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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霍西郎摸着被扯痛的胡子,无奈地叹气。唉!看来这胡子留不得了,再给这位调皮的郡主多扯几次,不痛死才怪!记得第一次与她在江边相逢,她也是拿自已的胡子作文章,说什么年纪轻轻却装老,硬是要拿把刀帮他把胡子剃掉,差一点没把他下巴切掉。唉!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久的连胡须留了那么长都不觉得。

  “又想起以前的事?”平南王见他一副沉思的模样,连忙唤醒他。

  “大哥!”霍西郎无奈地苦笑。

  “又忘了该改口叫爹了吗?”平南王故意取笑这位义结金兰的兄弟,瞧霍西郎那困窘的样子实在好笑。

  “算了,我也不愿被你叫老了,还是叫大哥好了。”顿时,霍西郎松了一口气。

  “西郎,你觉得小女和以前有何不同?”平南王坐到两旁太师红木椅上。

  霍西郎也坐到他身旁,好奇道:“怎么说?”

  平南王望着他,幽然叹口气:“自从那一次昏迷醒来之后,香儿不似从前那样会撒娇,反而成熟明理多了,这令我这做父现有些不习惯;以前的她是顽皮不失活泼,现在的她任性依旧。个性却像个男人爽朗,而且还多了一些粗鲁动作、不文雅举止,简直像个男孩,虽然我曾希望云君能生个子嗣,但自从有了香儿,我就不再想要个儿子,因为香儿就是我的儿子。可是,唉!她醒了之后就变了好多,也许是失忆症的影响,她对我突然疏远了许多,彷佛就像普通朋友。”

  “经你那么一说起,我也有同感。”霍西郎沉思一会儿,露出一个难得顽皮的笑容。“大哥,你知道吗?刚才香儿还想跟我称兄道弟呢!”

  回想骆云香搥他肩膀踢到铁板那一幕,他就觉得好笑,难得这位天不怕、地不怕被宠坏的平南郡主也有自讨苦吃的时候。

  平南王望着他脸上得意的笑容,心想也许霍西郎会有一套能制住这小郡主的方法。当初何尝不是想让香儿嫁与他,在他关爱与保护管束之下自己也能够安心,而世上大概也只有一个霍西郎能够包容、理解这调皮捣蛋的小女儿了。

  “喔!看来你比我了解她,幸好你回来了,我想我可以放心地将她托付给你!”

  “大哥!”霍西郎感激地朝平南王微点个头。

  平南王颔首淡淡一笑。

  “不过,你和她到底是亲家还是冤家这得看你的造化了,云君那,我会和她说个明白,希望上一次的事件别再发生。”上次嫁女儿只对云君说了女儿找到如意郎君,为避免她过度操烦就没说太多,自已全权处理。结果惹来轩然大波,反而又加重她的病,这一次可要妥善安排才行,可不能再出纰漏。

  霍西郎也同意。那一次婚礼的确太匆促,才会发生那么多突发意外,差一点使云香送命,回想起来他还心有余悸。平南王彷佛看穿他的心事似的,眼中蒙上一抹忧愁。

  “都怪我不好,我没有告诉她霍西郎就是你,你就是皇上的嫡亲小舅子,而她也只知道非霍西郎不嫁,阴错阳差,一个好好的婚礼却摆了大乌龙。”

  “算了,过去就算了,我可以和她重新开始呀!”霍西郎对自己充满信心,未来充满希望,殊不知佳人魂已去!

  就这样,一个是急着把女儿推销出来,二十岁姑娘没人要那怎行,亏我的女儿还是堂堂平南郡主,名门……闺秀倒不敢说,但总生的天生丽质;一个是喜欢她到不要命的地步,不管如何爱她的心也不变,生要娶她,死则娶坟。

  好可怕!洛云扬就在这两兄弟秘密筹画中给嫁了!

  第四章

  洛云扬在平南王府众人的祝福声中踏上婚嫁之途!

  此去霍府打从长江沿江而上经汉水转陆路再由襄阳城直至河南省境,汴京附近的河南俗称西京,霍府即位于西京郊外。

  沿途风光明媚,江南美景尽收眼底。

  有山有水,可以坐船、坐马车页是过瘾极了,再加上洛云扬一想到他也可能在沿途中找寻到回到未来的方法他就乐不可支。

  可惜的是在英国他好歹也算是马术俱乐部会员之一,而在这遇上霍西郎这北京牛顽灵不通、食古不化,想借骑一下这家伙的旋风宝马,这家伙连甩都不甩,甚至还来一段长篇大论,义正辞严的说女孩子不可以骑马!

  他哪算女孩子呀!洛云扬心里不服地想着。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真是可惜,可惜了这雄赳赳、气昂昂,肌肉结实的良驹,没有骑上一骑真枉费来前世一遭,于是他打定主意只要这位老兄不注意就要偷黑旋风。“香儿,此去霍府乃需七日,路途遥远,如果累了就进马车歇息。别逞强。”

  霍西郎策马放慢速度随侍在马车旁。

  洛云扬心里对这家伙的情深义重、款款柔情深感抱歉,因为他不是骆云杳,但倒觉得霍西郎是一个可以交往的明友。

  洛云扬由于初来乍到这年代,对每个事物都觉得新奇,所以不愿拘泥古代女子须遵从三从四德的束缚,与车夫——霍家家仆“东叔”坐在车头,摇晃莲足,对外人讶异的目光都不引以为意。

  幸好霍西郎早在以前就习惯这骄蛮郡主不顾世俗的大胆作风,也就见怪不怪了。

  “累了的话就跟东叔说一声。”霍西郎怕马车颠簸,骆云香会晕,于是不厌其烦地叮咛着。

  洛云扬颔首致意,生疏的很。

  东叔,霍府的护院师父之一,听霍西郎对他的敬重称呼,可见得他并非单纯只是个车夫,洛云扬竟凭着律师的头脑推理了起来。

  霍西郎不喜欢骆云香对他如此生疏,虽然不敢冀望失去记忆的她能恢复以住两人浓情蜜意的情景,但至少也维持前日初见时那样称兄道弟的感觉。

  “我……我不介意你……叫我赛门。”霍西郎示好地说着。

  “嗯!”洛云扬侧头打量这说话结巴的家伙就是那一脸严肃,不苟言笑带兵千万的将军吗?“为什么?”

  “不为什么,若你觉得叫的顺口的话……。”他无所谓地淡淡一笑。

  这一笑,洛云扬不禁在心中赞叹着,哇!这个酷哥不笑则已,一笑真迷人,犹胜赛门的魅力。

  洛云扬耸耸肩表示不反对,反正一路行来没人说话也闷的很,小云一上马车就在里面呼呼大睡;而东叔只是沉默地驾马车,不吭一声,说话的对象只有他啰!

  霍西郎没想到堂堂的未婚夫竟落得勉强成为聊天的对象而已。

  “待会儿到渡河口前,我们先找家客栈落脚,明天再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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