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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姚艾眉不满地咬着嘴唇,“辰阳,你别忘了,我对洁心有探视权。当初在离婚协议书上,也注明她可以跟着我小住几天。”

  “探视权?”俞辰阳冷笑著,犀利地道破,“你真的在乎这个‘探视权’?真的珍惜和洁心在一起的时光吗?那我不明白你这做‘母亲’的为何三年来都不闻不问,从来没有关心过你的女儿。”

  姚艾眉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隐藏一把把的怒火,迅速转换脸上的表情,“我不怪你这样看我,我承认自己的确是失职的母亲,当年……是我的错,但我真的好想好想洁心,好想陪着她。”

  她垂下肩膀,瓜子脸埋在长发内。

  俞辰阳诧异而陌生地打量她——这是姚艾眉?是那一向自命为天之骄女、习惯颐指气使、从不妥协的姚艾眉?他太清楚在她娇柔可人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冷漠自私、倨傲骄纵的心!

  相对的,曾是他枕边人的姚艾眉也熟知他的弱点——心软!尤其见不得女人哭。

  所以当她珠泪欲滴、楚楚可怜地凝视俞辰阳时,他板着一张脸,冷淡地说:“你已经知道洁心念的幼稚园了,你可以带她出去,晚上七点以前一定要送她回山涛别墅。”

  晚上十点。雪白的轿车滑过寂静的巷弄,傅诗绮才要下车就被段士廷制止,他殷勤地下来为她打开车门,再扶她下车。

  诗绮下午去做产前检查时突然昏倒,段士廷说什么都不肯让她自己回去,硬是押她留下来打营养针,还坚持带她出去吃晚饭。

  “谢谢你送我回来,”诗绮技巧地松开他的手,“很晚了,再见。”她转身要开大门。

  “诗绮!”段士廷拉住她,日光灼灼而痴恋,“请你认真考虑我刚才说的话。”

  诗绮停下手,看着他摇头笑了,“你要娶我?娶一个跟别的男人同居过且怀孕的女人?士廷,你不要傻了,我……不值得!”

  “不!我不许你这么说。”段上廷扳着她的肩,有力而坚定,“我等了你这么多年,诗绮,别再拒绝我,不要让我永远只能这么远远地看你,好下好?!”

  她别过脸,无言地叹了口气。

  段士廷挑起她姣美清灵的睑蛋,眼神炽烈如火,“嫁给我!诗,我郑重地向你求婚,我不会甜言蜜语,也不是你最喜欢的那种男人,但我绝对是最爱你的。十年了,诗,你究竟还要让我等多久?”

  大二那一年,他应徵当了诗绮的家庭教师,那时的她才十四岁,是联考煎熬的中学生。她的灵秀典稚、宛如出水芙蓉般的容颜和深谷幽兰般的气质深深地吸引了他。

  那一份醉人的婉约柔美是在一群高喊女权至上的女同学身上找不到的,从她十四岁开始,他就一直等她长大。

  只可惜,顺利考入女中的诗绮,在他来下及向她表白前,已把心给了另一个男人。

  “士廷,”诗绮定定地看着他,迷离的双瞳泛着一层泪雾,“我真的……不值得,你是这么好的男人,你不明白,我……”她倒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轻吐出,“这不是我第一次怀孕,我以前……堕过胎!”

  她像等着宣判刑求的罪犯般惨白著脸,但却听到他飘来一句,“我知道。”

  “你?!”诗绮诧异地瞪大眼睛。

  “我是一个妇产科医生,在内诊时……我就知道了。”段士廷苦涩而心痛地捧起她的脸,“诗,忘掉那个男人,他太不珍惜你,不配拥有你的爱。嫁给我吧!我会真心爱你和你的小孩——他也是我的孩子!”他的手轻贴着她的腹部,深情的眼眸固若磐石,“我会爱他如自己的骨肉,用我的一生来呵护你。”

  “不!不!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诗绮惨白地喊着,成串的泪珠跌碎在衣襟上,“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不要!”诗绮狂吼着,带著仓惶破碎的心“逃进”屋里。

  她怎能相信,怎敢再相信爱隋?!

  姚艾眉快疯了,才带洁心出来玩一个小时就把她整得快发狂了。

  这个大白痴、低能儿,她在心底暗骂。洁心因右耳重听,往往一句话要重复好几次,而且她的反应较慢。天呀!姚艾眉精心描绘的脸蛋发青了,她开始佩服带洁心的老师和俞辰阳。

  “妈麻,咪宝要小鹿斑比的故事。”在麦当劳,玩累的洁心又跑过来黏着她。

  是妈妈?这笨蛋!姚艾眉皱起眉,经她反覆再三的解释,洁心好下容易才敢怯怯地喊她“妈麻”,但她那天却听洁心喊韩季雅“妈咪”!

  也罢!姚艾眉咬着牙抱起胖嘟嘟的洁心,心想要从她这关着手,收服了小的才能制服那个大的——俞辰阳!

  抱起女儿,她柔声继续扮演温柔可人的慈母角色。

  俞辰阳将车停下来,拍着季雅的手。

  “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礼拜天,姚艾眉带着咪宝去儿童乐园玩,约好在门门接咪宝。

  当他看见穿着母女装的两人灿笑盘盘地朝他而来时,俞辰阳心底一震——这一幅画面不正是二年前他所渴求的?

  “爹地!”咪宝拉著姚艾眉向他冲来,小手上还拿着棉花糖笑得像颗红苹果,“爹地,我们和妈麻一起去温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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