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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绫甄靠上前去,轻轻摩擦着衣剑声精壮的胸肌,他愉悦的呻吟,她开始设陷阱,“你会娶我吧?”

  他要和心爱的女人双宿双飞。衣剑声低头含住她的双唇,不让她说个没完。

  绫甄敷衍地回应他,麻辣地追问道:“你想用过就丢吗?”

  他怒道:“我是那种负心汉吗?”他只是想专心品尝墨痕,所以才会不哼声的。她要嫁他,哪还能有变?

  绫甄满意了,她决定在她的脑子还能作主时,把事情敲定。“我这人独占欲很严重的,如果我不能嫁你,你也只可以娶红笺,知道吗?”

  “别胡说……”衣剑声床第之事,她生涩没有经验,所幸友直、友谅、友多闻,语眉曾经面授机宜,教了她不少主导战局的步数。上次在“东篱苑”,她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才被衣剑声得逞,此一时也、彼一时也,现在……嘿嘿!

  衣剑声凶归凶,如果语气不要那么颤抖的话,绫甄还会以为这招没用。他那种口气,分明就是很快活,欲盖弥彰嘛!

  绫甄搓搓弄弄,力量得宜。拜托!雪茄都有人敢抽了,这个算什么?她哼哼卿卿道:“不能娶我,就娶红笺,答不答应?”

  他残存着一丝理智,混乱地回答,“我不要娶红笺……”

  还不投降!绫甄双腿敞开,环着他的腰际,却迟迟不肯让他入港,她在他耳边轻轻的问:“答不答应?”

  “依你依你,不过你要嫁我,我……”衣剑声受不了她回诸他身上甜蜜的折磨,他暴怒的欲望再不获得满足,随时都可能应声而断,反正墨痕没说不嫁她,那就好了嘛!计较那么多干么?

  绫甄不再抗拒,她也无力再抗拒,任凭衣剑声伟岸的体魄覆住她雪白的娇躯……窗外风雪大作,室内一片春暖。不论未来如何,在此时、在此地,两人真心相守,刹那之间,已是永恒。

  第十章

  “你哭了。”

  衣剑声一觉醒来,映入眼帘的便是绫甄一脸的泪。他拭去她的泪痕,心疼地问道:“为什么哭了?”

  昨晚,他作了个粉红色的美梦,梦中他抱着女儿,手臂被爱妻挽着,一家三口在河堤上悠游漫步。

  那是条很美的溪流,微风吹绉水面上圈圈的涟漪,波光潋艳。河岸两旁尽是绿油油的稻田,三三两两的白色水鸟穿梭于其间。

  衣剑声从来没有见过此般温暖的南国景色,在终南山下,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就是没有这种白色的水鸟,他不禁疑惑,这里是哪儿?

  他才刚想着,耳边就传来妻子的声音,“好多白鹭鸶,这儿不愧是白鹭鸶的故乡,它们终究回到熟悉的故土来了。”

  白鹭鸶,没听过。衣剑声对飞禽走兽的兴趣,仅限于把他们烹熟了来祭五脏庙,他连麻雀跟九官鸟都分不出来,当然更认不出台湾特有的水鸟白鹭鸶了。

  妻子的声音中,明显有几许感叹。衣剑声不由自主地侧头望着爱妻明艳绝伦的脸蛋,想探究个原因。

  落日的余晖映着梦中人精雕细琢的五官,炫目得令人不敢逼视。他惊叹,世间竟有如此绝色,这女子比墨痕还美……

  不对啊!她应该是墨痕,墨痕才是他的妻,不是吗?

  他梦昏头了,妻子的眼神是他所熟悉的,可是她长得却和墨痕不一样。她笑起来一双眼又秀又媚,不笑的时候却又冷若冰霜,这不是墨痕清清如水的笑颜,她们不是同一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低头望向水面,这一看直把衣剑声看得愣在原地,如遭五雷轰顶。

  水中倒映出一个男人抱着小女婴的身影,样子跟他很像,可是绝不是他本尊,明明是自己、却又长得不像自己,那会是谁?

  妻子回头唤他,“剑尘,你怎么了?咱们回去吧!奶奶在煮饭了,我们要回去帮忙。”

  不远处升起一缕炊烟,传来一阵阵饭菜香。衣剑声听到他的胃袋发出咕咕叫声,昨夜他和墨痕只顾着享受鱼水之欢,什么都没吃……

  慢着!剑尘?墨痕那天在书斋上叫的不就是这个名字吗?剑尘到底是谁?他又是谁?墨痕人呢?

  再度被梦惊醒的衣剑声,一身冷汗,心中茫然,脑中胡涂。看来这辈子他和做梦相克,不仅昔日刀光血影的梦会吓人,连全家福的美梦都会变成光怪陆离,他决定白昼还是忙一些好,省得晚上乱梦一场,更是疲惫。

  “你流了好多汗。”绫甄帮他拭去额头上的汗渍。

  “为什么哭?”衣剑声既然醒了,就没那么好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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