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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沙哑又小声地,欧柏芬轻轻地说,:“灯太亮了,我睡不着。”

  祈笙差一点点醒她,房里的灯还是同一个啊,昨天晚上的灯光一样是昏黄的老式灯泡,而且亮了一整个晚上,就没见她辗转难眠?!

  自被子里伸出一小截的手掌来,几乎不见动作地晃了下,马上就又缩回被子里,祈笙语气体贴地问:“这样有没有好多了?”

  屋里的亮度灭了下来,那空气好像随着浅浅的黄色光瓦而蒙笼起来了。

  “嗯,这样子淡淡的灯光好有诗情画意喔。”欧柏芬突然心有所感地说。

  诗情画意?

  祈笙的一张脸马上挤上了满满的愁绪,心中暗自数落着刚刚发出轻喟的欧柏芬,她真能体会什么叫做诗情画意?,

  “要不要再暗一些?”边说,祈笙的手又伸出了被子正待再将灯光转暗一些。

  只见欧柏芬原是好好地平躺在床上,却倏地坐了起来,连一直紧拥在胸前的被子自身上滑落下去也没空去拉回来。

  “你不用幻化回原形就可以施法?”她的脸上有些呆瓜、呆瓜的表情。

  “有谁说过我幻化成人形就无法施法?”祈笙脸上的神情有着无奈与失笑。

  “不是都这样吗?透过迷蒙不清的光线,她无法置信地望着祈笙……睡的方向。

  “你是这样吗?”祈笙彷若发现新大陆的问。

  “那当然。”欧柏芬无法克制地横了他一眼,“要不然昨天我怎么会累得像条狗似的,如果我不是幻化成人形无法施展法力的话,你以为单单一趟九份跟金瓜石的步行距离就可以累垮了我?”

  她的娇嗔抱怨让祈笙有些笑眯了眼,原来如此,这解释了她的体力缺缺。

  “难怪你昨天那么不经磨,我还以为你们当杀手的体力一定要一级棒呢!”

  明明心里是带着宠笑的调侃,但是祈笙的笑语听在欧柏芬的耳里,就变成了绝对不会错的嘲讽。

  “不经磨?不经磨?”欧柏芬气呼呼地喳呼了起来,“你昨天是故意整我的?不是为了要帮我捉朱立人?”

  瞧着她那毫无预兆窜出的怒意,祈笙马上敛去脸上的笑意,满脸真诚地望着她,“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会故意整你呢?”

  “不是故意的?”怀疑地睨视着他,欧柏芬猛地站起身来,走了过去将灯“拍”地一声给按亮了开来,然后站在那儿居高临下,双手搓在腰上,纠结倒竖的眉眼,骇人的目光笔直上地射向躺着的祈笙。

  “既然如此,为何凭你祈笙的能力,我们昨天连朱立人的影子都没有瞧见?”

  欧柏芬说的是气话,但是祈笙听在耳里可是乐在心里。

  “你对我的能力那么信任啊?!”

  他的话问的欧柏芬一时为之语塞,老实说“是”的话,好像是太推崇了他的能力,但说“不是”,她又好似无法自圆其说。

  有些愠怒地望着祈笙那双莫测高深,却又好像老是在猛对着自己输送电波的灼灼目光,欧柏芬有些气不过的便想也不想地从身边拿起一个枕头,对着他那张杰惊不驯的脸就扔了过去。

  这次并不像上回那只绣花鞋般的突袭成功,祈笙很漂亮地闪了过去。

  “又来了,小芬,你们蜘蛛精族里的杀手真的是用东西把人家丢死的?”很不知好歹的,祈笙又管不住自己舌头地说话糗着她。

  怒意逐渐加深,欧柏芬再一次地又捡起了另一个枕头,将它提高到头顶,然后朝祈笙的脸上狠狠地砸过去。

  轻轻松松地将手一伸,那枕头应声落在祈笙的大手上,然后只一闪眼,他就唇畔带笑,手中微使力地将它送回欧柏芬胸前。

  只用了三成的力量。

  但欧柏芬却一个闪躲不及地怀抱着枕头往后跌退了几步,而且脚下一个不稳地就仰跌了下去。

  “啊!”惊呼一声,欧柏芬就只待要跌个屁股开花了。

  脚一踢,祈笙飞快地将两、三条被子给踢到她的“隧落点”,将她接个正着。

  祈笙飞快地停在她因为跌坐了下去而敞开的双腿前,关心地迭声询问:“你有没有怎么样?”

  刚刚他的心脏几乎快停了,虽然他清楚地知道,有他在她根本不可能会受伤,但是一想到自己只有使上那么一丁点的力气,她却被那道在他眼中显得微不足道的冲劲给震得人仰马翻。

  一思及此,他的脸色有些发白了起来。

  “该死。”用力地甩了甩头,欧柏芬极力地想将那袭上来的晕眩感给甩掉,“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子,没事用那么大力,你是想置我于死地啊?”

  还没事用那么大力呢,也不知道是谁先挑的!祈笙被她强辞夺理的话给惹得有些发笑。

  “我只是轻轻地将它拔回去,怎么知道你那么不经打……”突然,他止住了话,他的视线停留在一个地方。令他笑意开始增强的地方。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霎时晕眩感重新晃了回来,欧柏芬给吓呆了,这真……真是……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

  只这么一个小小的跌势,她的裙子竟然掀到了快达腰上,露出了她的红色小内裤!

  而祈笙也毫不含蓄地继续将眼光瞄向他所感兴趣的地方,满脸都已经布满了令人讨厌的笑意。

  看着欧柏芬的脸青青白白地变个不停,他虽然还想继续,但终究是表现绅士风度的替她将裙子给拉下来,让它牢牢地将大腿重新盖好。

  举止大方地好像那本来就该是他的权利。

  “红色的小裤裤?”金瓜石带笑地询问着,“我想,你的……上面的小服服一定也是红色的!”虽是询问,他的声音却是笃定的不得了。

  虽然是不好意思兼脸红透了,欧柏芬还是脱口问:“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这是一种古老的避邪传统,不是吗?”

  据古时传下来的习俗,若杀手在杀人时,口含绿叶、身穿红色内衣裤,这样就可以避邪。在祈笙的记忆中,好像人类世界也有这么一个传说。

  虽然是古老,但是却似乎是个没有中断的传说,眼前这个“杀手”不就是奉行不贰的其中一位?!

  他其实是没有半点嘲笑的念头,但实在是捺不住心底想笑的心,他忍了忍,还是控制不住那股笑意,而且真的笑了出来。

  口含绿叶,身穿红色内衣裤,这小妮子还真是“传统”的很哪!单想像画面而已,就足以让祈笙的脑子里播放着一些“彩色的画面”了。

  羞得整张脸都红得快滴出血来了,欧柏芬想不出什么话来将这个尴尬的场面应付过去,但只是微张口,见到祈笙又变了模样的脸,她就停住了。

  祈笙突然凝神地望向屋里的某一个角落,然后眉头微皱了起来。

  “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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