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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朱昊赤幽邃黑瞳越过王忠看著她,眸底闪过一道火花,触及她那泡过水后几近透明的锦袍,微微凌乱的襦衣襟口歪斜敞开,露出内衫以及那粉红肚兜一角……他感觉欲火在体内爆开,直冲脑门,鼻腔内涌出热流,他赶紧收敛心神,仰头望天,免得当场出丑。

  虽然尽力不去看被水浸湿而曲线毕露的她,不过她那若隐若现的丰润女体己烙印在他脑海中。

  这女人脑袋是不是有问题,不担心自己春光外泄,反倒为了衣服破裂了而嚎啕大哭。

  “你别哭,我赔给你就是,你先上来。”朱昊赤浊重的鼻息声隐藏不住欲望,目光灼灼,望著她眼睫悬著泪珠,晶莹剔透,使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他感觉心口深处一根情弦被那一波波的泪水撼动了。

  “这衣服是我娘的遗物,就算有钱也买不到。”哭得梨花带泪,整张脸分不清是溪水还是泪水。

  “这样够不够?”朱昊赤随意从袖口里取出银票。

  一百两?!停止抽噎,金银芝张大眼睛,眨眨被水雾模糊的视线。她没看错吧?!

  “还是要这样?”抽出更大张。

  五、五百两!她敢肯定一件事,她遇到一头大肥羊了。金银芝怀疑的接过他手中的票子,仔细检查。

  “这该不会是假的吧?”说不定只是废纸。

  “全大通钱庄都可以兑现。”朱昊赤吞咽下喉中的欲望,看她不设防的举高银票检查而春光乍现,下腹一紧。

  “你这大胆狂徒,可知你在对谁说话?”王忠直觉转身劈头斥责无礼犯上的金银芝,忽然肩上一阵麻软,他发现自己动弹不得,难以置信杀气腾腾的主子居然对他出手。

  “等会儿会自行解穴。”朱昊赤语气平板的对他道,快速的解下长袍罩上金银芝,凌厉的寒眸同时横扫向后方目睹一切的两人——

  上官弘毅佯装若无其事的低下头看书,嘴角其实弯起淡淡笑纹。而目不斜视的小安子,则是专注地烤鱼和准备午膳,免得惹“火”上身,就像白痴的王忠。

  算他们识相!朱昊赤满意的收回目光。

  “你这是干么?”金银芝小心折好银票正要揣入怀,他难得的温柔举动令她有些错愕。

  身上罩著充斥他淡雅男人味的罩衫,在他深沉眸子的凝视下,她浑身不自在像是有万只蚂蚁爬过,气息也开始变得紊乱,仿佛刚刚掉进的不是冰凉的溪里,而是滚烫的热水中,她觉得全身燥热。

  朱昊赤不发一语,一瞬也不瞬的注视著她白里透红的娇颜,湿漉漉的发梢淌下晶莹剔透的水珠,洗涤过的脸蛋增添了股我见犹怜的味道。

  一身凌乱丝毫无损她俏丽明艳的容颜,反而衬托得她的肌肤更显娇嫩,肤如凝脂,一双灵动的晶眸宛若星子灿亮、充满生命力,令他不由得血脉偾张。

  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移开视线,屏气敛神,深呼吸克制体内的骚动,还不忘替她收拢外袍。

  他干咳,故作冷静的道:“咳咳,你的衣服。”维持君子风度的别开脸,但,眼尾余光还是情不自禁的偷觑著她,衣服贴附在她娆娇的胴体上,无法隐藏住她女性的娇媚,雪嫩的肌肤在阳光下透著淡淡红晕,婀娜娇躯轻易勾引出他体内的欲望。

  仍没半点警觉的金银芝慢动作的低下头,看见自己半敞开的襟口,脑子瞬间空白,接著——

  “啊,色狼。”

  石破天惊的尖叫声直上云霄,飞禽惊吓,走兽遁逃,连一旁的王忠都想逃跑,后悔自己没来得及捂住双耳。

  “你看到了?”

  低低切切的哭泣,金银芝揪紧身上仅著的外袍,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含泪控诉。

  但见一条毛毯的两端系于树干上,金银芝在一端穿著朱昊赤过大的外袍等衣服干,所有的人被朱昊赤驱赶到毛毯的另一端。而她的衣服在烈日烤晒和朱昊赤不假他人之手以内力催烘之下,很快就干了。

  “没有。”他背对著她,目不交睫的直视前方。“你的衣服干了。”将折好的衣服递到毛毯另一端给她。

  这还是他第一次伺候女人!

  一古脑的抢过,她快速的穿衣,“你骗人,你全都看到了对不对?”哽咽声断断续续,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她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行事作风虽然大胆、不拘小节,但事关名节,像这样在一个大男人面前衣不蔽体,她怎么也无法释怀。

  呜,她没脸见人了!想到这,金银芝咬著下唇,羞愧的泪水不停涌出。

  听著毛毯彼端传来窸窣的更衣声,脑海再度浮现柔媚春光,朱昊赤沙哑的低喃,“我没注意看。”

  “那还是有看到。”

  好吧!“是、是有看到一点。”狼狈的红晕飘上他黝黑的脸庞,脑中不自觉的描绘出她令人喷血的丰满娇躯,他感觉下腹间又闷烧熊熊欲火。

  “你还敢说,你这大色狼敢做不敢当。”穿好衣服的金银芝扯下毛毯,抱著毛毯泪流满面,边哭边用毛毯抹脸,指控的瞪著他。

  看到她哭得两眼红通通,脸也红扑扑的,婆娑泪眸射出哀怨的指控光芒,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揪痛他的心。

  即便面临千军万马或死亡关头,他也不曾如此苦恼过。

  从未哄过女人的他爬梳著一头乱发,挫败的呐呐道:“你别哭了,大不了我让你看回来。”

  “你有什么好看的,我可不想眼睛长脓包。”而且早看过了,虽说他的身材是跟银子一样很养眼没错,但,银子可以摸,他……她是黄花大闺女,不能乱摸男人的,纵使心里是有点想。

  “你这什么眼神,多少女人求我给她们看,是你才有这荣幸。”朱昊赤眯起厉眸。这女人真不知好歹,想他堂堂一个小王爷,无数红粉佳人等待他临幸,而她居然还嫌弃他!

  “我不要这荣幸,女人家的清白岂是你脱光衣服就可以补偿的,你以为你多值钱,银子比你好看多了,呜……”

  拿他跟银子比!朱昊赤脸颊肌肉抽搐,正想开口为自己的男人尊严辩护之时,不识相的噗哧声闪入他耳里,偏头一瞪——

  谁在偷笑?!好大的胆子!

  在目光凶狠的朱昊赤目光扫至之前,憋笑憋得脸红脖子粗的王忠冷不防的打个机伶,赶紧低下头假装忙碌。而上官弘毅则假咳了好几声,冷漠的小安子嘴角也带著若有似无的微弯。

  朱昊赤收回狠戾的视线,叹口气,“别哭了。”汹涌而来的哭声如洪水暴雨,哭得他耳朵都快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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