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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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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誓她再也不要这么折腾自己了。 成亲这件事已在甄富贵十八岁的心灵中烙下下可抹灭的可怕阴影。 “累死了……”她刚被送入洞房时,被喜娘喂了一些怪东西,疲累的她只知道喜娘口里念念有词但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而她每说一句,身旁的婢女就会笑。 好不容易喂完了,她也被单独丢在新房,这时她才得已放松。 她的头髻又重又痛,但万紫今早为了避免头髻散开,用了大量的不知名液体抹在她头上,才好生固定住她的发。 她承受着厚重的头髻与她爹不知听谁的话兴冲冲订下的凤冠,一整天下来,她觉得自己至少老了五十岁。 “唉……”甄富贵叹口气,“这么累,还能有什么新婚之夜?万紫跟千红说的又累又痛一定是因为整天下来太累,所以才会全身酸疼吧?”她打了个哈欠,“年靖春怎么还不回来?我好想睡呀……” 他们的新居就是原本年靖春所居的院落,新房则是年靖春的卧房改装,将原本与年靖春卧房相连的一间无人使用的房间打通,变成甄富贵的房间,两房中间相隔不过一座屏风,浴室是共享的。 就在甄富贵迷迷糊糊、顶着凤冠有一下没一下点着头打瞌睡的当口,年靖春被人扶了进来。 但进来的不只是年全与年家庆,还有两名客人。 “哎,年当家真是的,喝了两杯陈年女儿红就醉得不省人事,人家还说他是海量呢,还不是被我们撂倒了!”甲公子如是道。 “是啊,不过他倒了,这洞房花烛夜……”乙员外表情暧昧地隐去话尾。 这两人笑了出声,但年全与年家庆压根儿笑不出来。 “夫人,主子喝醉了。”年家庆与年全一人一边扶着年靖春。 “扶到床上吧!”甄富贵扶着凤冠,压着盖头起身让位。 “既然年当家的不行了,不如由我们代劳,将嫂子的盖头掀起吧!”甲公子调笑着。 “哎,公子,你这就不对了,朋友妻不可戏,你没听过啊!”乙员外义正辞严地喝斥,“不过我们可以借年当家之手,嘿嘿……” “两位大爷,请饶了我家夫人与主子吧,今天是主子的大喜之日,这……”年家庆面有难色的挡在年靖春与甄富贵跟前,想劝两人离开。 这两人今日一直灌年靖春酒,现在更不怀好意的跟到新房来了,其它客人都不敢来闹洞房,这两人不知是喝太醉还是原就居心不良,赶都赶不走。 “哎呀,我们与年当家的是好兄弟,帮一下也不为过呀!”甲公子说着说着,就推开年家庆,抓住年靖春没力的手,就要拿秤子掀甄富贵的盖头。 甄富贵站在一旁,本来不太想插手,但眼见他们愈来愈过分,心里一把火迅速窜起。 “我们想看看肯嫁年当家的女子,是怎样的‘国色天香’。”乙员外特别加重“国色天香”四字,讽意十足,“你们别插手呵!” “大爷,请别这样……”年全也想阻止,却因两人与年家有生意往来而不敢太过。 眼见秤子就到眼前了,甄富贵看准甲公子的胯下,抬脚就是一踢。 “哎哟!”甲公子手一松,秤子落地,发出一声轻响,只见甲公子摀着胯下,痛到抖个不停的手指着甄富贵,抖着声说:“你……你……” 瞧他痛到眼泪直冒,便知甄富贵是毫不留情。 她要不是怕盖头掉了肯定拿凤冠砸他们,“无品之人,趁我家相公酒醉欺负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乙员外与甲公子两人互看一眼,顿时酒醒了不少。 “通通出去!”甄富贵双手扠腰,大吼。 这一吼,不只这两人,连年家庆与年全也都火速离开,新房的门一合上,便恢复了原本的寂静。 甄富贵皱着眉瞪眼门口,然后不悦的拉高裙襬走回床边,伸手戳戳躺在床上的年靖春,“年靖春,你还装!笑话看够了,可以起来了。” 床上原本不胜酒力的年靖春,在听到甄富贵微含怒气的话后,睁开眼,坐起身,眼神清亮,完全不似个酒醉之人,他含笑望着她,“你怎么知道我装醉?” 方才于酒宴上,他不停的被灌酒,虽然他千杯不一定会醉,可也受不住这样一波接一波的敬酒,因此他只好装醉被扶回来,却没想到有两个没品的人等着闹洞房,本想出手的他在察觉到娘子的愤怒后,便很大方的将机会让给她一显神威。 “你跟我拚过酒,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的底限?”她已经又疲又累,还要处理方才的闹剧,一想她便一肚子火,“我都快累死了,你还放任我被欺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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