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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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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们也曾阻止过我,是我坚持要过去的,不能怪别人,求贝勒爷开恩,饶了他们吧!”她不想连累其它人。 “他们没有尽到责任就该受到处罚,任何人求情都没有用,索龙,还不快去办。”元勋丝毫不为所动的下达命令。 索龙才迟疑了一秒钟,水莲已经忍着痛跪在元勋面前,昂起苍白的小脸,坚毅的拟睇他,“贝勒爷,如果真要有人受罚,那就处罚我一个人就好,毕竟是我害了他们,我不能推卸责任。” “你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跟我谈条件?”他恼火的扣住她的下颚。 她以一种大无畏的眼光回视,“奴婢当然没有资格跟贝勒爷谈条件,只是不忍心看他们因我而受罚,所以愿意代替他们。” 元勋眼神严苛的像要看穿她的心灵,“就是代替他们死也愿意啰?” “是的,我愿意。”水莲微微一笑,那笑容像是把生死都看得很淡了。 他怒不可遏的缩紧五指,“你别以为我不敢!” “请贝勒爷息怒,水莲姑娘快没气了。”索龙见水莲的脸都涨红了,赶忙跪下来求情。 水莲没有挣扎,发白的唇上还挂着一丝幸福的微笑,她就快要去见爹和娘了。 “该死!”元勋粗声咒骂一句,让她重新得到新鲜的空气,怒咆道:“索龙,将那三人各自杖责五十大板,半年不准他们领薪饷。” “喳!”索能在窃笑中返到屋外。 她呛咳了几声,心中颇感安慰,“多谢贝勒爷。” “不会再有下次了,听见了没有?”元勋暗恼在心,明知他不该一再为她破例,可是仍在无形中为她的勇气而心软。 “水莲明白。”她有自知之明。 元勋一脸嫌恶的皱紧眉头,“受了伤就躺回床上去,不要在我面前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让人看了就讨厌。” “是。”水莲也觉得快站不住了,忙卧回炕上。 “药呢?怎么到现在还没送来?”他大步来到门口大吼,把正好端汤药来的仆从吓得差点把碗打破。 “贝勒爷,水莲姑娘的汤药煎好了。” “还不快端进去。” 在他紧迫盯人的注视下,仆从胆战心惊的从命。 水莲抬起手,小心的接过碗,“谢谢。”可能因为左手受伤的关系,她就连一只碗都端不住,倾斜了一下,险些将药都泼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元勋眼明手快的抢过碗,拧起眉头,“拿不动就说一声,只知道逞能。”说着,连水莲手上的汤匙也落在他手上。 “贝勒爷,我可以自己来。”她下意识的要伸手去接。 “闭嘴!叫你喝就喝。”他脸色难看的目了一口凑到她唇边,虎视耽耽的直到她咽下那苦涩的药汁。“再喝。” 就在这一口接一口的喂药过程中,水莲不时的觑着他看,心中有股奇特的感觉在酝酿,或许……他并没有地想象中那么残暴、无情。 第五章 “我赶着出门,马上帮我更衣。”元勋刚下早朝,便接到晟恺贝勒的仆从送六的纸条上只说有要事相谈。 水莲很快的为他打理好,戴上皮帽、穿上袍衫和紫貂翻毛马褂,虽比不上朝袍的威风凛,山独霸的气魄仍旧让她看得失了神。 “发什么呆?你的伤有没有好一点?”他粗鲁的低喝。 她盈盈一孤,“好多了,谢贝勒爷关心。” “谁在关心你,我只是随便问问。”元勋表情别扭的澄清,有些多此一举,“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房里,没事不要到处乱跑。” “是,贝勒爷慢走。”送走了元勋,水莲嘴角的弧度不自觉的往上拉高,想不到他也会害羞。 水莲承认他是个心思复杂的男人,不是很容易懂,可是,自从她受伤这两天看来,她才渐渐发觉他其实并不像外表那般冷血,起码、肯顾虑到她的伤势,晚上只是单纯的搂着她睡,什么事都没做。 想到这里,一颗心就暖呼呼的,也许……她可以继续爱他。 北京的冬天相当严寒,才隔一晚,地上便有了积雪,雪花慢慢的从天而降,她在廊下驻足欣赏,合起手心呵了一口白烟,正想回屋里取暖。 “你是水莲姑娘吧?”一个平板的女子中音唤住她。 水莲愣了愣才点头,“我就是,你是……”她应该不认识面前这名中年女子才对,不知找她做什么? “我是伺候侧福晋的侍女。”她就是算准大贝勒出门才敢找上门。“侧福晋要见你,你现在就跟我走。”那口气有些狐假狐虎威。 “侧福晋要见我?”侧福晋不就是贝勒爷的后娘,她怎么会突然要见她? “不错,你虽然只是大贝勒的侍妾,不过,侧福晋还是愿意见你,这可是你的福气。”娣姑不再多说,掉头就走。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跟了上去,毕竟对方是位侧福晋,自己再不懂规矩也不能得罪对方。 当水莲被带进芙蓉苑,见到惊上坐着一名梳着大拉翅的发式,身着旗装、脚穿花盆底的贵妇人。从她的五官上来看,可断定她年轻时必定也是位大美人,加上善于保养,看来比实际岁数年轻多了。 娣姑在一边叱道:“见了侧福晋,还不跪下请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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