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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原来一个是袁州刺史曹隽才,一个是秦川太守贾忠义,两个都是一伙,也都不是什么好官。骆云香凭这第一眼的感觉就已判断这两位官爷都是欺压百姓,作威作福惯了的恶官,于是冷冷作揖道:

  “两位官爷.今儿个是来游玩,抑是办公?若是为公,草民理应让道,若是游玩,大家都是欣赏沿岸美好风光何必强人之所难?更何况此河虽在袁州刺史曹大人管辖内,但非大人所有吧?”

  这话一出,可真难倒了平日下达命令惯了的两位大人,这话要是答个不好可是欺君罔上的死罪,谁敢说天子的江山为自己所有呢?

  曹大人万万没想到这位俊美的公子爷如此刁蛮,尴尬一笑。“这当然。任何人都知天下乃皇上所有。”他刻意朝天作一揖以示恭敬,才转向装扮风流倜傥的骆云香笑道:“这位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不知能否告知尊姓大名?”

  骆云香瞧曹隽才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假好心就觉得恶心,也假笑道:“哪里,曹大人见笑了,在下区区名号难登大雅之堂,说了只怕您见笑”打哈哈的功夫她也不差。

  贾大人欣赏骆云香的胆识和才情,于是含笑道:“既然公子不肯告知姓名,那上船一叙如何?相逢自是有缘。”

  “不可!不可!”骆云香举起纤纤玉指摇晃道:“我怕上了船(贼窝),若管不住口舌,届时得罪了两位官爷可就天大的不好了。”

  骆云香一席话引来小云的窃笑,她斜瞪一眼,只有口型说道:闭嘴!“何况岸将至,我们主仆就要离去。”

  骆云香这话说得很婉转却非常不给两位大人面子,而曹大人更是脸上无光。

  那名傲慢的卫兵见状又开始发飙。“大胆,我们大人给你面了你不赏光便罢,还口出狂言,敬酒不吃吃罚……。”

  “大人!”骆云香装出非常礼貌的九十度深深一鞠躬,打断那卫兵的话。“敢问大人这位小爷是你什么人?竟然敢在大人面前如此出言不逊,真不给大人面子。”

  “阿新。”曹大人低吼一声。使个眼色,暗示着在还未摸清楚对方底细之前,别轻举妄动。然后朝骆云香回作一揖笑道:“这位是我侄子,最近才刚跟在我身边,若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公子多多包涵。”

  “喔!原来是近亲,这也难怪……。”小云咕哝一句。

  骆云香何尝不想说,但她还有自知之明,不敢太放肆,微皱眉头道:“小云,不得无礼。”

  小云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但听到这话的曹隽才脸呈猪肝色,面子挂不住之下就不再摆好脸色,大声怒斥:

  “见你是读书人本官才让你三分,没想到你竟纵仆如此无礼,今天本官若不将你治罪,焉能服人。”

  “曹老,区区小事何必……。”贾大人见事情闹僵了,连忙劝道。

  “这虽是小事,但我若连小事都不能处理好,焉能竖立威信。”曹隽才抑不住心中高张的怒火,目光杀人似地投向骆云香主仆。

  “小姐,闹僵了怎么办?”小云见状,惊慌地在骆云香耳旁低语。

  “哎,没办法。这种恶官自己都纵容下属随便乱来,还有什么威信可言,所以只好抓我们建立威信了。”任性、骄蛮的骆云香俏皮地眨眨眼。“所以现在……我们溜吧!”说完转向渔夫道:“老伯,这船够快吗?”

  “当然,我们捕鱼人家的船要不快哪能抓到鱼。”渔夫当然明白这位公子爷在想什么。

  “虽然不比那艘大船快,但也不至于输给它,只要公子爷一声命令,小的必定使尽全力。”

  因此一场河上追逐元赛就此开锣了。因为这条河并不宽,马上吸引两岸围观的人潮,还有人以此为赌注。一时之间加油、吶喊助阵之声不断,简直比端午赛龙舟还热闹。

  曹隽才眼看两岸围观的华众渐多,而自己这艘递船总差那么一点,就是追不上那条破渔舟,脸色也愈来愈沉重。

  骆云香主仆可乐歪了,直在船尾嚣张地又叫又闹,有时用手指勾勾像在唤狗似地——来呀;有时兴致勃勃喊——快呀!就差那么一点点……。两人简直玩疯了,而后头那两位官大人早已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糟了!”摇橹渔夫突然大声一叫,“公子爷,前方有艘船快和咱们撞上,你们快抓紧。”渔夫凭着熟练的技术、老道的经验,在千钧一发之际从那艘船尾滑过。

  不幸的是紧跟在后那两位恶官的大船,闪躲不及,眼看就要撞上了。

  “小姐!糟了!”小云忍不住惊呼着。“那艘是渡船。”紧张心急之下,小云已经忘了此刻女扮男装的身分。

  船上有老弱妇孺,这下可惨了。其不该贪玩!骆云香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偏偏自己又不会武功或特异功能。

  突然艘船上一个青色人影飞腾而起,挺身缓住大船的冲力,于是那艘大船便硬生生稳稳地停在离渡船三寸处。船上的大官、小官都因这猝来的紧急停船而跌落河中,成了落汤鸡。

  骆云香主仆、渡船上旅客及两岸的观众都因这一剎那间危机的解除而欢腾鼓舞,却也因大船上一条条落水狗而狂笑不已。

  “你就是那个英雄人物。”洛云扬真后悔没亲眼日睹那一幕精采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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