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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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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遇过像苏吟月这样打不死的蟑螂,他用尽办法,不管是表现得放浪形骸、淫邪很琐,她都一笑置之;他故意拿蟑螂蛇鼠来恐吓,她也只是若无其事的扫了一眼,就吩咐丫环拿扫帚打死丢掉;故意冷落她,她却像没事的人拿本书自得其乐或信手绣花,她简直像打不死的妖怪。 后来视结婚为畏途的卫尚风暗中凋查,有了惊人发现—— 原来她就是当年苏家大火的遗孤,当今皇后最宠爱的新月公主。哇咧,娘居然找个公主来治他,还故意隐瞒她身分。 他可不愿做驸马一一依附女人可怜的马,被讥笑嘲弄还没关系,就怕没有了自由做什么事都会有人管,出门还有一票人跟着,更别提嫖妓了,皇室中人怎容驸马爷上花街柳巷败坏门风,至于三妻四妾那更是痴人作梦,没有人可以跟公主共享一个丈夫的。 唉,如果皇宫好,李炫就不会老往市集跑。 为了追究苏吟月嫁他的背后真相,他明查暗访,才发现原来她为了一件传说中的肚兜而来,他早忘了这八百年前无心插柳的闲事,灵机一动的他决定把这烫手山芋扔给李炫。 朋友嘛!理应两肋插刀。 他打铁趁热的道:“娘,你也想想苏吟月尊为公主,是金枝玉叶的娇娇女,我们只不过布衣平民,身分是云和泥,冒犯了公主威仪事小,万一伺候不好还会牵连全家遭祸,就算是大哥也保不住呀。听到她看上了我的好朋友李兄,我还着实松了口气呢。” 这话倒也不错,娶了公主就像在家里供了尊佛,时时刻刻得小心谨慎,说不定到头来还得她这做婆婆去伺候咧。 “而今皇上圣旨已下,我们就算遗憾也无济于事,只有送上祝福。”见娘亲神色渐缓,卫尚风松了口气替她添茶。 就算再怎么精明厉害的娘也无法跟皇上抢人吧!哈哈哈,他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的头脑。 “算你说的有理,不过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免去相亲,我明早要去洛阳拜访亲戚,你跟我一道上洛阳去。” 可怜呀,养个风流溢情的不肖子,害她在长安城内说媒说破嘴都没人敢将女儿下嫁,只好向外发展。 又来了!卫尚风脸上笑容侵掉。枉费他浪费口水,还是不能幸免于被逼婚的灾难。 “娘,李兄是我的好朋友,而苏吟月又曾经是我相亲的对象,于情于理我都该亲自登门道贺,恐伯无法陪同。” 梅婆没好气横了眼嘻皮笑脸的他,“全都是你的话。” “娘,我可是为了我们卫义武馆和你的名声,再怎么说你也是苏吟月的媒婆,由我去跟李兄提,这次七三爷娶妃的红包肯定是你的。” 想到这次王爷娶妃包的媒婆红包肯定比公主嫁状元的大,梅婆脸上露出了难得笑容。 这时敲门声响。“夫人、少爷,春儿有事相禀。” “进来。” 丫环春儿推门进人,敛身一福,“夫人,大厅里有位自称来自洛阳云纺楼的妇人求见,请夫人去一趟。” “春儿,你说的该不会是那天下第一染的云纺楼?”云纺楼出产的色料布帛举世闻名,要买还得预约。 “大少爷,这个奴婢不清楚。” 梅婆沉吟,“云纺楼跟我们卫义武馆好像没有交情往来,他们来干么?”云纺楼,大唐天子册封为天下第一染,所出产的织布比黄金还贵。 “娘,登门的哪个不是要找你作媒,该不会是云纺楼那位精明干练的女当家云飞雪发春了想嫁?听说她年逾二十有一,比红姑还老,说不定是嫁不掉才来派人来找你。” 云纺楼的继承人云飞雪巾帼不让须眉,据说在她爹染重病后,年方十六的她便独揽大局经营家业,而她爹在床榻上捱了两年还是撑不过去,办丧事的时候,连皇上都派专人致幡哀悼。 短短五年的时间,云纺楼的事业在她手中蒸蒸日上,甚至远及拂苏,只是她至今仍小姑独处无人问,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换句话,就是老得没有人要。 “你闭嘴,再步唆下去,你明天就给我嫁人。”梅婆吩咐道:“春儿,你到前厅请那位妇人稍候,我马上过去。”她整了下仪容起身。 “娘,没搞错吧,我是男的。” 想起云纺楼,他揣出怀中那颗光华内蕴的夜明珠,指腹摩学珠面的字体,脑海浮出一张气呼呼的悄颜。 不知她是云纺楼里的谁?那一天她脸上都是泥,哪看得清她的模样,不讳言,她勾起他的兴致。 难得云纺楼的人送上门,就顺便去凑热闹,探探这珠子的主人是谁。想到这,卫尚风决定跟上。 梅婆回头鄙夷的扫了他一眼,“还男的哩,整天泡在青楼酒坊里,两腿一张跟妓女没两样。”自己儿子什么德行她还不清楚吗? “娘,我是你儿子耶。”卫尚风脸颊肌肉抽动。 “什么儿子,我不承认有这种跟种猪没两样的儿子。”梅婆转身用手指戳了激他的额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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