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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诗绮凛然一惊,她太了解韩季伦,於是慢慢地扶着沙发坐下。“什么事?你……说吧!”

  韩季伦在她面前坐下,喉头像梗住了一般,毕竟这是他唯一喜欢过的女人,她为自己付出太多太多了,远超过自己所能偿还的,他对她除了长达数年的感情,还有一份责任。

  两年前那次找密医堕胎的手术,一番折腾下来,差点要了体质原本就纤弱的诗绮半条命。

  韩季伦慢慢地点了烟,温瑞玲的问题又浮上来,他强迫白己硬起心肠,“诗绮,我们……我们还是分手吧!”

  刹那间,诗绮脸上的血色尽褪,她不敢置信地瞪著韩季伦,却只听到他继续说:

  “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你……太完美了,我配下上你,我们还是分开吧!这样对彼此都好。”

  “不……”凄楚的泪珠沿著诗绮苍白的脸庞汩汩而下,她蹲在韩季伦跟前捉着他的手,“季伦,不要……我不要跟你分手,我……做不到……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太好,但我什么事都可以忍,我会陪你熬过去。”

  诗绮浑身颤抖地掩住脸却堵不住决堤的泪水,她深爱这个男人,她可以为他声、为他死,他早已是她的全部,要她离开他,那是她一剖为二,生不如死!

  韩季伦呼出一圈圈的烟雾,不带感情道:“诗绮,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跟着我是委屈你了。在物质上我一直没能给你好一点的生活;在感情上……我特不忠于你。是我对不起你,你……放我走吧!”

  一句“放我走吧!”将诗绮的心狠狠地震碎一地,她泪眼模糊地摇着头,只觉有人拿著一把利刀一刀刀地划著她的心。

  “不!季伦,不要赶我走……你要我怎么做我全答应你,我哪里不好,你说我一定改,季伦……”她噙着盈眶的泪水,柔弱无助得令人心痛。“你忘了我们要共度—生吗?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将我们俩分开。”

  这句话是四年前季伦哄她搬来和他一起住时说的,只可惜说的人早忘了,听的人却永远记得。

  “你别这样,诗绮……我们,好聚好散吧。你会遇到一个真正好的男人。”韩季伦不忍地抚著诗绮因啜泣而颤抖的肩,对这个全心全意为她付出的女人,他有着太多的歉疚和怜惜。

  只可惜,这些终究抵不过温氏财团的诱惑。

  “诗绮,别哭了。”季伦扶着她的肩想将她拉起来,这时尖锐的电话声响了,诗绮和他对望一眼,他们都清楚是谁打来的。

  韩季伦放开诗绮,大跨步地去接了电话。

  “喂?是。”他压低了声音,只听他简短地说。“我待会儿搬过去。”

  挂上电话,他没再看蜷缩在地上的诗绮一眼,迳自回房收拾他的行季。

  韩季雅搬入了俞辰阳在内湖的别墅。

  她白天照常上班,一回来就陪著咪宝做功课,说故事给她听,哄着她入睡。

  俞辰阳固定每晚九点打电话回来,这时电话一响咪宝一定兴奋地抢着来接,吱吱喳喳地和她爸一阵甜言蜜语后才将话筒交给季雅。

  季雅极不愿意承认其实自己比咪宝还盼望俞辰阳的电话,每晚不到九点她就紧张地坐在电话旁守候,她喜欢听他低沉的嗓音,即使隔著半个地球依然令她心跳加快。

  她不知该怎么向别人解释自己“暂住”俞辰阳家的事。对於彰化的老家,她打电话给妈妈,谎称自己住处的电话坏了,要妈妈暂时别打来找她而瞒过去了。

  但对诗绮,她真的想不出什么理由来自圆其说,所车诗绮这阵子不知在忙什么,昨天她请了两天假所以没看到她。

  诗绮来上班后季雅问她:“诗绮,你这两天回家啊?”诗绮的家在苗栗乡下。

  诗绮只点点头不说话,仍在赶文稿,季雅伸头过去看,“喂?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呀?”文稿上早已被她涂得密密麻麻、乱七八槽。

  “诗绮!”季雅才发现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更令她震惊的是才两天功夫诗绮就瘦了一大圈,原本即尖尖的瓜子脸整个都凹下去了。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季雅大惊失色,直盯着她问。

  “季雅,”诗绮茫然地张著空洞的大眼睛,整个人像掉了魂。“你有没有看到你哥?告诉我他在哪里好不好?

  “季伦?”季雅皱起眉来,“我八百年没看过他了,你跟他怎么了?”

  诗绮咬着嘴唇,泪水滑下她那羸弱苍白的小脸,仍是一言不发。

  “你快说呀!诗绮。”季雅心急如焚地摇着她,“是不是我那混蛋哥哥又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去找他算帐。”

  “不!你不用去找他了。”诗绮酸楚地摇着头,整个人像被宣判死刑的囚犯,“他……不要我了,他要跟我分手……”

  “什么?”季雅不敢置信地大叫,“分手?韩季伦人呢?”她的火气直往上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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