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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他说得一本正经,甄裘却忍不住笑了出来,但见他仍是冷了张脸,她闷闷的敛下笑意,肩膀一垮。

  “你在耍我?好吧,谁叫我先愧对你,只要你爽,我认了……”偷睨了他一眼。“我们谈和好不好?”

  “休想。”

  她想也是。“好吧,那你想怎样嘛?”

  “起来。”这女人似乎一点自觉也没有。

  “你管我,我就爱坐地板,怎样?”

  “连走光了也无所谓?”他已经很君子的克制自己不往下看。

  她微楞。

  “什么走光了?她东张西望著。

  “内裤。”

  “莫名其妙,什么内裤……啊!”悟透他的话,甄裘猛地跳起,可却不小心地一脚踩上他的脚,没站稳的她慌乱中扯紧他的衣襟,其中一颗进掉的钮扣砸到她的脸,当下,她脑勺一凉。

  她,又找死了!

  严沈吴不语,怒火霎时又啵啵啵的燃烧起来。

  他对这双鞋子的锺爱,只比对那辆车少一丁点,而她撞了他的车,又毁了他的衬衫,现在还将他的脚盘当地板,死踩不放。

  “如果我将对不起三个字刻在脸上,有用吗?”她吓直了眼,问得哭腔哭调。

  “你说呢?”见她说归说,却仍钉在他鞋上,他忿忿地推了她一把。“你站得很爽吗?”

  冷不防地遭他一推,甄爽直接贴到了墙上。她哭丧著脸,委屈的瞪著他。

  哪知人家根本不鸟她,他只关心自己那双臭鞋,直盯著上头被她踩脏的污渍。

  “小气鬼,大不了我赔你一双嘛。”她的声音稍微大声了些,实在呕到骨子里了。

  她比不上一双鞋?

  呸,全世界的嫌弃都没这项不屑来得重。

  “我的东西不给人碰。”

  “笑话,穿旧、穿破了还不是照样会坏,这么宝贝干么?”

  这次,她的埋怨太大声了,严沈吴想不理都难。“你当真是没被人剥过皮吧?”

  听他又出恶言,甚至握紧了斗大的拳头。甄裘疾抽著气,整个人直往后缩,简直想和墙壁融为一体。

  “我都已经自动贴在墙壁上了,你还想怎样?要我完全嵌进去?抱歉,这真的是爱莫能助。”

  见她贴墙的样子实在可笑,严沈昊忍下笑意。“过来。”

  明眸一瞪,“不会吧?你真想啃我的肉?”

  “跟你说话。”

  “你说呀,我听得见。”离他远些,她怕惨遭毒手摧残。

  这女人……“过——来!”他的语气已经冒著微烟。她又惹得他心烦意乱起来。

  坏年冬,变态特多,他又对她恨之入骨,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拿把刀将她大卸八块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一点好?

  “立刻!”

  “噢。”她咽著口水,拖拖拉拉的接近他:心跳紧张的怦怦跳。“先说好噢,你得发誓不能再对我动手动脚……”

  严沈吴的五官严重扭曲,半因怒火,半因啼笑皆非。“别得寸进尺,我饶你一时并不代表饶你一世,少惹我。”

  饶她?

  知道暂时逃过一劫了,她胆子稍微回笼了些,偏嘴皮子犯贱,来下及阻止地出口抗议,“我哪有……”

  “给我听进脑子里。”

  “可是我又不是……”

  他冷笑不语,狠瞪她一眼。

  恶霸。

  不满的轻哼,甄裘也不知向谁借来的胆子,还朝他举手敬礼,一脸的诚惶诚恐地道:“遵命,长官!”

  如果不是脸皮绷惯了,严沈昊差点被她给逗笑。

  “我的车呢?”他导入正题。

  看来她跟她妈一样难缠也难搞,他还是先将爱车的下落问出来比较保险。

  “在修车厂……吧!”察言观色后,她不太确定的嘀咕,“你没去问呀?”

  “问谁?”

  “修车厂的师父呀。”

  妈的,她还这么理直气壮?“你忘了引荐这位大师了。”

  “咦?就小陈哪,他的技术好到不行,我爸的车都在那里修,夸他夸上天……”

  洋洋得意不到三秒钟,她又傻了眼。“你干么又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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