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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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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了。”威克客气一揖。 “两位请随我来。”阿福一转口,变成汉话。 “哇!你还真厉害,失去记忆还能认识个会说汉话和番话的朋友。”灵玉任威克扶着走进后门。失去记忆?阿福回以一个古怪的眼神。公爵看起来好好的,灵台清明,目光炯亮如炬,不像有病之人。 威克投给他一个不要多问的眼神,嘴里含笑的对灵玉道:“那是我运气好。” “人家一个伙计都会说汉话,你怎么那么白痴?” 白痴?阿福差点跌倒。 “阿福,你走好一点。”威克没好气的瞪着双肩颤抖的他,他背后只差没明明白白写着“我在笑”。 “谢谢公……”爵字停在阿福舌尖。 “嗯哼!”威克发出一个冷冽的鼻哼。 阿福立刻机灵的转口,“公子的提醒。” 灵玉接着开口,“你要向他多学学,瞧他做得多称职,而你这做奴才的多失职。” 奴才?阿福脚下一滑,险些撞墙。堂堂的麦公爵居然沦?奴才? “咳咳!”威克干咳了几声。 “威克,你还好吧?”他的病应该都痊愈了。她的小手不自觉的覆上他的额,柔柔的肤触撩乱了他的心跳,她几乎没发现他和她如此贴近,近得他可以嗅到她身上诱人的女性芬芳,撩拨他的男性欲望。 “没有发烧嘛!”她抽回小手。 他的心怅然若失,但欲望也稍稍缓和下来。 走在前头不时回头偷看的阿福感到讶异,公爵不是已有未婚妻了,为何会和这么装成男孩的汉家姑娘在一起? 在酒楼打滚那么多年,他不会连男女都看不出来,更不会错过公爵在注视她时眼中流露的怜爱,他还不曾看过公爵用那么温柔的眼神对待其它人,包括他的未婚妻。 “咳咳,到了。”阿福清清喉咙打断旁若无人的小俩口。 “这里是后院佛堂,供来杨家酒楼的法师、和尚禅修时的栖身之所,平日没什众人会来。”意思是公爵可以放心待下。 待阿福推开门,一间比他们落脚的破屋子干净又高雅的房子落入眼底。 “可以了。”威克颔首,扶着灵玉坐下,低头检视她的伤口,柔声低问:“还会不会痛?” “废话,你拿刀自己划划看不就结了。” “不得无礼。”阿福被她大胆顶撞的言词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出声制止,在收到威克严厉的一眼后,他已来不及收口。 “你在跟谁说话?”灵玉黛眉轻挑了下。 “抱歉,是我多嘴了,你们慢慢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阿福赶紧退出房门,他还不想自找死路。虽然公爵待人一向温和斯文,冷淡不失礼,至今无人见过他真正动怒的情形,但光是严厉的一眼或没有表情的时候就够让人心惊胆战了,没事最好不要激怒他。 “他不是你的朋友,怎么胆子那么小?”灵玉自怀中取出刀创药交到威克手里。 威克耸耸肩,不想话题绕在别的男人身上。“这是什么?” 他打开瓷瓶低嗅了下,闻到浓郁的药香。 “治疗刀伤、火伤等外伤的药,是我师兄给我的,你身上的伤也是擦这个好的,不管由什么做成,很有效就是了。” 又是她师兄!他按捺下胸口翻腾的醋意,不费力的一扯,她破裂的袖子自肩膀处撕成两半。 她惊呼,“你干?撕我的衣服?”她可没多余的衣裳可替换。 “反正都已经破了,待会再请阿福拿新的不就得了。”他宁愿她裹成粽子,也不愿她有一丝肌肤外露,养了别人的眼。 “我要穿男装!”较方便行走江湖。 “你一个姑娘家为何喜欢穿男装?你的家人都不管吗?” “在我父亲去世后,我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除了几个师兄。”想到被婚约束缚在玄谷的大师兄,她心中微微感到内疚。并非她讨厌大师兄,而是感情的事不是说放就能放的,她想要让大师兄自由。 “那你的丈夫呢?”汉女十五及笄未嫁人便算晚婚,而她,他实在看不出她的年龄。 “我又没嫁人,哪来的丈夫。”灵玉说得有些心虚,如果她回玄谷,马上就是大师兄的老婆。 “是吗?”他很怀疑。 “我是你的主人,你问那么多干?,难不成你想娶我?”她的眼珠子兜了一圈,秋波流转。 他是有这个打算,但时候未到。威克只是默默的替她上药包扎,不置一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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