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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一樊甩了甩头,试图维持些许清醒的意识。自己的身畔显然睡过人——想必是她吧?孟一樊翻开被子时不由得怔住了,凌乱的被单上竟染着干掉的褐红色血迹!

  这是……

  他几乎不敢相信地抚过那遗迹,床上的混乱和这血迹的位置,在在说明了昨夜必定有场“争战”。

  不会吧?!难道我……我跟她……

  可是,为何他连一点记忆都没有呢?人家他也是……

  孟一樊下意识的开始检查自己的随身物品——手机、Call机、皮夹……甚至那本“好好用之私家侦探大补帖”,一样不少,就连皮夹里面的钞票数目都相同!这表示她应该不是在“卖”的女孩子,可是……

  望着那斑斑殷红,孟一樊的脑海中顿时充斥着“处子”、“初夜”、“破瓜”、“第一次”、“辣手摧花”、“蹂躏”等等相关辞汇,强大的罪恶感彻底吞没了他,他更把王怡茹的“落跑”误解为是出自对他的恐惧。

  天!他到底做了什么?孟一樊恨死自己了!

  由于王怡茹走得匆忙,墙角的沙发上尚遗留了一件她的针织小外套,孟一樊将它拾起,粉蓝色的外套上还绣了一圈圈白色小花,忒是天真可爱,也忒让孟一樊感到难过与愧疚。

  “这下子麻烦大了……”他喃喃道。

  台北的午后下了一场雨,气温也跟着降了几度,街角的COFFEE SHOP顿时人满为患,孟一樊也在其中。

  虽然宿醉后的头仍有些痛,但他仍选在吸烟区最角落的一个位子。摊开满桌关于这次调查的资料,孟一樊一件件看着、整理着,然而他总是看了两眼便停下,开始回忆那个和自己既亲密又陌生的女孩。

  短发、瘦瘦的身材和大眼睛,也许谈不上美丽,但是还满可爱的,感觉起来应该很活泼才是,应该不超过二十岁吧?他想。

  可是,为什么她要跑得那么快呢?

  孟一樊虽然知道自己没酒量,但他认为以他的酒品应该还不至于差到乱性的地步;就算真的乱性,若把女孩子吓成那样也未免太离谱了吧?

  忍不住,他噙着泪水给自己贴上了“禽兽”、“淫魔”、“采花大盗”等等的标签。

  据旅馆的服务人员表示,昨晚的确是她扛他回来的,因为当时她有他的房间钥匙,所以柜台的人也就没有要求她作房客登记,只当他俩是对玩疯了的小情侣。

  但令孟一樊纳闷的是,如果今天他的财物有任何缺少的话,那她匆忙离开的理由就成立了;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呀!她又没做错什么,是他对不起她啊!

  真是令人猜不透!

  他又想起了那件她遗忘的外套,不由得叹了口气。

  只可惜外套不能和量脚订做玻璃鞋一样,一个个找来试穿。

  上午孟一樊回了家——也就是“猛虎侦探社”,他洗了澡又换了套西装,昨夜荒唐事让王汉虎和刘莺莺听得目瞪口呆。

  “你怎么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来?”王汉虎神情复杂的问道。

  “当时我被灌了最少三种以上的酒,怎么可能清醒得起来?您又不是不晓得我不能喝!”孟一樊好生委屈。

  “那就不要喝呀!”

  “汉虎叔!”他解释得很痛苦,“在那种地方,我怎么可能不喝?那是女人花钱叫男人的地方耶!就跟酒廊、舞厅没什么两样,你几时听过酒家女光卖笑不陪酒的?”

  “有呀!”王汉虎的大手一指,“你莺莺姨就是,”

  “是你的大头啦!”刘莺莺用她镶着碎钻的三吋高跟鞋狠狠一踹。“死老虎!要我跟你说几次?我是‘歌女’,不是‘酒女’,差一个字差很多耶!”

  “是吗?”也罢,反正对他而言都一样。

  刘莺莺白了王汉虎一眼,当她视线回到一脸憔悴颓丧的孟一樊身上时,又变回了一贯的温柔。

  “唉,我可怜的一樊!”她托着孟一樊的头往自己胸口靠,像极了一个温柔慈爱的母亲。“这到底是什么烂case呀!弄了半天没进展不说,还害我们一樊赔上了‘童子鸡’……”

  “赔给一个年轻女孩子也算便宜他了,还好不是赔在牛郎店里那群老太婆那儿……”

  “王汉虎,你闭嘴!”

  “……”

  刘莺莺给孟一樊压惊的红包仍在他的上衣口袋里,他苦笑了一下,还是觉得很混沌,不论是那女孩子的身分、逃跑的理由,或者他和她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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