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ton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打听她的消息,最后找上梁筱如。辗转打听到她父母家的住址,便直接朝尚家去找人。
尚家人一字排开,愣愣看着眼前帅到会发亮的外国人。
电视上是有很多外国人没错,他们出国也看了不少外国人,可是说到这种足足高了他们一个头以上、还帅到亮晶晶的外国人,他们还是头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在尚家人眼中,Aston跟稀有人种没两样。
“老……老ㄟ,你问他找谁啦!”在Aston开口之前,尚母推了推丈夫的手。
“阿……阿妹啊,你问问他找谁啦!”
尚父额头冒起冷汗,立即将任务推给小女儿。出国玩全靠导游,连二十六个英文字母都背不全,他哪能和外国人沟通。
“不用问,他一定找老姐啦!”不好意思用破破的英语开口,尚巧音直接说道。一家四口,只有在外商公司任职的姐姐,才有机会认识外国人。
“说的也是,那你姐不在,怎么跟阿斗仔说?”尚母紧张地望着女儿。
“你们每学期看我的成绩单看假的喔?又不是知道我英文破烂,我不知道怎么说啦!”尚巧音对着母亲猛摇头,急忙推卸责任。
“啊,都是你太宠阿妹啦,就说英文还是要念咩!”尚父对着老婆抱怨。
“阿妹就说她不喜欢,念不好我有什么办法?”尚母委屈地道。
采放任教育是他们夫妇俩养孩子的方式,就像放牛吃草一般,对孩子要求从来不高。在这时候把责任推给她,实在很不公平。
女儿又不是她一个人就生得出来,一个人就养那么大的!
“别讨论我的破英文好不好啦,阿斗仔怎么办?他还一直看着我们耶!”被Aston直直一看,尚巧音红了年轻的脸庞。
“Joan没回来吗?”听着他们的对话,Aston有点哭笑不得地问。“那你们知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联络她呢?”
“啊——原来你会说国语啊?”尚母惊奇地叫道。
不用说,听见他会说标准的中文,尚家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一点也没觉得先前的对话丢脸,他们脸上全写着——太好了!
Aston苦笑,突然觉得这家人……有趣极了。
比起尚竹茵,她的家人似乎是把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全然不懂得掩饰感觉。在这样的家庭里,尚竹茵的个性显然算是怪胎。
Aston万万想不到,她会躲到他住过的公司宿舍里。
拿了心无城府的尚家人交给他的钥匙,他不费吹灰之力进入屋里。看见被她声称丢掉的家具全数还在,他才恍然大悟被她耍着玩的事又多了一桩。
怪的是,他一点也不在乎。
对她的感觉强烈过一切,他在乎的是她肯不肯重新接纳自己。记得曾对她说过,喜欢是种淡淡的爱,爱代表了深深的喜欢;此时他深深的喜欢,却早成了浓浓的爱,怎么可能计较所爱的人,是否会经戏弄过自己。
视线梭巡一遍,他终于发现尚竹茵就蜷缩在那张长长的沙发椅上。
看来,她倒是挺喜欢那张他特地从德国空运来台的长椅;
否则,她应该不会舍弃舒适柔软的床铺,宁愿蜷缩在不及身长的沙发里入睡吧。
放轻足音,Aston走到沙发前蹲下身,发现她沉睡的脸庞上,竟有着明显的泪痕,他的心立即被内疚所啃噬,心疼地轻抚着她的脸。
“别哭啊,我亲爱的女孩……没人知道我有多?爱你……有多?想要拥有你,在我心灵深处……你对我而言是如此的重要哪……”
对他来说,她早已是无可取代的存在,而她依旧不懂他有多爱她,才会在梦里哭泣吧。Aston不由得对沉睡的人儿,诉说着心底的情意。
睡梦中的人儿不会知道,他有多舍不得她流下的眼泪。
忍不住,他低下头轻吻她的眼睫,想吻去她所有的伤心。
尚竹茵蓦地睁开了眼,愕视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她无法否认自己有多想念他,却无法接受他突然出现的方式,不由得怔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来找你。”他幽幽诉道。
为了找她,他差点弄疯了自己,甚至迁怒总试着亲近他的钟雪丽,吓得她因此珠泪悬眶好几回,最后只好避他避得老远,免得再受无妄之灾。
别说钟雪丽不了解,他又怎能相信自己无法控制的沮丧与懊恼。
他一心担忧,就是无法接受她的行踪不明。
“门……你……”怎么找到她、怎么进来屋里的?
“你母亲给的。”他不隐瞒地耸耸肩。
“我妈!?”难怪他能如此轻易找到她,如人无人之境的登堂入室!随随便便把钥匙给人,又不了解他的底细,就不怕他对她女儿怎么样吗?该死的老妈,她给她钥匙只是方便她来做饭,可不是让她用来出卖亲生女儿。
“是我硬跟他们要的,你别怪他们。”他不想牵连她的家人,立即解释道。
“他们!?”哈!原来还有帮凶,老爸和巧音绝对跑不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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