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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谢不敏。”

  “唉,有机会你也不把握,真下知道你脑袋瓜是怎么想的?”斜睨著她,周楚安漫不经心的追问:“说说看,你要怎样的男人?”

  “单纯就好。”

  “单纯?!”这是什么“两光”条件呀?周楚安皱眉的心付。

  “噢,还有最重要的一项条件忘了提。”

  “什么?”

  “他还得是个再平凡不过的普通男人。”

  弓身坐在室内游泳池的阶梯上,撒冷刚游完夜泳,浑身水气,无聊又心情不佳的紫眸遥遥瞥见甫嫁进门的周楚安端了两杯咖啡,走进中庭的那间大客房,他拧眉竖目,犹豫了几秒,还是违背意愿的杀进弟弟的房裏。

  他昨天才知道那间客房住的是什么人。那个不长眼睛的东方女人!

  也是在昨天,他才知道弟媳的亲朋好友并没有撤光,至少,那个有眼无珠的东方女人还赖在爱丁堡!

  伯里斯考家族的势力极大,几乎是掌控了整个爱丁堡的商业动脉,在他活动的势力范围裏,多一个她,少一个她,只要不碍他的眼,眼高於顶的他向来也是无所谓,才没那闲工夫去插手这种杂事,只是这次,她的存在令他满心不悦。

  该死的东方女人,就这么三言两语,却让他寝食难安到现在!

  “修果!”

  见到闯进房的不速之客是他,修果大吃一惊。

  “咦?”怎么回事?撒冷何时有兴趣夜访他人深闺了?“你今天休战呀?”他打趣著。

  通常,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除非有公事在身或是被家族活动绑上了,否则,撒冷不是在外头某个女人的房间裏做肉搏战,就是在他自己的房间裏忙碌,当然,也是跟某个女人忙著交战!

  可是他今天却“不安於室”,而且还破天荒的“在外游荡”?

  撒冷没有理会弟弟的揶揄,劈头就撂下重点。

  “那女人是来做什么的?”

  闷头就来这么一句,也没挑明了是谁,修果听得一头雾水。

  “谁?”

  “成天都跟你的楚安同进同出的女人哪。”

  “噢,她呀。”原来是指上虞。“你倒真有时间去监视她们。”真稀奇,撒冷何时开始对监控这档于事起了兴趣?

  尤其,教他起了注意的是两个八竿子都打不到的女人。

  凶眉耸了耸,撒冷不答反问:“她是谁?”

  “她是祝上虞,楚安的好朋友,来陪嫁,跟楚安作伴的。”修果停了半秒:心裏涌起狐疑。“欵,你什么时候遇见她的?”他可不记得曾替他们引见呀。

  台湾补请的婚宴,撒冷在英国忙得脸都黑了,所以没去,而更早前在爱了堡举行的婚礼,撒冷才刚露面,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也没能待到最后一秒,所以直到现在都还没给他们正式引见。

  撒冷跟上虞就算一辈子不认识,他也不以为意,可是,撒冷今晚的来意似乎另有含意,怎么了?

  “你们回来的第二天。”他闷著气说。

  无端遭人羞辱的日子,他记得一清二楚,想忘也难。

  “那天呀?”修果在脑子裏迅速回想。“我们那天出去了,没在家,大半都待在王子街的那栋办公大楼,啧,你那天也在办公室裏?”他还以为撒冷这段时间还留在法国,不在家呢。

  “对。”

  “你有自我介绍吗?”

  自我介绍?哼,什么玩意儿?

  “我为何要?”酷酷的抬高鼻梢,先哼口气,他才再说道:“凭她?她是谁呀?”通常只有他不屑人家的份,何时他曾被人家贬得这么低贱过?

  杂工?

  想到不禁又有点火冒三丈,连一秒都没停,他又将话题拉回来。

  “你说,她是来做什么的?”  

  “陪嫁呀。”

  “陪嫁?”心裏快速的咀嚼这两个字的意思,刹那问,撒冷倏地瞪大眼,“才刚结婚,你老婆就肯让你讨小老婆?”

  “不是。”

  “她不是陪你老婆一块儿嫁给你?”

  “别说笑了,她只是来做客,跟楚安作伴的。”撒冷的异想天开叫他不禁发噱。

  其实,他也不是很懂究竟何谓陪嫁,但是据楚安跟上虞的解释,这个名词的定义大致就是与新嫁娘作伴,一路送到夫家的好姊妹。

  纯粹是作伴,如此而已!

  “她以为楚安是嫁到龙潭虎穴呀?”他不屑的说。作伴?哼,有必要吗?

  “再怎么说,我忙,而楚安刚嫁来,人生地下熟的,当然会觉得孤单,有个谈得来的朋友陪著熟悉环境,会让她更快适应这裏的生活。”

  “可是,你跟楚安不是明天就要去德国?”

  “嗯。”

  “那她还留下来?陪谁?”

  “她自己。”要笑下笑的扬起笑眉,修果补充说明,“我已经留上虞在爱丁堡小住数天。”

  事实上,他允诺上虞,随她爱住多久就住多久,拿这儿当家,别当旅馆。

  听了他的话,撒冷顿时垮下臭脸。

  “你让她无限期的住在家裏?”他口气有点不爽。

  “是呀。”一抹愉笑浮上修果温文儒雅的面容。“这栋大宅多的是空房间,况且这裏近市区,环境又好,要玩要逛都比较方便。”

  “对谁方便?”眼裏仍带著浓浓的不悦与猜忌,撒冷啧啧舌,又起了挑剔,“搞不懂她是怎么想的?你们都走了,她还留下来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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