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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准备吃饭。”

  “那对身体不好。”他笑笑,又进了办公室。

  该死!等他一进去,她一把扔掉手中的文件,他把她当在什么?保姆吗?东街?去东街要走一刻钟左右,来回就要半小时,他开什么玩笑?她心里骂,肚子却也在这时叫起来。

  算了,她捂着肚子,先填饱它再说。

  她真的下去买饭,一路小跑花了比从前少一半的时间买了海鲜鲜奶饭,又在公司楼下买了自己常吃的红烧牛肉饭,便一刻不停地往十二楼冲,她得抓紧时间,这样才能在下班之前把文件打完。

  “你的海鲜鲜奶饭!”她把饭盒扔到孙仲愚面前,正要转身出去。

  “好像很腻。”孙仲愚看了眼饭盒,皱着眉道。

  “是你说要吃这个的。”

  “没错,但现在觉得它倒胃口。”

  “……”反正不关我的事,你爱吃便吃,她懒得再理他。

  “你买的是什么?”

  “红烧牛肉饭,干吗?”

  “嗯……听起来不错,把你的拿来给我,我们换。”

  “凭什么?”

  “凭我是老板。”

  “老板就可以抢员工的饭吗?”

  “不是抢,是换。”

  “不换。”

  “那你再帮我买一份。”

  “做秘书有这项义务吗?”

  “当然,工作手则第三项第五条:在工作时间内,下属必须完成上级布置的工作,这就是工作。”

  “你……”她瞪他,很不甘心,但终于拎起桌上的海鲜鲜奶饭走出去。

  过了会儿,她把自己的红烧牛肉饭送进来。

  他比王胖更讨厌,她在心里骂,早知道他最后还是吃红烧牛饭,就不用拼命跑这么远,真是可恶,可恶!她一边骂一边狠狠地嚼着口中的海鲜鲜奶饭。

  接下来便又是心急火燎的工作,孙仲愚这顿饭大概吃得很满意,所以没有再为难她,两人相安无事地做自己的事,直到晚上,下班时间早已超过了一个多小时。

  “嗯……你。”孙仲愚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指指她。

  “什么事?”她没好气地抬起头。

  “那个,你打完了?”

  “还有两张就打完了。”哼!一定是认定她打不完,她却偏偏打完了,“今晚一定能打完。”她又强调了一遍。

  “不是!”孙仲愚看到办公桌上真的只剩两张纸,叹了口气,“其实是我弄错了,你要打的不是这些,这些报告是去年的,已输进电脑了,要打出来的现在在我办公桌上,大概比去年的还要多一些。”

  “什么?!”林宁一下子站起来,脸都绿了,“你、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打错了。”孙仲愚又重复了一遍。

  “你……你是故意的!”她的声音在发抖。

  “故意?”语气显得很无辜,他的嘴角却有笑意,“有这必要吗?”

  “你……”看着好不容易快打完的文件,林宁欲哭无泪,“如果你想开除我就直截了当点,干吗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你说我故意整你?”

  “难道不是?”

  “不是,”很快回答,孙仲愚脸上的表情一副事不关己,“小小秘书而已,值得我动脑筋整吗?”

  “小小秘书?”小小秘书你才这么肆无忌惮?好,小小秘书是吗?让你看看我这个小小秘书也不是好欺负的!她本来就经不起激,何况已忍耐了这么久,当下便拿起桌上的文件朝孙仲愚砸过去。

  孙仲愚没想到她反应会如此激烈,愣了下,忙闪开,肩上还是给砸到。

  “你这个疯……”他“疯女人”还没说完,又有东西砸来,是钉书机,这回他闪得快,钉书机从他头顶飞过,但还来不及喘气,腿上又挨了一脚。

  一时之间,他也没机会说话,只能抱头鼠窜,直到林宁把可以扔的东西都扔完。

  “你明天等着收我的辞职信吧!”扔完东西,林宁拿起桌上的包,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跨过众多杂物出去。

  “这……这个疯女人!”他终于把要说的话说完,看看一屋狼藉,想到自己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狼狈,不觉竟笑了。

  他挣扎着站起来,看到脚下被自己踩着的纸,弯腰捡起,上面竟是一幅漫画,一个叼着雪茄的男人,脑袋周围分别围绕着:炸弹、手枪、毒药、尖刀。是想随时置那个男人于死地吗?而那男人竟有七分像自己。

  “不是没时间吗?还有空画这些,有趣。”他脸上的笑容更甚,仔细地看了很久,“只是我从不抽雪笳。”

  林宁一路往外冲,电梯按了半天都没反应,她干脆用走的。

  “混蛋!混蛋!猪头律师!”她边走边骂,整个楼道里回荡着她的声音。

  她一连走了好几层,楼道的感应灯被她震亮又熄灭,最后大概是骂累了,跑累了,她干脆坐在楼梯上,灯熄掉,四周一片漆黑。

  “这个混蛋!”她又低低骂了一句,微微喘着气,感觉楼道里冷冷的风自她背后吹来,常听律师楼里的同事说,恐怖的鬼故事就是发生在深夜漆黑的楼道里,而现在她却毫无恐惧。

  手指和肩膀的酸痛同时开始肆虐,她轻轻地揉,想到换来这样的疼痛只是在做无用功,心里便又是一团火。

  某处传来阵阵吸尘器吸尘的声音,大概是这层楼的清洁工在清洁,她听了一会儿,站起来,想到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见到聂修,他是不是已被开除,不来上班了?那晚他醉得一塌糊涂的样子还在眼前,还有他的泪水。想着,她一阵着急。震亮灯,推开这层楼的楼梯与大厅间的门,那里有个清洁工在打扫走道。

  “请问?”她叫住那清洁工。

  清洁工回头,看到她,同时关掉吸尘器,“什么事,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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