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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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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东文追我时,也曾让我这么茶不思饭不想,只会成天傻笑?”她恍惚忖思。 但是再甜蜜的恋爱滋味也被过睛沉痛的悲哀给覆上,伤痛过剧,那时在面对动辄施暴的丈夫及种种痛苦时,除了将生活和泪吞血的捱下去,她不容许自己胡思乱想。 可是阿海的魅力又那么无远弗届……她心动了。 陶醉在被呵护的喜悦里,她不再夜夜淌泪入睡,却也没忘了家暴防治中心那些仍处在地狱的受虐妇女。 除了卖水果的阿婶,陈淑苓的处境也很让她担心。 她跟大婶不属于同一个年代,却有着同样认命的心;大半的受虐妇女都是在送到急诊室才被揭发迭遭暴力的内情,而一脸沧桑的她们也都会极力回避这个话题,生怕事端扩大。 当年她也是其中的一个愚妇! 几乎可以确定外表狂放戏谑,心思却异常慎密的阿海已经看出了端倪,但经过那次后,他没再掏她的痛处,她当然也不急着坦白不堪的回忆,只是偶尔在她去拜访中心里的受虐妇女时,他都尽量抽出时间陪她前往。 听到她要到陈淑苓的家,他硬就是跟着去了。 不久后他们告辞,她的心情不好,他的神情也很凝重。 “林太太都不肯去医院?” “大概吧。”想到就又有一把火在烧了。 不是陈淑苓不肯,是那恶夫不肯她去就医,怕东窗事发;那次若不是他下手太重,停手时她已经奄奄一息,恐怕这事到现在还是桩秘密呢! “她的伤不打紧吧?” “我带了些止痛药粉给她备用,但至少会再痛个几天。”她停了几秒。“这是指身体的伤。” 凌敬海叹息,“她还真是能忍。” 长吁短叹,罗敏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以陈淑苓息事宁人的性子,除非奇迹出现,否则恐怕连死到临头,她也会选择当只苦命的鸵鸟;惨的是,这种例子在每个角落处处可见。 心里有事,她越走越快,凌敬海按住她,扯慢她的速度。 “别自乱阵脚。” “我有吗?”叹了叹,她点头承认。“我有!” “知道了就别走得太快,我们现在不是参加竞走项目。” “好。” 陪着她散步,他贴靠得她极近,却没碰她,像是存心让温存的体热与气息笼上她,暖化她冰冷的情绪。 “这种家庭暴力当真这么多?” “有报案、没报案的林林总总加起来,远超过你所能想像。” 凌敬海没说话,陡然深沉的虎目迸散出淡然的戾气。 “他们打老婆、打小孩,只要比他们孱弱的对象都出手,这些恶劣到极点的男人大概借此彰显自己的能力吧。” “嘘,别又开始咬牙切齿了,于事无补。”健臂抚上她的肩,他将略带挣扎的她拉往怀里,亲密的搂紧,她还来不及动作,他已松开拥抱,但仍将她箝制在宽厚胸壑里。“你可以为她们贡献自己的心力,但不要让它毁了你的情绪。” 她无语。如果在平时,她说不定会推开他,也说不定会重新偎进他温暖诱人的怀抱,可是她什么都没做,也动不了。 仰望着他,彼此凝望的目光已然将心底的情欲悄悄燃起,她喟然低叹,而他俯身,轻轻覆上她的唇。 轻吮轻移,他没有借机将舌尖探入她的口中加深这个吻,只是坚定的传送着自己的关心与万缕柔情。 当他终于放她呼吸时,她的心跳停了。 “你……这算什么?” “定情之吻。” 明知不该,她愁苦着脸,却还是忍不住噗哧一笑,脸微红。 “别趁火打劫,我心情不好时可能会有暴力倾向噢。” “美女,我就在这里,欢迎泄愤,别客气。” “才不要,万一将你打得非伤即残,你狮子大开口的跟我索偿,那我不是亏大了?” “顶多就是将你自己赠给我喽。”见她重新迈步,他跟着走,舍不得垂下揽在她心头的手臂。 朝他睨了眼,罗敏若微红着脸,没拨掉他的手,反倒悄悄的朝他的胸壑又贴近了些。 这一靠,已然将她心底的接受浮现台面。 她没挑明,他已完全心领神会了。 呵呵! “别笑得太开心,一个吻罢了。” 她的脸更红了。 “你这是在下战书?存心挑衅我?” “不是,我只是在提醒你,小心乐极生悲。”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没听过呀?” “俄只听过最毒妇人心,小心你遇到的是个黑寡妇!” “这么说,你会在做爱做的事时,边呻吟边咬我一口?” “你……说什么……你、你少作梦了!”她心悸得都结巴了起来。 “是哪一项不对?做爱做的事?还是你真打算咬我?” “闭嘴,我说不过你那张嘴,我认输,这总行了?” 见她总算转嗔为喜,他甘心收兵,却仍情欲澎湃的朝她倾身,出其不意的顶高她的下颔,飞快的掠夺一个香吻。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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