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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他回望着她,噙着贼兮兮的笑,“大家都知道我们是夫妻,你想否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来不及了。”

  与他四目相锁,她心悸了下。回想起这一天之中那吞噬人的热吻,还有他令人脸红心跳的凝眸和轻柔爱抚,她心扑通扑通的跳,一股火辣感自颈部蔓延。她转开头,佯装镇定自若。

  “春喜、如意,我们回去。”才一个吻没什么大不了.她在心底提醒自己,她是来办正事的,可没时间陪他风花雪月。

  “亲亲小娘子.我会去探望你,你等我幄。”他抛个飞吻。

  这风骚的男人!他还真有脸说。云飞雪脚步踉跄,整张小脸舌地窜火,没脸回头,低垂螓首的快速离去。

  而光照不到的巷道暗处,一对阴森的眼盯着这一幕。

  “爷,被她逃掉了,怎么办?”

  “你还有脸说,都是你惹的祸。”一巴掌挥去。”要是被指认出来,我们金织楼的名声全毁在你手。”

  “爷,饶命。”阿海被打跌倒在地,嘴角渗出殷红的血丝。

  “你听着,我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嗜血的光芒一闪而逝。“这次要斩草除根,不留活口。”

  第七章

  黑幕复上长安城,在西市里坊依旧灯火通明,屋檐悬吊着红灯笼,照亮了满街聚集人潮,这里是寻芳客的天堂,男人的温柔乡。

  粉胸半掩暗凝雪的驾鸳燕燕千娇百媚的招呼来往一脸色相的大爷们,一缕薄纱披肩几乎遮不住裸露的粉臂细肩,而那丰满的胸脯像是弹跳出抹胸,莫怪男人一上了里坊就有去无回。酒过穿肠莫过于鸟语娇笑夜销魂,哪个男人不用金献银争相博得美人笑?

  “二少,你这几日是到哪去了,人家好想你。”

  “二少,那么久你都不来看我?”

  “这不是来了吗?”一个响亮的吻俄在粉颊上。

  “死相,你坏死了。”

  “哈哈哈……你们不就爱我使坏?”他捏了把丰臀。

  醉红楼的二楼包厢内.醉卧在迷人的胭脂花粉香中,卫尚风左拥右搂,快活恣意,早忘了与云飞雪八百年前的约定。反正婚事有娘在处理,他这闲人相公只负责穿上红袍嫁……去迎娶。

  “二少,来喝酒……酒没了,我去拿。”

  “不,兰儿你怎么可以走,今晚要陪我。”搂住甫起身的姑娘纤纤柳腰,淡淡兰花香盈满鼻,勾动他心底那根情弦,某个娇嗔的娇靥浮现脑海。该死的,他怎么会想起她?

  她不过是个女人,一个乏人问津,自己上门求嫁的老女人,他干么为了一朵老花放弃花园?

  于是他重回欢场恣意滞洒,人生得意需尽欢,人不风流枉少年。

  那个伶牙俐齿的云飞雪既不娇媚也不温柔,更别提讨好男人的手段,一张犀利的小嘴得理不饶人,偏偏这几日他老想起她,就算是花魁在怀,他竟提不起半点“性”致,害他以为自己是不是不行了?

  “来来,喝酒。”话声刚落,门外突然冒出的肆笑声再度让他一顿,举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中。

  “来,我跟你们说,云飞雪那娘们算什么,胆敢抢我们金织楼的生意,我会叫她生不如死,我们主子已经计划要我……”声音渐小。

  “呵呵,大爷您在说笑吧?”

  “唉,你们不知道云飞雪那个女人手段有多高明,居然诓我,要不整得她哭爹叫娘,我陈阿海倒过来写。”

  门外的喧闹声音勾起他注意,就因为三个字“云飞雪”!该死的,他该不会是中了她的盅?

  “二少、二少,你怎么了?”

  肩膀被搞了摇,卫尚风猛地回神,挤出勉强的微笑,“没事,我只是有些不胜酒力,你们通通下去。”

  众女子看了眼心不在焉的卫尚风,在婚事和婚期定下后,梅婆对他上酒家的禁足令解除,可是他来到妓院却像少了魂似。

  难道传言是真的,他跟云飞雪暗通款曲已久,曾经还有人目睹两人在大庭广众下拉扯纠缠,关系暧昧不明?

