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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瞪着他逼近的唇,缭绫想动却扯痛了伤口,只得看着它慢慢贴过来……

  “嗯哼!”有人发出挟着怒意的清咳。

  邵厚远反射性的弹开,瞟向坏了他好事的程咬金。

  “阁下是谁?”他本能的憎恶起面前这位长得比他来得俊俏的男人,就和有些女人反应相同,不想见到这世上还有比自己“貌美”的男人。

  倒是缭绫先凶巴巴的开口了,“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看你了。听说你受了伤,严不严重?”祁焄好象没看到邵厚远这个人,直接就越过他。

  从来没有人这样藐视过他,邵厚远自然对祁焄产生敌意,却仍用有礼的口吻问:“在下擎天镖局邵厚远,阁下是缭绫的朋友吗?不知怎么称呼?”

  祁焄懒懒的瞄他一眼,“你在跟我说话吗?”

  “正是。”这男人真是无礼至极。

  祁焄看他的表情不冷也不热,好象这个人对他无关紧要。

  “我姓祁,至于和缭绫的关系嘛……这就要你去猜了。”他故意紧靠着缭绫,亲昵的坐在床缘,让人不得不想入非非。

  “你怎么可以……”

  缭绫的脾气眼看就要一触即发了,他佯装轻嗅她的发香,和她咬起耳朵。“如果你不想让他死心,就尽管说出来。”

  她狠狠赏他个白眼,“邵大哥,呃,其实他是我的……我的……”却说不出话来。

  “我是她的未婚夫,因为是私订终身,所以她不好意思告诉别人。”祁焄邪笑的先下手为强。

  “未婚夫?!”邵厚远实在太讶异了,不只是他,就连身为“未婚妻”的缭绫也一样。“缭绫,这是真的吗?”

  “我……”她能怎么说?只有顺着谎话走下去了。“呃……是的,对不起,因为这桩婚事还未经过他爹娘同意,才没有公开,我不是故意隐瞒不说的。”

  祁焄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搂佳人入怀了,冷笑道:“邵总镖头,不是我这人小气,但缭绫既然是我祁某人的未婚妻,还希望阁下以后不要再有任何不当的举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她的唇只有他能吻,岂容别的男人染指!

  他语气中的占有意味浓郁,邵厚远岂有听不出的道理。

  “虽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是,君子不夺人所好,看来我还是晚了一步。多有冒犯之处,远望祁兄见谅。”这男人是什么来历?居然给人这么大的压迫感。“我还有点事,你们慢慢聊。”

  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缭绫就横眉竖目的质问。

  “你干嘛说我是你的未婚妻?”

  “因为我要娶你。”他无比认真的说。

  她的表情好象他头上多了一只角,“你疯了!”

  “我清醒得很,你就准备当新娘子吧!”他对这个决定,可是再正经不过了。

  可惜新娘子不这么认为。“你少作梦!我不会嫁给你的……”

  “要打赌吗?”他是胜券在握。

  缭绫宁死不屈,“谁要跟你这种人赌?我说不会就不会,你……唔……好痛。”

  她一时太过激动,扯到肩头快结疤的伤口,让她眉头全皱在一起。

  “伤口又痛了吗?让我看看。”

  他动手要拨开她衣服的前襟,惊得她往床内缩,啐道:“色狼!不要碰我。”

  祁焄好笑的睇睨她,“你以为我想干什么?一个身上带伤的女人可是引不起我半点胃口,过来!我要帮你上药……”

  “我自己来就好。”她不领情。

  他也不退让,“真要我动手的话,你的力气抵不过我。”

  就只会来这一招,缭绫嘴里咕哝着,一脸不悦的屈服在他的胁迫下,袒露出大半个香肩,让他在伤口上撒下药粉。

  虽然他们曾有过肌肤之亲,可是,她却还没从这么近的角度看过他的长相,让一个男人长得这么“美”,实在是暴殄天物,她咋舌的想,特别是那两排又黑又密的睫毛,勾魂摄魄的搧呀搧的,看得她也莫名的心跳加速。

  她居然有种错觉,将黑修罗的影像和他相叠在一起。怎么可能?一定是她眼花了,他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缭绫瞧见他手中金漆的瓶子,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这是什么?”她指着那药瓶问。

  “这是独门的金创药,对刀伤很有效。”他说。

  她努力的回想,“我好象在哪里见过它?”

  祁焄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现在还不是坦白身分的时候。

  “你还是赶快把伤养好,你走后,我就没再碰过女人,禁欲对男人来说可是很伤身体的。”他真的试过找别的女人排解欲望,一心想回到遇见她以前浪荡的日子,可是,最后总是“兴趣缺缺”。唉!他们到底是谁征服了谁呢?

  她气得头脑发胀,“你去找别的女人啊!我又没阻止你。”

  “这可是你说的,我要是真有别的女人,你可不要吃醋。”他爱极了她双颊气鼓鼓的俏模样。

  缭绫为之气结,“吃你的大头鬼醋!”

  他又刻意的再去撩拨她,“脾气越火爆的女人就越热情,说的一点都没错,将来娶了你当老婆,可是我的福气。”

  “我宁愿嫁给一头猪,也不会嫁给你。”她暴怒的吼。

  祁焄摇摇头,“生为畜生已经够可怜了,你何必还要虐待它呢?你别再固执了,你这性子也只有我懂得欣赏,不嫁给我嫁谁。”

  “我——不——会——嫁——给——你!你是聋子吗?”她吼的更大声了。

  “我想外面的人也都听见了。”祁焄低笑的将脸凑上前。“不过你还是会嫁给我的,不信我们等着瞧。”

  他转身离开,临出门前拋下一抹诡笑。

  “你……”可恶!她是倒了十八辈子的楣才会遇到他。

  缭绫拍着胸口顺顺气,跟那种人生气不值得,还是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

  “我可以进来吗?”卢开曲起指节在门上轻敲两下。

  她原本还扬起笑靥欢迎,不过一下子又褪去了。“卢大哥,如果你是来帮他说好话的,那就不用进来了,我不想听。”

  “你误会了,我只是来送一份礼。”他将手上用布包着的长形物递到她怀中。

  “这是什么?”

  “你何不打开来看。”

  缭绫一解开外头的布,顿时眼眶都湿润了。“这是……这是我的剑?怎么会……它怎么会在你那里?”

  她抚摸着上头每一道熟悉的纹路,这的确是老夫人请人为她订制的那一把剑,原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它了,如今竟能真实的触摸到,她心中的激动非笔墨所能形容。

  “你离开的第二天,爷就去把它买回来了,直到今天才有机会送还你。”

  她当场震慑住,“他……怎么会知道?”

  “他一直在注意你的一举一动,爷这人虽然看起来无情,那是因为他害怕去爱人,又不善于表现出较为人性的一面,其实他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坏,甚至在某些方面他是满害羞的。”

  缭绫咕哝的说:“那种人懂得什么叫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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