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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久没有出声的鱼静芬偏就在这个时候开口了,“那那个小男生的反应呢?”她好奇极了。

  真好玩,虽然她并非出生就被送进育幼院,但好歹在里头也侍了大半的童年,而在父母仍健在的时候,他们为了生活整天忙碌,就较少分心去顾到她的精神生活。这会儿听到皓子他们以前的童年生活,她倒是有些羡慕与向往。

  尤其是在生命中,有人曾那么专心一意的为着你的感觉而陪伴在身边,这倒是她不曾遇见过的,听来就令人觉得温馨、甜蜜。

  “对呀,那个小男生的反应呢?”连涂祐瑄自个儿也不禁好奇的追问着。

  “他呀!”长长的拉着话,石樵鹰侍两个女人都已经等得不耐的想揍人了,这才慢条丝理的说下去:“他还能怎么样,这决心十足的小女人都已经自己送上门来了,他除了半推半就的答应了,还能怎么样?”

  “骗人!”

  “呀,你怎么知道我骗人?”啧、啧、啧的啧了几声,石樵鹰笑得煞是得意。

  气窒了几秒,涂祐瑄的双颊又鼓了起来,她眼露凶光的瞪着石樵鹰那张帅脸。

  “光看你那张脸就知道你在说谎话,他如果真有像你们说得对我那样好,就一定会先开口跟我说……”等等,她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逮住了她的语病,石樵鹰才不可能那么善良的放过她的失言。

  “先开口跟你说什么?”

  “呃……”

  “说嘛,你觉得他会先开口跟你说什么?”石樵鹰促狭的朝她眨眨眼。

  涂祐瑄眼一瞪,“你管我怎么想,快点说啦!那个时候他到底是什么态度?”她煞有其事的问得很正经。

  “你这婆娘还真不是普通的凶耶!”

  “你管我,你这男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啰唆耶!到底说不说啦?”她回了他一记。

  石樵鹰苦笑的两手一摊,道:“你那么有兴趣知道,何不干脆跟我一起过去探望、探望人家?好歹人家以前对你可是好得没话说。”

  “这……”一想到又要在医院的走廊上走动,涂祐瑄就有点儿懒了。

  万一那么不幸的,撞见了在外头逡巡她的那个家伙怎么办?

  “瑄,去看看人家也好,起码也可以叙叙旧情嘛!”连鱼静芬都开口劝说了。

  “走啦、走啦!考虑那么多干什么?”石樵鹰催促着她,一双搭在她肩头的大手早就将她住门外推,而且还附在她耳边小声的添了几句话,“你皓子表哥好不容易悟透了情关,愿意向爱情低头了,你也给小鱼儿一些快乐时光嘛?”

  皓子表哥接受了小鱼儿的感情了?惊讶的瞥了他们一眼,犹豫了几秒,涂祐瑄终于点了点头。

  也好,过去瞧瞧与她曾有过“私定终身”诺言的男人,顺便看看自己小时候的眼光如何,说不定真是一双“超级大慧眼”,早早就帮自己订下了一个世界仅存的大英雄呢!哈、哈!

  想着、想着,涂祐瑄的心情竟然有些兴奋与期待起来了,想不到自己竟然也有个私定终身的青梅竹马呢!嘻嘻。

  只是,跟着石樵鹰的脚步,涂祐瑄愈走愈觉得心惊胆战,尤其是在他拖着她加快了脚步,然后停留在一间病房前,举起手……脚下一个颠踬,她差一点立刻拔腿就跑,无奈,石樵鹰正好心的扶着她的手臂。

  我的妈呀,这不是……

  老天爷,她在作梦;有哪个好心人能够大发慈悲告诉她,她正在作梦?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特级大恶梦正在她的眼前上演着。

  而毫无所觉的石樵鹰,他的一双脚丫子定在这间病房门口,不走了。

  涂祐瑄狠狠的抽了口气,“鹰仔,你最好别说里头的人就是你要我的‘老朋友’!”她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间是那个脱水男住的单人房。

  “对呀!”听出她语气中的怪异,石樵鹰特地回头瞧了她一眼,“皓子他们出事时,我拨了通电话给他,因为皓子跟小鱼儿是在视察工地时出的事,所以海鸣才会提前飞回台湾。啊,我看你八成也忘了他的名字,他叫海鸣,因为前些天染上了重感冒,所以一下飞机就被送进医院,当他联络上我时,我便将他给转进了这间医院,住得近一点,有什么事的话,我们也好有个照应。”

  石樵鹰的话像响雷般的,隆隆隆隆隆的在她耳朵里盘旋不去。

  我的妈呀,那个脱水男不也是叫海鸣?

  若是一个答案正确,并不能代表就是百分之百的准确,但若是有两个以上的答案全都指向同一个方向……涂祐瑄很用力的吞着口水。

  “他,是特地从哪里飞口台湾的?”冷汗直冒在她背上。

  “美国呀!”他敲了她的脑袋一下,“奇怪,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不会是突然晕机吧?”

  晕机?她都快晕过去了,还岂只是晕机!

  “咳,这个鹰仔大哥,呃,我是不是可以……不要进去?”细如蚊呜的嘟哝着,涂祐瑄不肯再让自己的脚步移动半分。

  她几乎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那脱水男已然雀屏中选,成为皓子表哥跟鹰仔口中的“老朋友”,也就是她的青梅竹马、她小时候私定终身的大英雄!

  私定终身?

  “呸、呸、呸。”当涂祐瑄悟到自己在想些什么时,下意识的立刻朝着地上达吐了好几口口水。

  我呸!今天到底走得是什么狗屎运?我涂祐瑄才不可能那么没眼光,捡来捡去竟然会捡到这么个大怪物来私定终身呢!

  义正辞严的话都还没丢出半句,她脑袋上又被敲了一记。

  “瑄瑄,你怎么那么恶心呢!”嫌恶的看着她的动作,石樵鹰连最后一线生机也不留的揪着她的手臂,“干么这样子拖拖拉拉的,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你耶!况且,你都已经来到了这里才打退堂鼓怎么可以呢?”在随意的敲了下门板后,他便自作主张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而涂祐瑄则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试图用脚跟挡在地上,好让自己能够安全的远离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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