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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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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着烧红的脸,季如悠转身急忙跑出内室。 听见她逃之夭夭的脚步声,武悔慢慢睁开精亮的黑眸,嘴角缓缓露出一抹笑容。 看来想要哑儿忠于他的日子,不远了。 一早醒来,尚未调适好自己的心情,季如悠就匆匆来到木护法的寝室,静候他的吩咐。 “哑儿,第一天到木厢院做事可习惯?”武悔早已着装完毕,就等她进来伺候他洗脸。 见他穿戴整齐,季如悠不免暗暗松口气。幸好,早上不必伺候他穿衣,不过他没为昨晚她落荒而逃的事责怪她,倒也令她十分庆幸自己好运气。 想必是因为她这张脸的缘故!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季如悠心情突然十分复杂。 “哑儿?”武悔见她毫无回应,心知这丫头又不知神游到哪去了。季如悠回过神,同样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无声的叹口气,武悔开口道: “你不会不知道我等着你伺候我洗脸吧?” 季如悠眨眨眼,她的表情告诉武悔,她的确不知道这会儿要做什么。 而接下来季如悠的眼神,更令他直叹自己找来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丫头伺候他,简直是自找麻烦。 “我了解我有两只手,但是我就是要你伺候我洗脸。哑儿,你是个丫环吧?”他到底要重申几次,她才能明白? 季如悠直视着他,好想对他摇摇头,但这会儿她就算否认她是个丫环,也没人可以证明她的话不假。 于是心有不甘的她只好扁扁嘴,上前拿起脸盆里的毛巾,将水拧干,才走向武悔。 武悔坐在圆椅上,两脚呈大字型的张开,待她走近,他便伸手将她拉至他的身前,并十分合作的朝她仰起俊容。 望着他迷人的面孔就在离她飓尺之间,季如悠感到如同昨天的悸动情潮再次席卷而来,不免心慌意乱了起来,小手将毛巾紧拧在手心,迟迟不敢靠近那张令她心发慌的脸庞。 “哑儿,你不会连伺候洗脸也不会吧?”武悔显得十分难以置信的口气。 谁说她不会?季如悠深吸口气,不愿被人看扁的骨气使她吞不下这口气,遂拿着毛巾用力在武悔脸上胡乱擦拭那么几下,就当作是任务完成,接着急忙想退开他带着英姿焕发的魅力范围。 “你、你这丫头——难不成把我的脸当作是桌几在处理?”武悔气唬唬的作势要伸手捉她。 季如悠连忙往四周逃窜,并在见他俊容上仍滴着水珠时,忍不住咯咯笑出声。 伸手抹去脸上的水渍,武悔两眼一眯,进出誓必捉到她的光芒,吓得季如悠小小身子当机立断的往外冲。 “我看你往哪儿跑!”武悔大声一喝,跟着大步追上去。 听见后头传来如雷贯耳的怒吼声,令季如悠以为自己当真激怒这柳玉仙口中喜怒无常的木护法,吓得她不敢多作停留,脚步飞快跑出木厢院,直往厢院的后方狂奔。 武悔追出厢院外,才发现哑儿已跑向那布置着许多捕捉猎物的后方林子,不由得俊颜一沉,健步如飞的追向前方那拼命逃窜的小小身影。 “哑儿,停下来,不准再跑了,小心你前方有陷俄——”武悔一阵急吼,却已经来不及。 就见只顾往前跑的季如悠,完全没发现前方有个足足两个人高的大坑洞,二声尖锐的惊呼响起,她便直接栽进那原是打算擒拿猎物的陷饼里。 才跌进几乎不见天的黑洞里,季如悠立即感到一阵椎心之痛由右足踝传来,痛得她血色尽失,几乎丧失意识。在即将昏厥过去的当儿,季如悠最后的想法是……她到底是犯了什么煞,何以如此多灾多难? 足踝上一阵又一阵的痛楚,令季如悠小小的使首不停在枕上转来转去,看起来似乎很难受。 武悔站在床旁,深近的眼始终不曾从她因痛楚而紧锁峨眉的脸上移开,但见她额上布满因疼痛而起的细汗,他也无动于衷,径自注视着她慢慢苏醒。 这个不知死活、又不听人劝告,只想从他身边逃离的蠢丫头,是该让她受点教训。 床上的季如悠终于被痛醒过来,她慢慢睁开眼睛,就见那再一次害得她受伤的罪魁祸首,正站在床畔冷眼看着她,气得她登时想冲下床去狠狠揍他一拳,管他是什么堂堂木护法,先踢他一脚替自己出气再说。 心里一有这个念头,季如悠马上付诸行动,浑然忘了自己的足踝正强烈的发出疼痛讯息,两脚才触及地面,她整个人便失去平衡的倒向前,跌进一只及时伸上来接住她的手臂里。 滩软在武悔的手臂里,季如悠疼得冷汗律谈尿不住频频颤抖,植口樱唇吐气如主。 “倘若你急着想投怀送抱,也用不着选在你受伤之时。”武悔眼里满是椰输,手臂稳稳的搂着她的柳腰。 闻言,季如悠更是为之气结,身子拼命挣扎着,想甩开他的手臂。 “不要乱动,否则你的脚伤更痛。”他沉声警告她。 气忿当头的季如悠哪管得了这些,两手拼命使出力气,就是想推开他。“你确定要我放开你?”这任性又爱逞强的“/头,他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 季如悠没好气的给他一记白眼,再肯定的用力点头。接着她感到腰间的压力突然离开,下一刻,那椎心之痛再一次狠狠的席卷而来,疼得她不由自主的伸出双手,下意识的寻求他手臂的支柱。 武悔早有准备,适时伸出援手,又一次接住她站不住脚的身子。 这会儿季如悠不敢再表示意见,净顾着频频吸气、吐气,忍着足踝上那要人命的疼痛。 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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