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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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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膳,湘裙便命青儿准备茶具,开始烧水泡茶。 “相公可以跟我说一说你小时候的事吗?”她主动问道。 瞿仲昂轻笑一声。“我小时候的事?” “是,我只是想多了解相公。”湘裙期待地说。 他在妻子渴盼的眼神下,很难说出拒绝的话,于是开始娓娓说出自己的童年往事,而在诉说当中,渐渐喜欢上这种闲话家常的感觉。 湘裙一面泡着茶,一面倾听。直到夜深了,两人才就寝。 他们平躺在床上,望着昏暗的帐顶,直到沉沉地睡着,没有火热的欲/望,只有温馨和宁静。 第二天晚上,湘裙一样烧水泡茶。 瞿仲昂继续把昨晚没有说完的童年往事说完,有人专心地凝听,让他也说得起劲,这是过去从未有过的感受。 尽管如今的他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又高处不胜寒,没有交好的友人,更没有可以完全信任的朝中同僚,瞿仲昂从来不在乎,也早已习惯了,如今才明白有人愿意听他说话,想要了解自己,有多么珍贵。 到了第三天、第四天,都是这么度过。 “……璇玉刚出生时,真的好小好小,身子也不太好……”他从自己身上聊到了儿子。 湘裙不禁焦虑地问:“后来呢?”这些都是她遗忘的事。 “你天天去寺里求神,祈求菩萨保佑……” 他们不停地聊着,一个人说,一个人问。似乎每过一天,就对彼此更了解。 直到困了、累了,两人这才决定睡下。 瞿仲昂不是不想碰她,不过这次他要学着尊重妻子的想法,直到她点头同意了,才会付诸行动。 接下来的第七天、第八天,闲话家常似乎成为了一种习惯,只要面对面坐下,喝着杯中的茶汤,什么都可以聊。 两人的心似乎也一天比一天靠近对方,不再像之前那般遥远陌生。 到了第十二天…… 这天接近半夜,瞿仲昂才倦极地回到府里,可是依然期待着和妻子喝茶聊天,似乎在不知不觉当中,对她也有更多的了解,知晓她喝茶时喜欢配哪几样点心,还有一些小动作,以及习惯,每次有了意外发现,似乎就更喜欢她一些。 “不用伺候了,下去休息吧。” “是。”小厮退下了。 瞿仲昂心想已经这么晚了,她多半睡了,于是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扉。 “相公回来了。”已经垂落一头青丝,准备就寝的湘裙迎上前。“我以为相公今晚又被皇上留在宫里陪他对奕了。” 他看着在烛光映照下的妻子,隐忍多日的欲火也在蠢蠢欲动。“幸好没有,不然又得想要怎么假装输了,又不能让皇上发现。” “那、那我帮相公宽衣……”湘裙感受到他眼光的热度,有些腼觍. 当她为瞿仲昂脱下官帽和章服,注意到他还直盯着自己,忍不住娇嗔地问:“相公在看什么?” “我……咳,没什么。”他喉结上下滚动,有些口干舌燥。 同房这十二天,湘裙还不至于迟钝到没有感觉到欲/望,依他的个性,根本不需要忍耐,不过还是愿意这么做了,所以她很高兴,也很感动。 他已经表现出诚意,也确实用了心,那她还需要什么证明? 既然相公愿意踏出一步,那么自己也应该让步了。 “我要谢谢相公这些日子愿意告诉我这么多事,愿意让我有机会了解你……”湘裙想要先表达谢意。 瞿仲昂伸臂搂住她。“早在七年前,咱们就该这么做了,希望还不算晚。” “只要相公有这个心,就不算太晚了。”她满眼笑意地回道。 他再也情不自禁地俯下头,轻触妻子的唇瓣,若她想要拒绝,还不愿意,他可以马上退离。 这一回,湘裙是心甘情愿的,也是真心想和这个男人做夫妻。 湘裙眼中闪着揶揄。“我也会努力当个“贤妻”。” 他将嘴巴移开妻子的唇角。“你所谓的“贤妻”是……?” “妇人,从人者也,幼从父兄、嫁从夫、夫死从子,即是所谓的“贤妻”。 ”湘裙温顺地背诵着说。 “我想……咳咳,已经不需要了。”瞿仲昂差点呛到。 “吾夫可教也。”湘裙已经笑不可抑。 “你知道做妻子的取笑相公该受何种惩罚?”他佯装威胁地问。 她抿着唇笑着说:“相公请说。”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瞿仲昂将娇躯打横抱起,往床榻走去。 湘裙先是娇呼一声,接着格格笑了。 “相公力气大,这么做未免胜之不武。”她调侃地说。 “男人和女人在体力上原本就有相当大的差距……”男性手掌很快地脱去绿色大袖背子。“再怎么挣扎也没用……” “我并不打算挣扎。”她气息微促,不过可不会退缩。 “怎么说?” “因为咱们是夫妻……”湘裙软声地说。 瞿仲昂停下动作,抬起眼帘,看着妻子的表情,即使纱帐遮住了一半的烛火,依旧可以看见她眼中的光芒是如此明亮。 “若是有一天你想起过去……现在这个你还会在意吗?”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担心这个可能性。 湘裙想了又想,还是只能这么回答:“我也不清楚……” “你还是想不起以前的事?”他正色地问。 她思索一下。“嗯,还是一样想不起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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