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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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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宝龄信以为真了。 “哈哈……”见她还是这么好骗,哈勒玛不禁放声大笑,更想抱抱她、亲亲她了。不过他要是真的扑上去,准会把她吓得跳下马车。 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宝龄只觉得他开怀大笑的模样真好看,就像阿玛常跟她形容的,那些生活在白山黑水,生性爽直豪迈,而且善于骑射的满族好男儿,也不再觉得他可怕了。 “三爷会在京城待多久?” 他斟酌著该怎么回答。“不一定。”要看皇上的旨意,随时都有可能奉旨离京,所以他也不确定。 “那……什么时候会离开?”宝龄急急地问。 哈勒玛考虑著要不要告诉她,不知她若是知道了他的真实身分,会有什么反应?会避而远之,还是拘谨不自在?这两样他都不喜欢。 “很难说……这会儿家里有人在等我,所以不回去也不行。”想到从小带大自己的贵嬷嬷,只怕又要唠叨个没完了。 “有人在等三爷?”她怎么没想到他或许可能已经成亲有妻儿了。 宝龄胜色黯淡下来,心口莫名地有些泛疼,这到底是什么滋味呢?她头一回有这样的感受,难道就像姊姊说的喜欢上他了,所以才会难受? 见她低头不语,哈勒玛感到疑惑。 对于姑娘家的心思,他总是很难猜测,自始至终都摸不清楚。就像他那个已经死去的福晋,两人成亲了一年多,他始终找不到话题跟她说,每回独处甚至说不上三句话,自然产生不了感情。 当马车来到了白云观,哈勒玛伸手要扶她下来,宝龄羞赧地拒绝了。没想到才跃到地面,她因为太过紧张,一个没站稳,差点往前仆倒,一条有力的男性手臂及时将她捞进宽阔坚硬的胸怀中。 宝龄从他胸前仰起晕红的脸蛋,一颗心快从喉咙蹦出来了。 “谢、谢谢。”只要在他身边,她的脚就发软,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病了? 哈勒玛瞧著她娇羞的模样,多想将她揽得更紧,甚至把嘴压上她的红唇……他轻咳了两声,勉强地放开她。 “小心点,”他嗓音沈哑地提醒。完了!自己的意志力何时变得这么薄弱不堪了。今天带她出来,他可不是真在打什么歪主意,只是纯粹体念她一片孝心。“我可不是故意要轻薄你的。” “嘻……”宝龄喷笑。“我当然相信三爷。” 每回听到她说相信他,哈勒玛的内心就掀起一番天人交战,想著到底要当好人还是坏人,这丫头真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挑战。接下来.哈勒玛一脸失笑地看著她用力摸著刻在山门上的石猴,怀著孝心虔诚地祈求她额娘的病能早点痊愈。 看著她如此诚挚的孝心,哈勒玛的心暖了、热了。他深深地觉得她是自己见过最美好、最没有心机城府、也是最适合自己的女人。此刻,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多么喜欢这样单纯善良,而且容易满足的她。 等宝龄终于摸够了,她进入大殿里参拜。 哈勒玛在外头等她出来.因为今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香客自然不多.白云观里十分幽静,也因为人少,他注意到除了道士之外,还有几个手上握有兵器的男女在附近走动。 哈勒玛悄悄地跟在后头,见他们进了后殿,脸色微凛,如果他没看错,这些人可不是来礼佛的信徒。 而当他听见长廊的那一头传来年轻姑娘的声音,连忙跃上屋檐。 “大哥觉得那位三爷怎么样?他真的可以帮咱们混进宫里吗?昨天你们又谈了些什么?” 接著是个年轻男子的嗓音。“没谈什么。我总觉得那位三爷不像个生意人,虽然他说过自己的生母是个汉人,不过到底有一半满人的血统,不能太相信,咱们要确保行动万无一失,否则会危害到整个日月会。” 哈勒玛趴在屋檐上,观察他们的动静。他听出来了,这位年轻的男子正是昨天那位“赵老板”。 因为自己的长相和汉人男子实在有落差,不会有人相信,昨晚他向他们谎称自己的生母是汉人,好消除他们的戒心,不过对方也很谨慎,之后他闲聊几句就找了借口离席了。 “那可怎么办?总舵又派人捎信来问进展如何,咱们该怎么说。”赵世芳性子急,开口又问。“要是这回来京城没把事情办好,其他分堂的堂主可是会笑大哥办事不力的。” 赵永昌沉吟了片刻。“我跟方叔和其他人商量看看再说。” “咱们都在这儿待了快半年,要是再……” 随著两人渐行渐远,声音也跟著听不太真切了。 想不到日月会的人都藏身在这座白云观里头,难怪他会找不到。哈勒玛直到他们走远了,这才一跃而下,回到前面的大殿。 “你都跟菩萨说什么?”他笑问。 宝龄从大殿出来走向他,歪著蜂首,笑得可爱。 “我希望菩萨能保佑额娘的身子快好起来,还有阿玛和哥哥们不要太劳累了,以及姊姊嫁给伊克坦大哥之后能很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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