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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你怎么会来这?”司言子问,语气中有一丝的焦虑。这么多年呀,终还是无法平复!男人听了她的话很是好笑。他为什么来这?逃了七年的她居然有脸问?!“夜儿,你似乎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司言子浑身一震,那个名,早就不该属于她。有些事早该忘了,可偏偏被深刻在心底,任何一记雷,都能炸开那记忆的盒子。

  “不知少主今日为何光临寒舍?”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随意,再这样下去她会崩溃的。

  “夫妻本应住在一起的,你家当然也就是我家。”男人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她居然叫他少主?!

  冷静冷静。司言子一直在心中提醒自己,她和他早就不是夫妻了,他没有权利住在她家。

  “少主,我很累了,请您先离开吧!”

  “叫我宫或者彻。”男人冷漠的眉微挑,眼中的冷意让司言子倍感危险。似乎察觉了她的惧意,男人换上了比较温和的眼神,但这在他脸上显得很是不协调。

  “我们已经离婚了。”司言子别开头,这男人怎么这样恶劣,“还有,我叫司言子,请少主不要叫错。”

  “谁说我们离婚了?我身份证配偶栏上还是你的名字。”离婚?她还真有脸说啊?一走就是七年,连在结婚时签好的离婚协议书都送去律师那,如果不是律师打电话告诉他,他还不知道他的妻子想和他离婚。

  “你同意离婚,我也同意。离婚协议书都签了。”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他为什么还和她牵扯不清?

  “我撕了。”这女人,在他终于确定自己爱上她后竟然擅自离家出走,难道她以为走了就没事了吗,“收拾好你的东西,我们回去。”

  “回去?回哪?”司言子和他僵持着。她家就在这,还要回哪?

  “回法国,那才是我们的家。”男人扯动僵硬的嘴角。她一直在挑战他的耐心。离家这么久的人是她,凭什么她面对他越来越淡定,越来越坦然,而他面对她却越来越无力?

  “我家在这,你要回去,就自己回去。”司言子又喝了一口茶,发现自己忘了去做一件事,她的早餐——

  司言子站起来,准备去吃她的早餐,可惜那位“客人”似乎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真是无奈呀!既然人家不离开,那就让他在这慢慢坐吧!反正坐到无聊,他就会走。

  走到门边拉开门后,她转身道:“少主,如果你休息够了就自己离开,我还有事先出门了。”

  男人只是看着她,什么话都没说。司言子当他默认了,也就心安理得地出门了。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背影,终于在三十秒后掏出手机,拨下了其中的一个电话号码,说了几句话后挂断了电话。

  在司言子走后半个小时,有人按了她家的门铃,当然,开门的那个人是在她家的那个男人。

  门外站着三个人,一个手上拎着行李,另外两个站在后面,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少主,您的行李。”拎着行李的那人恭敬地说。

  “放在客厅后你可以走了。”给他们开门的那个男人说完后回到了客厅,而另外两个男人也进了客厅。

  “是。”拎着行李的那个男人恭敬地回答,然后放下行李离开了。

  “你们两个来干吗?”男人挑眉问那两个“不速之客”。

  “好朋友要搬家,当然要关心一下,你说对吧?”木唯用手肘撞了撞坐在他身边的梁谦。

  “彻,你要搬到这边也得和我们说一声吧?主人不在,我们在望天门当客人当得也很是不好意思呀!”梁谦的脸上是一贯的温和的笑,口里说出来的话充满了揶揄之意。

  “如果不好意思的话,要去住酒店也行,我不会拦你们的。梁谦口中的彻——望天门的少主宫无彻说话也不客气。他们那种看好戏的心态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住饭店太可怜了点。”木唯装出一副可怜样,住饭店是没什么,可是那样他们还有好戏可看吗?

  “不知道小夜隔壁的房子要不要卖掉,住她隔壁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梁谦慢条斯理地说。脸上的神情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变过。

  “你们可以走了。”宫无彻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这两人唯恐天下不乱,让他们住到隔壁还得了,“不要把主意打到隔壁那家人身上。”

  “我们才刚来屁股还没坐热你就赶我们走?太伤感情了吧?”木唯夸张地大叫。这应该就是那句中国话吧——有异性没人性。

  “你不是来度假吗?当然要好好地出去玩玩。”宫无彻睨向他,冷着一张脸再度转向梁谦,“你是来工作的吧?早该回去看看你们公司了。”

  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将那两个麻烦人物轰出去了。

  “可是——”木唯还想说什么,却被梁谦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走吧!”梁谦说。啧啧,真是迟钝哪!在老虎脸上拔毛一次就好,多了会尸骨无全的。做人要学会察言观色,为了保住自己和好友的小命,他还是拖着他一起走吧!

  看着梁谦和木唯离去并关上门后,宫无彻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他在心中对他们说“谢谢”。这些年来,因为有他们的支持,他才有勇气面对夜儿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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