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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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瞠大双瞳,她侧过脸,欲转身。 “时间到,你来不及了。”大掌轻捏住她的下巴,热唇凑到她耳旁,暖烫的呼吸拂过她耳际,他低哑说着。 “唔……”尚不及反应,她的唇舌再度被侵占。 这个吻,和适才的不大相同,多了些霸气,还掺杂了浓浓的爱欲,很缠绵,很暧昧。还有,她尝到了他传递而来的,近似疼痛的气味。他还是很自责吗?还是心疼青恩吧? 也是,他是那么疼爱妹妹的兄长,怎会不为青恩难过?何况他一直认为青恩的失语症是他造成的。 如果说他这么拥着她、这么吻着她,能稍稍安抚他的情绪,那么她还能拒绝吗?因为她是那么想、那么想让他恢复平时的俊朗和神采啊! 思及此,原本抵在他胸口的那双小手,倏然放软了下来,她轻环住他清瘦却精实的腰身,任他在她身上制造一波又一波的情潮。 他赤裸的上身紧紧靠着她,大手不再安分地捧着她后脑,而是移到她胸前,握住了一方软绵。 炽热的唇舌自她菱唇向下移,缓缓地滑过她细致白皙的颈项,然后落在她性感的锁骨问。他唇舌所及之处,填进的除了他的气息之外,还有令她心口感到疼痛的温柔。 余青凡修长的十指撩起她的衣摆,抚上她柔嫩的纤腰,慢慢往上,再往上。 指尖下的肌肤和她微粗糙的掌心不同,是柔细滑嫩的,像牛奶般丝滑,他爱恋地触着、碰着,直到遇上了阻碍物。 指尖轻轻一推,她胸衣被解了开来,十指随即贪恋地罩上她胸前那纯女性的柔软。 他很坏,他知道,利用自己哀痛的情绪向她索求温暖和欲念,可是他也是真心喜爱她的啊。 她躲着他,让他有着沉沉的无力感,当自己真心喜爱一个人,那个人偏又躲着你时,那只会更加深想得到对方的欲念,愈是想,就愈是执着,那样的心情几乎令他发狂。 再者,青恩又遇上那样的事,他觉得自己在一夕问,所有的思路全纠结在一块,他像是跌进一种名叫无能为力的洪流,湍急的水流几乎要将他侵吞淹没,他若再不抓紧些什么,他怕自己会被卷进一层又一层的漩涡里,然后灭顶。 下午她打工回来,在琴房外与他相遇时,他的眼里就只容得下她,无论他怎么呼吸,都是她甜馨的气息,那样的气味奇异地消弭去他心头的沉重感,他没办法再把持住自己,只想要留她在他身边。 他真的很坏、很坏,坏到宁可顺遂自己的欲望接近她,也不愿再压抑了。 是的,他不愿再压抑对她的情愫。 管它什么兄妹,反正他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他才不在乎外人的眼光,他只想占领所有的她,他只想和她在一起。 心口灼热,余青凡大掌捧住她的脸,细细密密地吻着她。 温热的灵舌仔仔细细描绘着她的唇形,将那娇艳红唇的滋味,全数吞入肚腹之中。他或轻或重地啃着、舔逗着,传递他心底深处的情欲和恋慕,还有对她的那份疼惜。 这样乖巧体贴的女孩,合该让人捧在手心里疼惜,他想要一直宠着她,疼着她,护着她,这会让他觉得自己更为强壮。 他想成为她的男人,一辈子的男人。 余沛以很紧张,虽然早从一些同学口中得知男欢女爱的缠绵情事,但亲自遇上了,还是难掩慌乱。细细的喘息自喉间逸出,她觉得好难为情,忙咬住下唇,傻得以为这样便能隐藏她为他动情的轻吟声。 但他的手指好不规矩,在她身上弹奏着只有情人间才能听见的私密乐章。 他的抚触深狂,狂到她能感受他的需要,双手紧攀住他的肩膀,指尖深深地陷入他的肌肉里,她就要迷失在这样五光十色的绚烂中。 理智告诉她不可为,偏偏感情驱使着她将自己身子更贴近他。 她怯怯地探出双手,轻轻地摸索着手心下纯男性的身躯,从他的脸庞,下滑到他宽阔的肩、坚实的胸膛、结实的腹部……虽然环抱着的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男性躯体,她却有种捧着雪花或是抱着羽毛的错觉,好像稍不注意力道,他就会消失似的。 他心头的苦,让她这么觉得,所以她更贴近他,却也更温柔。 那是一种挣扎又欢愉,患得患失却又快乐至极的感受。矛盾的刺激,让她不再迟疑,决计让自己彻底在他身下绽放。 她含苞待放,他是肥沃土壤,她将在他滋养下,蜕变,成长。 她喉问的轻吟声,彻底瓦解余青凡的自制力,那样的声音比他指尖下的音符更动人,更让人沉醉。 这样拥着她、吻着她、抚着她,像是被音符挑逗着,一会儿是温柔、一会儿激狂、一会儿急促、炽热、酸麻、柔软、颤抖……高潮迭起,甜蜜的情欲气味在空气间奔流,她的身体就像琴键,他的每一个敲奏,都是构成爱情乐章的因素。 这一夜开始,他不再让她唤他一声哥哥。 余沛以坐在床上,双腿屈起,下颚搁在膝上。 浴室门后传来的是哗啦哗啦的水声,她侧耳倾听,思绪从多年前踏入余家开始的一切一切,慢慢移转回来现实。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从那一夜开始正式改变,他再不让她喊他哥哥,而她则是坚持不愿公开两人的感情。 他们一直维持有着亲密行为,但在人前却只能是兄妹的关系。 她一直不明白,他对她的执着究竟来自何处?她甚至怀疑,这些年来他对她的执念和对她的好,会不会只是想要对她负起责任? 因为那一夜,他很脆弱,而她想让他重展他俊逸的风采,所以心甘情愿献出自己的温暖和关怀,只要他能不再因为青恩的失语症而自责难过。 可他呢?他会不会是像迷失在大海的溺水者,只须一个漂流木救起他就好,而她不过恰好经过,他便顺势抓牢她? 这么多年下来,他未曾说过一句喜欢她的话,他只是不断强调她是他的。 究竟……他是因为同情她的身世,所以男人的保护欲作祟而想照顾她?还是因为他是她第一个男人,所以他要担起这样的责任? 她看不清他对她的执念是为何?她亦看不透他的心。 但即使猜到又如何?大妈和青菱是那么排斥她,她怎能公开与他的关系? 她倒不是怕她们责怪她,而是担心他要如何面对她们?况且尚未出国深造前的他,已是被乐坛看好的一颗明日之星,如今他又已拿到学位,他的未来前途大好,倘若将他们这样的关系摊在阳光下,她会成为他的绊脚石吧? “在想什么?”男人不介意自己光裸着身子,一边擦着湿发,一边往她走去。 闻声,她抬起脸,在触及他赤裸的身躯时,倏然别开眼。 不能否认的是,他清瘦却精实的身躯很迷人,很难想像整日坐在钢琴前的男人,会有这样劲实有力的肌理。但即使是这般能蛊惑她的心智,她遗是无法直勾勾瞪着光裸的他看,那画面太……太羞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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