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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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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沈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与惊呼。 “不会吧?才出去多久就撞了车?”甄璇姬冷冷的语音充满不敢置信。 甄瑷软绵绵的嗓音微颤,“妈,姊有没有怎样?” “是呀,她有没有被夹得扁扁的?”甄璇姬的语气微哽。 “都跟她说过了,她还开车。” “谁借她车子?简直是想害她嘛!” “我哪知道,你们在旁边吵,我怎么问呀!”女儿们的惊惶让简梅妹六神无主。“裘裘不能出事呀,我去行天宫跟指南宫替她求了平安符,怎么会没效呢?” 甄璇姬较快稳下心,催促道:“问哪,妈,是谁打来的?你问他呀!” 对噢!“请问,我们家裘裘人没事吧?” 肇事者好不好,关他屁事,还敢问他! “喂,你说话呀?”心急让简梅妹失了先前好整以暇的好口气。 有力的指头怒张,揉著狠狠抽痛的太阳穴,严沈吴再摔一次电话,恼怒的决定自认倒楣吞了这次亏,横竖他本就只想争那口气,修车费他全没在意。 这次,他没忘了收线,是不想血管爆掉,纵使心犹不甘。 他的第六感向来敏锐,由方才的那阵骚动便可断定,这一家子的女人全都麻烦,他避之唯恐不及。 阴幽的目光才栘向窗外,手机就响了,接起,简梅妹带著责备的低叱声开始扯痛他的脑神经。 “你敢挂我电话?”还好家里的电话有来电显示,要不然她上哪找人问女儿的消息! “为何不敢?”他反唇相稽。 “你……”想起裘裘的下落还没打探出来,她只得忍气吞声。“因为你还没说完。” 好,是她不肯善罢甘休,不能怪他气极之下,赶尽杀绝。 “那甄裘她人呢?”他一宇一宇的从齿缝中挤出这句话。 一旦找到她,他会亲手将她嵌在总统府的楼顶:水生永世不得释放。 “啊?”简梅姝错愕,“你不是说她撞了车?” “是。” “可是,你又说……怎么,你不是报讯的?” “不。” “你不是?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说清楚一点呀,害我们急得……快说,她是什么时候撞的车?” 严沈昊闭上眼,沉叹一口气,指头自动自发找到太阳穴,揉揉揉,揉给他死。 他这是招谁惹谁?莫名其妙,爱车被毁,然后还得被逼供! “喂,你倒是快说,是什么时候的事?” “下午。” “下午?” 几声轻呼,小圆桌会议又旋即展开。 “下午?!可是,我们傍晚不是才送她走……” “也对呀,都没听她说……” “我看她连根头发也没少呀。” “是呀,有的话她会跟我们说的。” “八成是忘了,我看她匆匆忙忙,拎起行李就走了。” “妈,你确定那人说的是下午的事?” “他说得很清楚了。唉,早就跟裘裘说过几百遍,出门在外,凡事都得当心点几个女人讨论完毕,纷纷放松的吐出口气,就像聚集时那般,一阵杂沓脚步声,人已远离。 有那么一刹那,血液全都塞在脑血管的严沈吴在猜,会不会对方有了结论后,乾脆反将他一记地收了线? 但她没有。 只是随之而来的疑问令他的眼皮又开始狂跳,白烟冒出头顶。 “那你找裘裘做什么?” 当下,原子弹在他脑中再度引爆。他发誓,找到她人一定二话不说宰了,宁愿赔给人家一笔丧葬费,他要剥她的皮、喝她的血。 好久,不曾这么暴跳如雷的想痛宰谁了! “她去哪了?”气极反笑,先前的烟硝味全让他敛进骨子里,没瞧见他的眼,谁也不知道他的戾气有多重。 计程车司机瞧见了,更紧张了。 电话那头确定女儿无恙的简梅妹,又有聊天的兴致了。 “怎么,我没跟你说吗?” 严沈吴的眼皮跳得不像样,要支付的丧葬费可能得加倍,因为他在考虑要不要连这个唠叨的女人也顺便宰了! 简梅姝不知死活的自问自答,“我没说吗?怪了,我应该说啦,你……喂,你哑啦?怎么不出声呢?” 出声?哼,他恶笑,他只想出拳头。 “喂,你还在线上吗?” 沉重的呼吸声让她知道,他还在。 “这位先生,对噢,我还没请问,你尊姓大名?” “严。” “颜面伤残的颜?严重的严?还是阎罗王的阎?”简梅姝完全无视人家的冷淡,热络的拉拢关系。 “严肃的严。”这女人怎么开口没好话? “喔……严先生,我真的没跟你说裘裘去哪儿了?” 他干么骗她。“没--有!” “是吗?”她的语气很怀疑。“可是,我们不是聊了很久?” 握著手机的手一紧,想到自己竟然跟对方蘑菇到现在,脑门疾掠过一抹不祥,他真后悔拨了这通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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