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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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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他决定偶尔探望我们母女,我又如何能坚持立场。 “呵,跟他们一样恶毒薄情又怎样?” 转身避开他的视线,闭上眼的我狠心的豁了出去,继续扮演着自觉可悲、可笑的角色,“再不愿意,我身上流的还是林家的血,跟他们一个现实样也是很正常的事。呵呵,其实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是你自己不长眼随便认定我该是怎样,干嘛要我负责——” “够了!”他突然发吼喝止。 “怎么,听不得实话?”鼓起勇气回头,我讪笑地睨向他。 心好象快被捏碎,几乎快不知道自己嘴里在说什么,竟然还能如此冷静地面对他,清清楚楚说出毁灭自己的话,让我不由得佩服起自己来。 任峡深深的凝望着我,压抑眼神里的痛心大过于对我的失望。 “你父亲明知道会弄成这样,还是把股份转移到你名下。”深呼吸之后,他突然变得好冷静,用无情无绪般的声音,说出每句让我都震惊的话:“只因为他对你母亲有愧疚,对你有愧疚,一直很想补偿你们母女。他认为,既然股份是你想要的东西,就无怨无悔地给了你,只希望能弥补他迟来的歉意。”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和你约定五年吗?” 此刻,我已说不出话来。 “他要确定,是把你交付给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不让你重蹈覆辙你母亲可怜的际遇,用他的眼睛亲自为你鉴识,我能不能保护照顾你一辈子。” “骗人,老头才不会……”声音哽咽在喉咙,我怎么也挤不出其他的字眼。 “骗人?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被他拉进公司?”任峡冷笑,突然一哼,“在你怀孕的时候,我就跟你父亲坦诚我们之间的关系,他却告诉我,只要我是真心爱你,就算被你欺骗一辈子他也无所谓,只要求我要照顾你,绝不能让你受到任何的委屈。” “你……爱我?”受到另一项震惊,我脑中的混乱到达最高点。 “你以为我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一直让你看见最真实的我?”脸部轮廓依旧冰冷,他死心的眼里,像是充满无尽的感叹无奈。“我对你的态度,难道就完全让你看不出来我对你的用心、对你的感情,只觉得我是为了钱在对待你吗?” 说起来,他的确没当我是客户般,总是那么倨傲自我……可是,他有个未婚妻不是吗?猛然想起一年多前,在公园里给我下马威的年轻女子,我完全无法仔细分析,事情怎么会演变成我不能理解的情况。 突然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你母亲的悲情,早该在上一代终结了。”在我无限延长的沉默中,他带着某种不明情绪,语重心长地叹道:“别忘了,他已经老了,你只有他一个父亲,你能恨他的时间其实有限。不管你怎么想,该说的我都说了,要不要去看你父亲,由你自行决定。” 丢下话,任峡转头走出房间。 他不再强求我任何事。 无法站直、力气净失的双脚,在他离开后我便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地板上。冷漠的面具崩溃,我强忍许久的泪水,终于从眼眶中不受控制的滑落。 许久之后,我才发现奇奇的哭声消失了。 当我走进病房,所有的人都像看怪物般瞪着我。 若是换成以前的我,或许会很想笑吧! 不意外众人的冷漠,只有瑷媛朝我迎了上来,又哭又笑道:“瑷真姐,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爸爸、会来看他的。” 父亲已无大碍的事,我已从医生那里听说。 一群人,像是守宝藏般守在父亲的病床旁,画面有点好笑。所有的人,都怕父亲在突然有个三长两短之前,漏听了他最后分配财产的遗嘱吧。看见我的出现,每个人都是一脸防备的表情,只怕我是想来多分一杯羹的贪心鬼。 不知为何,我突然能体会父亲临老感受到的悲哀。对他的恨意,也在这一刻完全消失了。 “你来做什么!?”大妈不屑看我,大哥却朝我不带好气的嘲讽。 “我来看爸爸,有什么不对吗?”迎视同父异母、却从不亲近的兄长,我只是用冷静的口气回答,声音里没有挑衅、没有以往的敌意。 兄弟姐妹形同陌路,如敌人般针锋相对,岂不也是种悲哀。 五年来,父亲看在眼里肯定觉得很心痛。 “少假惺惺,爸爸不需要你这种拿了钱就撇清关系的不肖女来看,你还不滚出去,想从爸爸这里骗去更多财产吗?”不等大哥发飙,大姐已经毫不客气赶我离开。 百份之二十的股份,让他们撕破了平日应付我的虚假。 光是任峡,已无法让大姐她们对我客气些。 “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要和瑷真单独说。”在我开口说话之前,病床上不知何时清醒的父亲,突然发出虚弱的声音直直朝我说道。 “议程——” “爸——” 怕父亲又胡涂,众人立即想拒绝离开。 “我叫你们先出去,你们——” “我们不出去!”不等父亲把话说完,大妈立即强势开口,瞪着我怨愤地道:“那可是我娘家有份的资产,你都老胡涂给她骗去百份之二十的股份,要是让她再有机会跟你胡扯乱哄,待会儿岂不是整个家都让你给送出去了?” 大妈是带着家产嫁给父亲的,完全不能接受父亲把股份过给我这私生女。不用说,她认定林家的继承人,只有她生的儿子有资格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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