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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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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仍然没放开她,却让她坐直身子,那烙铁一般的手臂依然环在她腰间,那画面就像两人亲密的依偎在一块。 水未央扳了几下,却丝毫撼动不了他半分,只能瞪着他,不悦的说:“我不想坐这,我要坐那!” 她指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 燕离自然不会肯,遂用着他那好听得犹如陈年美酒般醇厚的嗓音在她耳旁低喃,“就坐这。” 他的霸道让水未央气闷,偏偏挣也挣不开,说也说不动,只能窝在他怀里生闷气,打算不理人。 燕离却不允许她的不理会,看着她明显因不愿搭理他而赏他的后脑杓,沉声问:“央儿,为何躲我?” 他早发现这小女人从一早便在回避他的目光,那避祸一般的眼神,彷佛他会吃人似的,令他很不舒服。 这问话让原本打算不理他的水未央梗了一下,半晌,才有些气弱的道:“我哪有。” 她才没有躲他,她只是……不敢看他,因为她发现自己的目光会不由自主的挪到他那性感好看的唇……当然,这点她绝不会承认。 燕离自然不知她心里所想,那双黑眸更加深沉,坚定的说:“你在躲我!” 这让他十分不悦,他不喜她躲他,这令他胸口十分的不舒服。 “就说了没有!”她试着再次挣扎,然而他的手臂宛若铁箍一般,动也不动。“我、我快喘不过气了,先放开我。” 可恶!这男人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没想到力气那么大。 燕离眯起双眸,半晌没出声,最后看见她憋红的脸蛋,心一软,放开了她。 一得到自由,水未央马上跳离他,挪到离他最远的位置,才大口大口的吸气。“要、要命,差点没勒死我。” 看着她像逃命一般的行为,他黑眸更加沉凝,许久,才淡声说:“我已请人看好日子,六月初一是吉日,我已将我俩成亲之日订在那时。” “什么”这话对水未央无疑是一道惊雷,吓得她蓦地跳了起来,却忘了自个儿正在马车上,可怜的脑袋瓜就这么撞上马车的梁柱。“好痛——” 燕离没料到她反应会这么大,见她伤了,倏地来到她身旁,将那痛得泪眼汪汪的人儿揽进怀中,仔细查看她的头,“撞到哪了?我看看。” 感觉到他的气息贴近,水未央下意识要躲,却被他给制住了,“别动!” 说着,他伸手在她肿起的小包上揉着,轻斥,“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好只是肿了,没什么大碍。” 他的手很热,轻缓的在她伤处推揉着,那亲昵的行为,让水未央不争气的红了脸,胸口也不由自主的产生悸动,轻咬着唇,低声说:“你为何非要娶我?” 她实在不懂,就算她已知道他之前并非不闻不问,而是因为他母亲刻意隐瞒,才会不知她来投靠他,但她由秋瑾口中得知,她与他虽然已订亲,却不是很熟稔,水未央在十三岁之前,见到燕离的次数十根手指数得出来,且每见到他一次,都害羞得像只兔子似的,红着小脸躲了起来,两人每次交谈总不超过“燕哥哥安好”“水姑娘有礼”……这一类的客套话,这样的、相处,怎么可能演变成非卿莫娶? 再说,她已非之前的水未央,当然也不是他想娶的那人,而这点,正是她最在意的一点。 闻言,燕离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又为何不肯嫁予我?” 他记得,之前的她,可是扳着手指一日一日的数着,盼着他上门迎娶她。 为什么?她咬着下唇,敛下闪烁的双眸低声说:“我说过,我并不喜欢——” “那不能成为拒绝我的理由。”他打断她的话,手指不知何时抚上她的唇,来回的揉抚着,哑声说:“你曾说过,感情可以培养。” 唇上传来的颤栗,让水未央险些说不下去,这男人太危险了,随便一个眼神、随手一个动作,都像在勾人心魂,让她不争气的软了双腿。 “怎么培养?”她深吸口气,拉下他作乱的手,没想到却被他反握住了小手,她挣不开,只好强迫自己缓下那过快的心跳,意有所指的说:“我已经不是之前的水未央,落水后很多事都记不清了,但我知道,你我是因父母之言而定下婚约,称不上青梅与竹马,更不是两小无猜,不论之前如何,也不管你有多喜欢之前的我,但现在的我,除了这张脸外,没有一处值得你喜欢。” 她刻意贬低自己,表面上,是告诉他,她一个孤女,不值得他这般对待,暗地里,却是想告诉他,她不是水未央,她是另一个人,要他别娶错了人。 燕离自然不知道她已不是和他定下婚事的水未央,但他很确定,她值得他这般对待。 “央儿,之前我曾对你说过,我对你只是兄妹之情,但你我有婚约,我承诺过你,就算我对你无男女之情,依然会照顾你一辈子。”紧握着那像是轻轻一折便能折断的手,他低哑的说。 这话让她心房一紧,莫名的有些难过。 兄妹之情?原来……他执意娶她,只是因为这句承诺?这样最好,只要她告知他不用他的照顾,她就能找块田地当她的地主婆,而他,也可以再去寻找他的“第二春”,寻找一个能让他动心的女子,这样挺好的,两全其美,可为什么她的胸口会隐隐作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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