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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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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房门被人打开,旺伯和珠婶两人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小姐,不好了,你最喜欢的小鸟今儿一早突然飞走了,你快来瞧瞧!”珠婶不顾房里众人不解的目光,拉著有些错愕的东方舞月迅速走出老爷的房间。 “珠婶,等等——”她正想问珠婶自己什么时候养了一只小鸟,她怎么都不知道。 “不能等了,小姐,万一这小鸟成为猫儿的食物,可就糟了。”旺伯连忙加入阵容,拉住她的另一只手,催促著她离开。 “好,我跟你们去看看,不要这么急啦!”东方舞月无奈地被两人拉著走出房间。 虽然旺伯和珠婶的表现很古怪,但她正好不想再留下来面对那总是以著探索目光盯著她的韩靳桓。 她必须承认,面对他那紧迫盯人的眼神,总会令她感到有些手足无措,偏偏在人前她又必须强自镇定,即使他的目光令她心儿发慌,仍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真的是很累人。 “小姐,等等我。”小芽虽然也觉得莫名其妙,但仍紧跟著离开。 房里顿时只剩下季申和韩靳桓两人。望著已被关上的房门,季申突然发出了笑声。 “靳桓,我的仆人太不懂规矩,你可别见怪。”季申说著,试著想从床上坐起。 见状,韩靳桓上前扶起他,让他往后靠在床头。 “无妨。伯父,很高兴看到您的气色这么好,看来找到玉璇可真是件好事呢。”他意有所指,并不想对季伯父说得太明白。 季伯父病情才刚稳定,他还是谨慎一点,免得不小心又让季伯父受到刺激。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靳桓,你不会以为我这老人当真是病久了,所以脑子也跟著犯起糊涂了吧?”季申拍拍床畔,要他坐下来。 韩靳桓在床畔坐下,并问道:“伯父,您的意思是?” “这府里发生的所有事,我都一清二楚,而这些全是阿彻这管事对我太忠诚,才会想要找个神似我妻子的年轻姑娘回来。 完成我这一生最后的心愿。”他人是老了,是病了,但他毕竟曾是季府的大支柱,府里发生的事自然会有人向他通报。 “这么说,这位季小姐果真不是——”说到这儿,他免不了有所保留地查看著季伯父的神情。 不过,在这一刻,他终于了解季彻的用心了。 “看来你对这件事,也早就有所怀疑了吧?”季申满是皱纹的脸上,轻扯出了一道笑容。 “我只是觉得这苴币疑点很多,原以为是有人想暗中算计季府的一切,倒没想到是季彻因为想完成伯父的心愿,才会拟出这替身闺秀的计划。”他还真是佩服季彻的忠诚。 “所以你刚才才会试探我那宝贝女儿?”他的用意他可是都瞧在眼里。 原本以为自己无缘找到女儿,对于眼前这个令人满意的乘龙快婿,他一直感到相当遗憾。 而今宝贝女儿终于回到他身边,想来这延宕多年的婚事。 终于可以如愿进行,他对他的拜把兄弟也能有个交待了。 “我是有这个打算,不过全让旺伯、珠婶给搞砸了。”他无奈地回道。 “呵,阿旺肯定是担心我会说出你和玉璇之间的婚约,才急著把玉璇支开。倒是你对我这位美丽出尘的女儿,有何想法。 “这……”韩靳桓明显一怔。 季伯父明知他口中那美丽出尘的女儿并非是真正的季玉璇,何以如此问道? 一时间,韩靳桓也教一会儿看似精明、一会儿却又糊涂的季伯父弄得莫名其妙。 季伯父若是想自欺欺人,硬是要将季彻找回的季玉璇当作是自己的女儿,他是不反对,一切以季伯父的身体为重。 但要他因而履行当年的婚约——在未确认真正的季玉璇下落之前,季伯父的这项决定,未免太过草率。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在与这位冒充季玉璇的女子短暂交锋过几次后,她的反应及表现都令他十分赞赏,心动自是难免。 但他对季伯父的女儿毕竟有他该负的责任在,就如同他对自己的母亲所说的,他绝不允许自己成为背信之人。 或许,这就是季伯父想试探他的真正原因吧。 “靳桓?”许久没有听见他的答覆,季申不免感到纳闷。 怎么,难道他那娇柔可人、人见人爱的女儿,靳桓这孩子还瞧不上眼不成? “伯父,我承认我是受到她的吸引,但在尚未确定真正的玉—璇的下落之前,我绝不会背信。”他坦承道。 “你——原来你顾虑的是这个,你当真认为我会允许你负了我女儿不成?”闻言,韩靳桓并未接话。果然季伯父是故意在试探他罢了。 见他不吭声,季申蹙了下眉,也恼了,直道: “好极了,既然你当真不中意玉璇,那么这婚约就这么算了,将来你可别后悔。”说得太激动了,他的气息开始不稳。 “伯父,您先别激动,冷静下来,我几时说过我不中意玉璇来著?他连忙起身拍抚季伯父的胸口。 “你当真中意她?”季申执意要问个明白。 “是。”一切季伯父说了算,免得他又激动,到时病情又恶化,他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郧么你就择日迎娶她过门吧。”季申捉住他的手臂提议道。 “伯父,你明知她是季彻带回来冒充的——” “不,你不明白。靳桓,或许这是老天爷可怜我多年来承受思念女儿之苦,才会在这次旺伯夫妇四处找寻适合人选时,就这么因缘巧合找回了我的亲生女儿,她是我的女儿。”季申以著十分肯定的语气说。 “您怎能肯定她就是您的亲生女儿?”韩靳桓自然有些吃惊。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巧合之事?许是季伯父太思念女儿所致,才会硬是认定旺伯带回来的人,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 “我是她的父亲,她的一切我最清楚。当年她才刚出生。她的母亲就发现她的右手内侧有一红色心型胎记,这一点我绝不会错认,更甭说她那张和她娘年轻时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容颜,更是能证明她确实是我和容儿的女儿。”这些年来,他从未忘记关于女儿的一切,即便当时她年仅两岁。 对于季伯父的这番言词,韩靳桓许久没有回应,他仍然难以相信会有这么凑巧的事。但见季伯父言之凿凿,态度又是那么笃定,令他无法在这一刻提出任何反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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