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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山庄里没有其他草药人吗?”

  无常摇摇头,这儿只剩她一个不怕死的人。现今来换命的人宁愿去北方矿场服苦役,也不愿吃下不知什么东西制成的药丸,莫名其妙的送命。

  曾经有位书生以为当草药人很好捱,结果无雪命人送来一颗石头叫他吞下去,当场吓昏过去,往后没有人愿意选择做草药人枉送性命。

  “那你呢?你是来求医的吗?他没对你怎样吧?”

  无常再次摇了摇头。

  “我教你一招,以后他叫你吞什么药丸,你可以趁他不注意时丢掉,然后假装吃进去。”

  无常挑起一道浓眉,“那你为什么敢直接吞下去?”也不知道无雪在瓶子里放几颗药。

  “人赌一口气,佛争一住香,谁叫他那么盛气凌人,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欧阳华悻悻然的撇嘴,“亏他长得金玉其外,人模人样。”

  无常哑然失笑。

  “我承认骗他在先,但他自己无识人之明,连雌雄都分不清,哪称得上神医。”

  “我早就看出来了。”只是那时不明白她为何女扮男装。

  “连你都看出来,那神医未免太……等等,你知道我是姑娘家?”

  无常点了下头。

  “什么时候看出来的?连我老爹都觉得我穿上男装就真的像个男子,有一次我经过妓院,还差一点被拖进去。”

  “客栈。”

  “可是我没穿耳洞,还一身男装打扮。”

  “你少了这个——喉结。”他大掌抚上她雪白的颈项。

  冰凉又温柔的抚触宛若雷电击中了她,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脑海飞窜过上次的吻。

  “呃……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粗糙布满厚茧的掌心滑过她细嫩的肌肤,缓缓而上来到她的脸颊,奇妙的感受让她沉醉。

  “问吧。”他声音变得颤抖、沙哑。

  “吻是什么?就是像小鸟互咬嘴巴吗?”

  “不,吻应该是这样。”他得嘴俯至她的唇,一手撑着她的头侧。

  欧阳华从不知何谓激情但此刻她却沉溺其中,他的嘴和舌嬉戏般的来回舔舐她的唇、她的舌尖,象是搔痒,又象是要撩起她的反应。她毫不矫揉造作立刻回吻他。

  听见她微喘的呻吟还有她试探性的挑逗无常喉间发出一声低吼,吻得更加狂野。

  天哪!他全身每一个部位均渴望着她,他的手轻滑过她隆起的胸前,意外的发现她没有将胸脯束起,更震惊的是她没穿肚兜,手掌所感受到的丰满如此真实柔软,他忍不住猛抽一口气。

  “好奇怪,你的手为什么要碰我那里?”母亲在她出生后就走了,没有人教她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她顶多自医书上学到男女有别。在他的嘴离开她的唇畔时,她疑惑的问,“我也可以碰你吗?”

  无常感觉下腹一紧,呼吸浊重,避开这个话题,“你怎么没穿肚兜?”

  “我怕被发现,所以一件女装也没带,瞧,我很聪明吧?”

  “是很聪明。”他喑哑的低喃,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伸入她的衣襟,

  拼命咬牙才忍住。

  “可是还是被识破了。”欧阳华噘起小嘴,“早知道就吞木炭。”

  “不。”他深呼吸,压抑狂骛的欲念,以微颤的手指替她整理衣襟。“你是个漂亮的女子,不要伤害自己。”他徐徐梳理她耳边的发丝,凝眸深情的注视她。

  “真的吗?我在我们家算最平庸的,你若看过我那三个美若天仙的妹妹就不会这么说了。我大妹欧阳红有一双迷人的丹凤眼和瓜子脸,宛若古代赵飞燕;二妹欧阳美姿态高雅,肌理细腻,好比天上嫦娥;至于三妹欧阳玲,娉娉袅袅十三余,未及笄,上门说媒的人都可以排到城外了。”

  “那你呢?”

  “我?”欧阳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既不会女红,又不会琴棋书画,又是天足,身上都是药味,谁敢上门求亲?不过,是有一个啦。”

  她突然的转折让无常的心脏瞬间悬在半空中。

  “我不认识他,只是有次在山里采药时,他被毒蛇咬到,我替他吸出毒血并包扎好伤口,突然刮来一阵风吹掉我的帽子,被他看到我是女裙钗,当下就说要上门说媒,害我吓一大跳,以为碰到疯子,连药箱也来不及拿就跑回家。”

  “那么他有没有找到你?”想到有别的男人也喜欢她,无常胸臆间翻搅着浓浓的醋意。

  欧阳华笑了笑,“他又不知道我是谁,怎么找得到我。”

  “那你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吗?”敢打她的主意。

  “我想一下。他说他是邀月楼楼主,好像姓是吧。”

  “是不是是魂?”他死定了!

  “对耶!他很有名吗?”

  “他的确是江湖上的名人。”无常眯起眼,遥望窗外的皎月,“你觉得他长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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