  众女子面面相觑,却没有人有胆提出质问。

  云飞雪回到了客栈,经过几日休养,脚上的伤已经康复,而卫尚风不见踪影…··她于么想他呀?他要来不来与她何干,说不定他不知道醉在哪个女人香闺芙蓉帐内度春宵,她何必惦着他的话Y

  她安之若素的端起如意奉上的茶,尔雅的浅骤,‘“那家兜售云纺楼仿品的商行近来有什么动作?”

  “不知道是不是收到小姐来到长安城的消息,前几日我和春喜去探风,所有贩售仿冒云纺楼布匹的店家,架子上已经看不到仿冒品。”

  “小姐,还有街道上那位卖布的小贩阿海也失去了踪迹,我们问过在附近的人家都没有人认识他,仅知道他是近三个月才出现。”春喜补道。

  “可恶,线索断掉了。”坐在梳妆台前的云飞雪低咒。

  长安城兜售仿品的店铺怕被她发现纷纷收起货物,这样她要查出幕后是谁指使以及造仿品的铺子在哪,就只能找上森林里那栋豪宅。

  “喜喜、如意,帮我把男装拿来,我要出门去。”

  “小姐那么晚了,明早再出门吧。”

  “就是说,石总管也交代,近来长安治安不太好,常有宵小鼠辈出没,叫奴婢们一定要盯紧小姐。”

  横了两人一眼,一提到石总管她们娇羞得像含情少女,她十句话也比不上石总管一言。

  “是是,人还没过石府,心就已经向着人家,女大不中留。”云飞雪暧昧的瞅着芳心荡漾的两位贴身丫环,脑海跃上卫尚风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心里扑通的漏跳一拍。

  “小姐,你又取笑奴婢了。”如意和春喜相视一眼,两颊嫣红。

  形色不露于外的云飞雪佯装自若的低头喝口茶,“好啦,那么晚,没你们的事,你们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该死的,这个时候他应该在青楼妓院寻欢作乐,什么会站在她的窗外听见屋里的她清吟动人的声音就心跳如擂鼓?

  “什么人?”

  冷不防一声娇叱伴随开窗,他连忙贴紧屋檐壁避免被发现。

  云飞雪打开窗扉左顾右盼,“莫非是我听错?”没发现异状后她合上窗子。

  望着她清丽出尘的模样丝毫没有因为相思而憔伊,反而是他见到她心儿怦怦跳活像初尝情事的俗懂少年。看她这些时日过得挺

  自在,倒似完全忘了他的存在。想到这,卫尚风感觉很不滋味。

  这现象该不会表示他喜欢这坏脾气的娘们?粥!一个失神,手碰到一块瓦滑落发出微弱的声响。

  “谁?”窗户再度开启,云飞雪警觉的四处探看。

  “瞄瞄……”他灵机一动装猫叫。

  “哪来的野猫三更半夜乱发情扰人安眠,叫春叫得那么难听,母猫都被吓跑了。”这声音……一抹黠笑悄悄的飘上樱唇,胸口涌人喜悦的暖潮。她佯温的抱怨,边关上了窗。

  好险!卫尚风松了口气的捂着胸口。

  “还是早点睡,呵……”故意打个阿欠,熄了烛火,她佯睡的枕头埋入被单下伪装人躺上床榻,旋即躲在柜子角落,灿亮如炬的眸子紧盯着透着银白月光的窗子。

  她睡了吧?他只是来看一下她,看一眼就走,并没有其他用意。卫尚风心里告诉自己,人已翻进了窗子。

  月光昏暗不明,他还是轻易的捕捉床榻上的身影,正要举步,一个轻微的呼吸声飘人他练武之人敏锐的耳朵,他立刻缩回步伐,反身电射向她躲藏的位置,大手一捞……

  “怎么有只尖嘴老鼠躲在这?”

  她惊觉他钢铁的臂膀收紧,箍着她的腰身,让她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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