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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床暖被助人入眠……那为何我拥了你好些年,仍无一日好眠呢?”目光不自觉瞟向被他随意搁扭在床头矮几上的白玉盒,一抹恼意跃上他的面容。

  明知这是对方刻意布下的局,他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将她推下坑去……

  如此明显的挑衅,是在暗示他不靠毒物控制人心就留不住人吗?

  不想放手,就要不择手段地紧紧抓牢……是吗?

  一一不需要蛊虫的控制,属下亦自认能够一心一意效忠主子,绝无二心……

  薄冷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嘲。

  不可能的……

  不论誓言说得多么坚若磐石,到头来终究不堪一击,这就是现实。

  总有一天……

  “唔……”凌蝶本已陷入昏睡的意识,被密实压在身上的重量重新拉回,睁开酸涩的眼,她对于那企图让自己无法呼吸的重量感到欲哭无泪。

  为什么?今晚不是应该只是单纯证明他的男性雄风所言不假而己吗?至于惩罚,在取得那只白玉盒后就该抵销掉她的过错了吧?

  既然如此,眼下这仿佛无止尽般劳心耗力的活儿又是怎么回事?

  ……果然,一定又是她做了什么不合他意的事了吧。

  只是今晚的次数已经超过她所能负荷的了,他惩罚得还不够吗?

  “主子……”她究竟做错了什么,拜托直接跟她明示,让她有认错的机会,别再继续挑战她的体能极限了,她担心明儿个会下不了床啊。

  她这个暗卫已经够失职的了,别让她的不堪再添上一笔记录了行不?

  唐炽乍然回神,本已逐渐冷却的情欲,不意被这娇媚软声再度勾起,令他微恼地瞪着身下一脸无辜的人儿。

  感觉压在上方的身躯因她的呼唤再度绷紧,凌蝶不由得心惊肉跳。

  不会吧……

  正考虑开口求烧的当下,忽闻耳畔传来一声淡哼,接着两人对调了位置,窒人的重量顿时消失,她反倒成了压人的那一方。

  “睡吧。”

  平淡无波的回应,是特赦的证明,亦终于为她身心俱疲的夜晚彻底划下句点。

  “是……”枕在那汗湿的胸膛上,连根手指都无力蠕动的她,总算是能够安心合眼入眠。

  然而,相较于胸口那道渐显绵长平稳的呼息,唐炽则是无语地睁眼瞪着床顶,难以成眠。

  ……即使再温顺如她,总有一天,也还是会兴起背叛的念头,离他而去吧?

  “你昨日为何未前来?”

  紫阳门主院的书房内,唐竞天面带不悦地瞪着立身桌前的人影。

  “昨日?孩儿并未听闻任何召唤,何需前来?”

  对方毫无所谓的态度,引起唐竞天的不悦。

  “你应该明白,我不会因为你是我儿就对你另眼相待,再如此无礼,休怪我动用门规了。”

  身为众人敬畏的紫阳门掌门,他的威严几曾被如此无视过?可偏偏眼前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

  只见唐炽一派悠闲地低头剔弄指甲,完全不将眼前之人的怒气当一回事。

  “敢情父亲大人特地召我前来,就是为了指正我的态度?那还真是慎重其事啊。”

  “你当真不把本掌门的告诫放在眼里?”隐忍的沉声中,有着明显的警告。

  “这会儿又没其他人在,何需装模作样?至少在人前,我还挺守规矩的不是?”唐炽微微撩眼,别具深意的目光直瞟向他。

  说到表面功夫,他可是做得很彻底呢。

  唐竞天重重哼了声。

  “除了耍嘴皮子之外,你还有什么其它值得自傲的本事?没有任何建树的你,将来若然承接掌门之位,如何能够服众?”

  “这话会出自您口中还真是令人惊讶,您有退位的打算了吗?”唐炽甚感意外地扬高眉梢。

  “可您心里属意的人选从来就不是我,这所谓的‘将来’,似乎没有意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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