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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着话筒交代几句,寒博瑞放下电话后,才对女儿说道:

  “就这么办,若梅。”

  “大姊,希望你马到成功。”

  “大姊,希望你旗开得胜。”

  “大姊,希望……”寒若菊也拚命想说出好话,结果挤了大半天,她还是呈不出半句辞来。

  面对竹哥哥和姊姊的凝视,她更是不甘心自己这么不中用,小学四年级,该学的成语也差不多了,怎么她就是想不出一句祝福的话来呢?

  充斥在她脑海里的尽是什么事事烦心、天天开心之类的,真是急死人了!

  “若菊?”寒若梅可不想为难妹妹。

  “希望大姊凯旋归来,哈哈!我说出来了,爸,我是不是比竹哥哥还厉害?”寒若菊笑着奔向父亲。

  众人一阵大笑,只有寒若竹一人在旁暗自纳闷,他是不是生下来就和妹妹有仇?

  否则若菊怎么会老是拿他个这哥哥做比较?

  寒若竹就是怎么想也想不透问题究间是出在哪里……

  “若梅,那个裴伯母的病情好点了没有?”史丹妮把头探进挂号的洞口处,并朝里头的护士挥手。

  “是你啊!丹妮,你等一下,我准备一下就可以下班了。”

  几分钟过去,寒若梅穿着便服和史丹妮走出医院。

  “若梅,你和我哥最近怎么了?怎么都没见你去找他?”

  看了史丹妮一眼,寒若梅默默无言。她总不能老实告诉史丹妮,她对她那位大哥没意思吧?

  一开始她就执意不和兄浩野来往的,是念在丹妮的分上才勉强自己和他见那么几次面。现在回想起来,寒若梅觉得也许一开始就不该给他任何机会的。

  “若梅?”

  “没事,最近裴伯母的病情恶化,院里忙得不得了,根本没有时间做自己的事。”如今她中有这么说。

  “是这样啊!裴伯母没比较好一些吗?”

  “还是那样搁在那儿,不上不下的,教人忧心忡忡。”寒若梅秀眉微蹙,也不知道请来的人调查得怎样了。

  “那寒伯伯打算怎么办?”

  “我们打算尽力找出那位叫阿轩的人。”

  “阿轩?他是谁?”

  “裴伯母的儿子,也是唯一可以激厉裴伯母生存意志的人。”

  “你是说那个没人性的不孝子叫阿轩?”阿轩?仲轩?会是他吗?

  不,不会是他,仲轩才不是那种不孝子!怎么可能会母亲在生病,他还闷不吭声?

  不,仲轩不是那种人!一个甩头,史丹妃甩掉这种可能性。

  “是听裴伯这么说的没错。”寒若梅转头看她。

  这时,突然天空飞来一物,正巧对着她迎面而来,痛得她痛呼出声,伸手抚住额头,弯下身来。

  “第,你不要紧吧?是谁这么没水准,拿空罐子攻击人啊!”史丹妃关切地询问,另一方面看着四周想找出那个罪魁祸首。

  而平白无故受此痛击的寒若梅比兄丹妮更有决心想找出凶手,只见她一个小跑步身子已冲向前了,牢牢地抓住一位背对着她们的男士。

  “喂!先生,你伤了别人,难道不知道该说句道歉吗?”伤了人就想逃之天天,休想。

  在她寒若梅的生活准则里,犯下错事的人就是该道歉。

  被他抓住的人这才转过身来,莫名其妙地盯着她那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娇颜,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你——”她正想指出他的罪状时——

  “非仲轩?是你!”一旁的史丹妮已眉开眼笑地奔向他。

  “丹妮,你们认识?”

  史丹妮用力点点头,而那位叫做裴仲轩的男人,可没和她一样的反应,他就只是站在那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就算想离开,碍于仍然被寒若梅抓住衣摆,他就是想走也走不成。

  “小姐,你再要如此抓着我,像个小偷一样,我要大声喊命了。”

  “你想非礼我,我是不是该寻求路人保护我的清白?”裴仲轩斜脱着她,轻挑似的挑挑眉毛。

  “你一在说什么?裴仲轩先生,我在等你的道歉。”什么嘛!她会想非礼他?他脑袋透逗了吗?

  “若梅,挑可能误会仲轩哥了,他不是会乱扔垃圾的人,而且——”

  “而且什么?”寒若梅倒是好奇史丹妮接下来会说什么了,在她心里也立即升起一道怀疑。

  丹妮该不会……偷偷再望了这叫裴仲轩的一眼,高高的颧骨、高傲冷漠的眼睛、有个性的下巴,在说明了在她眼前的这位男人,的的确确相当出色,但却是看来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丹妮怎么……

  “而且仲轩哥向来不喜欢喝汽水,那瓶宽罐子绝对不是他扔的。”史丹妮肯定道。

  “原来我的罪状就是拿罐子扔你?小姐,你若是想搭讪,拜托你也找个高明一点的方法,这种已经属过去式的搭讪方式,可不可以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裴仲轩依然还是保持着他那轻佻放浪的笑容。

  “你!”寒若梅被他气得是手脚发抖,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对她来说可是天下一大奇谈,在医院服侍病人两年来,不管是驻缠存心刁难人的病人也好,或是寻死寻活一点不体恤护土辛劳的病人也罢,林林总总的病人都无法激起她寒若梅的一丁点怒气,是以医院里所有人往往都她是最有耐心的白衣一使,对她是佩服得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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