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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她们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虽然物质无缺、生活无虑,父亲偶尔也会问候一下她们课业,买一些糖果零嘴给她们,但那种“偶尔”已是可遇不可求,而且就怕课业不好被查知,免不了又一顿竹鞭子,那就是她父亲。

  如今,那种慈祥的父爱已是她不再奢求的梦想,有时候买了罐饮料给她,她还会受宠若惊了老半天,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

  “哎哟!你们父女俩别吵了行不行,快把静儿找回来。”吴秋妹焦虑的来回走著,“静儿什么也没带,身上没半毛钱,也不知道会去哪?”

  “妈,何不打电话去问问她的朋友?”也许是母爱吧!母亲远比父亲和他们子女来得亲。

  “对喔!我怎么没想到。”吴秋妹立刻奔上楼,走到楼梯转角才想到一件事,面有难色的说:“可是……我连静儿有些什么最要好的朋友都不知道。”平日静儿是那种乖巧柔顺的女孩子,个性却很独立自主,绝不会让人替她操心,但,如今做母亲的吴秋妹悲哀的发现对女儿的了解竟是如此少。

  “翻翻她的毕业纪念册,不一定能找到些什么。”其实,她对姊姊了解也不多。他们兄弟姊妹就像各自的独立个体,只因那血缘关系而牵系,虽平时见不到几次面、谈不上几句话,感情也平淡似水,但对家庭的向心力、对家的爱与关切,绝不会因外在环境的变迁,而有所改变。

  看著母亲急忙的跑上楼,她提醒,“还有她的手札、日记、笔记本翻翻看,也许有蛛丝马迹。”天见谅她不是有心的出卖姊姊,谁教做姊姊的连亲妹妹也不告知去向,搞得她不禁为姊姊担心,无语问天。

  姊!你到底去哪了?

  “醒了?”

  武昭钰拉开窗帘,让早晨的阳光温暖这白色的病房,递给她一束百合,一如她的人,他轻轻的在她额际落下一吻。

  “喜欢吗?”他拉张椅子坐到她身上,打量她苍白的脸泛著潮红,他胸臆溢著满足的喜悦,彷佛看她逐渐康复、脸色渐渐红润恢复光彩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她腼腆的点点头,捧著花到鼻前,吸取那清新的芬芳,其中包围了他无限的关爱。

  “那就好,等你身体好得差不多,我带你去见我奶奶,省得她每天唠叨我不带孙媳妇给她瞧。”

  “我……我真的叫京喜?”为什么听起来如此陌生?可是他柔和的笑颜宛若和煦的晨曦投影在她波心,让她没有理由去拒绝相信他的话。“你真的是我的未婚夫?”

  武昭钰笑著点点头,“你都是叫我钰,我们是在咖啡店认识的,而你今年二十二岁。”他依著医师的估算来猜她大约的年纪。“还有什么疑问吗?”

  “那我家在哪?”

  “你曾说过你住在南部,是上台北工作,然后你就没多谈了,而你现在和我住在一起。”他愈来愈佩服自己说谎不打草稿的能力,也许他总经理不做,可以考虑改行当小说家。

  她心中纵然存著疑惑,也勉强接受他的说辞,“那么,我是怎么失去记忆的?”

  “车祸,医院的护士没说吗?”他皱眉,难道她还疑虑著。

  “我知道,只是为什么我会出车祸?”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她抚著额,脑海出现她在—片黑暗中跑著,而背后……“啊!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她焦躁沮丧的抱住头,眼泪涌入她眼眶中。

  “那就别想。”武昭钰搂紧她,试图安抚她不安的灵魂,惊见她盈然的泪光,不知怎么他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块,闷窒得快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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