表达了对他的感情。 “琴儿,就是我妻子……如果我说了,太子殿下,先说好,你不能治我的罪喔。” “如果你是说琴儿曾是我未婚妻的事,那你可以省啦,我绝不会怪罪你,相反的,我要感谢你,否则我可能就必须娶她,实话跟你说,你夫人是只母老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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